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领导上了车,心里不断感叹着命运的神奇。
刚子那孩子他是认识的。
也知道刚子和陆凉州夫妻关系特别好,姐和姐夫的喊着,然后阿辉和雪妍也喊他舅舅。
听说过年的时候都是在一起过的。
齐刚命运的转变,一开始是因为周爱军,然后周爱军和他一起,又因为顾明棠才走到了今天。
刚子的妹妹不能说话,可是现在人家是暖阳的服装设计师,出国考察过,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年纪轻轻的,那些干了一辈子的都没有她这番成绩。
两个孩子和齐家已经脱离了关系。
他听陆凉州说过,自从他们的父母因公殉职之后,哪怕单位对他们诸多照顾,可这两人的爷爷奶奶,还有叔叔婶婶对他们虐待的很厉害,是关起门来那种。
能好好活到现在,还是因为厂子时不时的看顾着。
如今一看,所有不解的都通了。
再次感叹命运的神奇。
又想起了跟霜打的茄子一样的程杰,老领导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刚才陆凉州和孙东说齐刚的时候,程杰还没有下来。
自然没有听到那番话。
然后就一路无话的到了火车站,对于他们来讲,手里有车票,车站里有人,也不用跟大家伙一起挤,所以走了另外通道提前进了站上了车。
买的都是卧铺,谁都没想到,竟然只隔了一个铺位。
离得这么近,自然不好装作不认识。
况且孙东也没这个想法,因为他心里还有很多疑问,刚才凉州跟父亲说话的时候,他只看到神情,没有听到他们说什么。
等火车开来的时候,两个人就坐在了一起。
而程杰并没有过来,只是坐在自己的铺位上,皱着眉头想心事。
另一侧的座位,陆凉州正在慢悠悠的跟孙东说齐刚的事,孙东已经震惊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表达了。
怎么感觉就像小说里写的一样呢?
刚子他也是认识的,很聪明很能干,见人就笑,很会说话。跟凉州还有小顾的关系特别好。
心底里莫名其妙的就有了一丝说不清的感觉。
这也真的是太巧了。
齐刚就是程天赐的儿子。
可惜的同时,他一眼眼的看着陆凉州,而陆凉州一点都不在意的由着他打量,还对着孙东笑了笑。
孙东马上心里想,他不该去怀疑陆凉州,再说了,如果本身程杰的祖父身正的话,就算有人想要查程杰的家世,那也无处可查呀。
而且,这样的恶事不该被掩埋起来。
有一句话叫恶有恶报善有善报,做了这么大的恶事,怎么能还没有报应呢?
这不符合天理昭昭。
尤其是程万户,到死那天可能都不知道是谁害了他的儿子。
那时候他是不是还将豺狼当绵羊?
陆凉州就好笑的看着孙东脸色的变化。
孙东性子醇厚,是难得一见的好人,是个好丈夫,也是个好父亲,不得不说,程杰运气真的挺好的。
她能嫁到孙家来,是她的福气。
孙东长长的舒出了一口气,拍了一下桌子,感叹的说道,“也许当你和小顾帮了齐刚那天起,很多事情可能就注定今天的结果了吧。”
陆凉州点点头,嘴角也带着笑意,难得的喊了一声哥,“你这么想,没问题。”
而这时候,顾明棠竟然坐在了程杰的对面,就那么笑盈盈的看着她。
程杰在看到顾明棠来的时候,马上身子紧绷起来,瞪着眼珠子死死的看着顾明棠。
顾明棠不解的道,“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呀?”
程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顾明棠才不管那些呢,自顾自的说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也要去海城啊?”
程杰攥了攥拳头,冷笑着道,“腿长在你自己身上,你想去哪儿?我怎么知道,我为什么要好奇?”
“程二小姐,你难道真的不好奇吗?”
顾明棠意味深长的看着脸色大变的程杰,随后恍然大悟的道,“哦,想起来了,现在不好称呼你程二小姐了,你的祖父可真是恶贯满盈,他做了那么多的恶事,你们还好意思姓程吗,用我们农村人的话来讲,你祖父就是一条喂不熟的白眼狼,当初齐刚的祖父就不该收他为义子,他那种人呐,就该让他做乞丐,让他后代也世世代代当乞丐。”
“顾明棠,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太过分了!”程杰羞愤交加,低声嘶吼道。
“程杰,你要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祖父干的好事儿,想让别人都知道你再也做不成程二小姐了,你可以大声的喊叫,我一点都不在乎的。”
火车咣咣当当的朝前行驶着,因为隔着一个铺位,所以这边说话如果声音小的话,别的人是听不到的,但如果大喊大叫就不一样了。
程杰脸色涨红,从来没有这么难堪和羞耻过。
但也从来没这样痛恨过一个人。
顾明棠,你怎么可以这样落井下石?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不是什么好人,你依仗着所谓的出身,觉得自己是海城第一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