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 为了这事儿,我这在林场伐木,从没有打过猎的哥们也上心了,拉着我去找了林场的老职工问怎么打熊瞎子。 老职工告诉我们,熊瞎子到了冬天,要么找个树洞钻进去,要么刨个地洞钻进去睡觉。 他还说,地洞里的好打,熊瞎子在里面睡得迷迷瞪瞪的,小年轻去打,不要想着怎么去激怒熊瞎子,也不要管什么熊胆满不满,直接枪管怼进去打死,刨出来得了。 树仓子的有点难度,但也简单,可以往树洞里扔柈子,迷迷糊糊的熊瞎子,会把掉进洞里的柈子不停地往屁股死拖出来就行……” 青年喃喃自语。 前面还听着没啥问题,可是听到用柈子往熊仓子里扔…… 哥三个相视一眼,都忍不住叹气摇头。 这往仓子里扔木头,一下两下,可能没啥问题,但睡得好好的熊瞎子多挨上几下,睡得再死也会醒,再挨上几下,不得发怒啊。 三人纷纷扭头看向熊仓子所在的大树,还有下边那一堆砍好的柈子,这才明白,这玩意哪里是用来烧火阻隔熊瞎子追击的,而是用来填熊仓子的。 还真是奇葩的操作,如此掏仓子,不出事儿才怪。 何况,两人根本就是不会打猎的,请教的老职工,估计也是半懂不懂吹牛逼的,事情说得轻巧,却是害人啊。 却听青年眼泪纵横,还在自说自话:“我们听着事情简单,就找人借了两把老洋炮,学了用法,然后抽出时间到山里转悠,大半个月的时间,还真让我们给找到了这个熊仓子,今天就是专门借了条狗,来掏熊仓子,我们也没想到往熊仓子里扔了没几块柈子,熊瞎子就蹿出来了……枪还都哑火了!” “做事儿,你们就一点都不过脑吗?谁都知道熊瞎子值钱,熊仓子要是那么好掏,这熊瞎子怕是早就死绝了!” 吕律无语地摇摇头。 不过话又说回来,对于一般人来说,在这年头,挣一千块钱得拼命,打一头熊瞎子则是在玩命。 为了结婚……难怪之前见到自己这些人来的时候,他们一副生怕被抢的样子…… 再加上这吹牛逼的老职工和手头不靠谱的家伙事儿,两人也冒失,能不出问题才怪。 放眼四处一扫,连他们带来的狗,也早不见了踪影。 这下好了,把命都给赔进去了。 “赶紧回去找人帮忙收尸吧,这熊瞎子就放这儿,我们不会碰!” 吕律说完,也不再去管他,山里糟心的事儿多了,管不过来。他冲着梁康波和赵永柯使了个眼色,三人转身就走。 一路上回去的时候,几人走得不快,心里多少都有点异样。 “打猎这些年下来,上门找我拜师要学打猎的人不少,我都拒绝了,很多时候不是不愿意教,也不是故意刁难,就是因为自己也知道,打猎这事儿凶险,怕误了人性命。就像清子当初找上门来一样,就是为了让他知难而退,我是没想到,清子这么犟,还是走上这条道,当初碰到熊瞎子,要不是老五伱救了他……唉!” 梁康波心有感触地说。 “我也差不多吧!”吕律也是微微点了点头。 这几年下来,听到他名头,想要上门拜师学打猎的,也不少,也都被他拒绝了。 一方面是考虑到没几年就要禁猎、禁枪了,再考虑打猎,这事儿没有出路,还不如早点让人打消念头,做点别的。 另一方面,也跟梁康波一样,不想误人性命。 狩猎是经验积累,是一门学问,是需要感悟的。有的技巧、门道上的东西,适合吕律,却不一定适合别人。 越是精通狩猎,意识到的问题越多,心里就越是谨小慎微,在他看来,狩猎这事儿上,只能独善其身,可不能胡乱兼济他人。 而雷蒙、张韶峰两个没什么狩猎经验的人之所以被吕律拉到猎队里,那也是因为两人枪法底子很好,而且,两人都当过兵,心态和执行能力都不错,才领着一起狩猎,即使如此,也是小心守护了不少时间,直到他们也掌握了不少技巧,变得熟练,事情才顺畅开展起来,彼此间一直相互照应。 三人回去的时候,张韶峰和雷蒙已经把撮罗子搭好,拢了一堆火烤着。 见到吕律他们三人,张韶峰笑问道:“听到枪声了,人救下来了?” “熊瞎子是打了,但人早已经被熊瞎子咬死了!” 梁康波摇摇头,将事情经过大概跟两人说了一遍。 雷蒙和张韶峰也听得唏嘘不已。 “我以前听老职工说,熊瞎子不是不吃人肉吗?咋这头熊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