陆明夷是听到了何东阳提起陆明道的。
听到这个名字她那傲气就更甚了。
就仿佛那陆明道不是她哥,而是她本人一般。
徐山皱了皱眉头,谨慎地看向陆明夷,试探地问道:“要不然咱们今天这事情就这么揭过去,我也不赶你走,你们留下来吃个席,只要不闹事就行?”
陆明夷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你说什么呢?说的什么屁话。你现在知道害怕了,就来求我和解了。刚才你那种不屑的神情呢。刚才你的人还打了我的人呢?一句话就揭过去?告诉你吧,今天这事过不去。”
“那你想怎么办?”
“怎么办?今天这婚就结不成,还有那几个打人的,一个也跑不了,另外你也得给我跪下,给我磕头,磕到我满意为止。”
“真要这样吗?”徐山其实很不愿意跟她撕破脸。
毕竟他虽然现在生存环境有所改变,目前暂时不需要为自己的安全担忧了。
可是他最主要的精力还是集中在周公子的身上,可不是想再节外生枝,给自己招惹一个这么厉害的对手。
可是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就是如此,你越是不愿意惹事,事就越是往你的身上扑。
现在这个陆明夷显然就是不打算放过自己了。
因为她觉得她就是稳操胜券了,十个手指头拿螺蛳,这是手拿把掐的事情了。
而徐山这种人在陆明夷的眼里,其实就是小卡拉米一般。
这时候苏婉走了过来,自己的男人受到侮辱,她自然是要出头的。
她挡在了徐山的面前,对着陆明夷说道:“陆姑姑,我是苏家人,咱们都是亲戚,有事情可以商量,用不着非得把别人往死路上赶。”
陆明夷听到了苏婉的话,有点意外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微微一怔:“你是哪个苏家?”
“我的五姑,嫁给了陆姑父,就是那个苏家。”
陆明夷虽然是陆明道的妹妹,可是真要说起来,却并不是亲妹妹,而是叔伯妹妹,其实跟陆明道的关系,也是扯大旗当虎皮,吓唬外人还行,真要知根知底的人,她可是吓唬不住的。
而苏家老五嫁给陆明道,据说夫妻一直很恩爱,所以苏家人在陆明道那里的地位,比起陆明夷这个叔伯妹妹,肯定只高不低。
现在苏婉既然出来相劝,陆明夷也就收起了那一副傲气的样子。
可是她的心里却还是憋着一口气的,这事情绝对不能作罢。否则向家也好,陆家也好,以后都没有脸再在龙水混下去了。
可是苏婉的面子她又不能不给。
因此她只好挥了挥手说道:“今天看在你苏家的面子上,我不在这里闹,我可以带人离开,但是我们不承认这桩婚事,这态度就摆在这里,希望你们也好自为之。”
说完她又带着一帮向家人匆匆离开了。
走出饭店,向劲柏问陆明夷:“妈,咱们就这么放过他们了?这也太掉份了吗?”
“你懂什么?对面是苏家人,苏家人是你舅母的娘家,跟你大舅的关系比我们还近,真要闹起来,我们肯定闹不过他们的。”
“可是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啊,你看到那个徐山了吗?他之前坏了我好几次事情,甚至还差点把我抓去坐牢,就这么放过他,我不甘心啊。再说了,向劲松那个野……那个狗东西,有什么本事,凭什么他能卖天线赚这么多钱?我不服。”
不甘加不服,所以向劲柏头一次这么大声跟他母亲讲话。
陆明夷却是没有生气,只是怨毒地回头看了一眼,同时又看了一眼向寒明,觉得自己这个男人真是没什么屁用,当初要不是自己看上他长得帅气,绝对不会下嫁给他。
这会儿自己在这婚宴上大闹,结果向寒明连个屁都没敢放,就在一边当木桩一般。
“我的儿啊,你难道傻了吗?我是陆家嫁出来的人,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地位自然没办法跟苏家人比啊,可是你还有你表哥呢。你想想,他是陆家人,在你大舅的心里,这地位自然不同的……”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我这就去给他打电话。他最近就在龙水,好像在谋夺哪个厂子呢。让他替我们出头,杀一杀向劲松还有徐山的威风。”
就在向家人都把希望寄托在向劲柏的表哥陆风的身上的时候,陆风正在搂着一个漂亮的女会计,一边看着账目表。
他手里拿着一只小小的紫砂壶,时不时喝一口,这紫砂壶可是有来历的,要知道紫砂壶最好的是万春壶,这万春壶到现在还有一把在紫金城博物馆当中,一把价值就上亿。而且还是缺了盖的那种。
而陆风手里的这一只,却是万春的师父,金山寺僧所做,虽然不至于跟万春壶那样价值连城,但是据说这金山寺僧的紫砂壶,可以喝出来禅意,有宁神静心的作用。
其实这并不适合陆风用,但是他从自己的榜样,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