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赶紧把东西送回去,回来帮我看着,我去找大哥他们!” “嗯呐!” 赵永柯挎着背篓里的钱和金子顺着栅栏边的山坡爬上山脊,快步往家里赶。 陈秀玉心里却还是有些不忿,盯着丁福勇不肯走。 打着收猪毛的借口,都到草甸子来踩过点了,这种事情她心里怎能不恼火。 “媳妇儿,回去吧,有些事儿,我不希望你掺和!” 吕律长长吐了口心中憋着的浊气,冲着陈秀玉勉强笑了笑。 他在很努力地赚钱,希望这辈子能给陈秀玉一个无忧无虑且富足的日子,但自打在这草甸子住下,似乎不少事情接二连三地找到头上来。 说实在,吕律心里很憋得慌。 一件件事情压在心头,没有跟陈秀玉说,就怕她担心,可事情堆得多了,心里反倒变得苦闷。 “律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陈秀玉认真地看着吕律:“我知道你一直在很努力地赚钱,按照你以往的习惯,不会那么快回来,可这次,你却一下子提前了好几天。而且,我总觉得你回来以后,有些心神不宁。 有啥事儿,你跟我说说,我自打决定嫁给你的时候,就已经想过要跟你一起共进退了,我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想着,你经常一个人在山里闯荡,里面危险,想着跟你一起去打猎,希望能帮到你。 这个念头,一直到你组建了赶山队伍,我才渐渐打消的。 律哥,我知道我很笨,但不代表我不清楚,你一直在好好的护着我,护着这个家。你太累了……我不希望自己是你的累赘。我没那么柔弱……” 一番话,说得吕律有些发愣。 这女人,还是和上辈子一样,那么的善解人意。 吕律这才发现,自己的一举一动,她都在默默地注视着。 但这种要命的事情,能说给陈秀玉听吗? 还是不说的好吧! 不然的话,大概留给她的,只是更多的担忧。 可似乎不说,也不妥当。 万一事情处理不好,自己有个三长两短,她这以后的日子该如何承受?而且,说出来,才会让她有更强的戒备心理。 不然,危险都临近身边了,她还浑然不觉。 现如今面临的问题,是吕律遭遇的最大危机,因为对方的来头不小,而且手段隐秘,实在是防不胜防,比起那些直接到草甸子强抢的绺子还要更有威胁。 关键是,别人早就已经开始了算计,而自己到现在还不知道对方究竟是谁。 权衡了好一会儿,吕律忽然觉得,还是很有必要让陈秀玉知道,至少在心理上有所准备……何况,她早已经就在担心了。 “你可是打过狼,拴过熊瞎子的人,确实不柔弱……谁要敢说你柔弱,我是第一个不服。” 吕律冲着她笑笑:“我心里边确实有件事儿,就怕说出来吓到你。” “我哪是那么容易吓到的……”陈秀玉走近两步,抓着吕律的手,在手里摩挲着。 “这事儿,算是蒋大爷给我留下的烂摊子……上次在说兽皮书来历的时候,你也旁边听着,兽皮书是好东西,也是祸事儿。 虽然真的兽皮书已经被烧了,但即使如此,没法掩盖我知道兽皮书内容的事儿,兽皮书的事儿还是被传出去了,还在有人打着兽皮书的主意。 这次出去,从一动身开始,我们的行踪就是被人盯着的,在干饭盆的时候,突然遭到袭击,差点就出事儿,被我们反杀了几个,还有几个跑脱了,是哈尔滨道上混着的人,受人雇佣,跟了我们好一段时间了。 因为担心家里出事儿,所以才提前赶回来……接下来你也看到了,这毛贼就是被人指使盯着我们的,也是盯了我们很久的。 背后的人买凶杀人,很危险,这是个必须解决的事儿,不然,就像一把悬在头上的刀,日子怕是没法过得安生。” 吕律简单说了事情经过,微微笑着问道:“怎么样,怕了没有?” “这么严重……怕,我确实怕,但最怕你出事儿。律哥,你们打算怎么办?”陈秀玉急切地问道。 “我们回来的时候到哈尔滨跟魏春安他们碰过面,请他们帮忙出面调查,得把背后的人给揪出来。刚才在这家伙口中也得知一些东西,等把哥几个叫来一起商量一下,我估计,还得往哈尔滨跑一趟……” 吕律将自己这些人的吃饭的照片递给陈秀玉:“看看吧,这是年前打猎回来,在区上被别人拍的照片,盯着我们不是一天两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