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吕律眼睛眯了起来:“不对啊,我们看过一些留下的痕迹,那脚印只有一个人的。” “知道是你们是猎手,我们不敢靠得太近,生怕被发现,所以事情做得隐秘,在你们进干饭盆三天后,我们才准备跟进去,结果进去后,看着种种痕迹才发现,你们打猎实在是太厉害了,就不是一般的猎人,跟了两天,我那几个兄弟就敢跟了,生怕被你们发现,惹怒了会要命,就打了退堂鼓,于是就退回江源,只有我一个人还在跟着。 结果,跟着跟着,我也不敢跟了,也就退了出来,找到那几个兄弟,喝着酒的时候,就被那四人找上了,拿了你们的相片,问我们见没见过……还说,他们就是跟着你们来的江源,也是在打探你们的行踪,知道你们进了干饭盆,又看到我们出来了才专门找来……” 刘姓青年闷着头,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耐心有限,你最好别让我一直催着问,把知道的都给我说出来!” 吕律深吸一口气,心里越发恼火:蒋大爷啊蒋大爷,你倒是走得干脆了,却把那么大个烂摊子丢给我,那兽皮书,是个宝贝,也是个祸害啊! 赵永柯再次用半自动枪管怼了一下刘姓青年的脑袋。 这青年不敢再迟疑,连忙说道:“我们本就是为了捞钱的,当然不可能别人问啥说啥。对方见我们不肯说,就每人塞了两百块钱,再次将相片给我们几人看…… 只是问个事儿,就舍得一下子出那么多钱,这是豪客啊。 看在钱的份上,就告诉他们,你们就是相片上的人,进了干饭盆。不过,他们知道干饭盆厉害,不敢轻易进去,就问我们有没有能耐一直跟着你们,只要有能耐跟着,在你们出了干饭盆后,告诉他们位置,就能拿到一千块钱。 我们兄弟几个,就我是在干饭盆边缘的村子里长大的,对干饭盆熟悉,知道干饭盆冬季没有夏秋季节那么迷糊人,我当时就把事情给答应下来,然后初步估计了你们的方向,大概是向着我们四海村那边去的,正好有几天没回家了,就准备回去看看,然后再进干饭盆里找你们。 谁知道,我回家那天晚上就下雪了,第二天等雪小一些,我本打算进山去找你们的,谁知道,在村里就听说夏广胜领了几个外乡人到了他们家,我听他们说领着狗、赶着爬犁,觉得很有可能就是你们。” 吕律冷笑一声:“所以,你到夏广胜家里来,不是真的想去码熊遛子,而是来进行确认的。而在我们再次进山后,你就一直在后边跟着,并且将我们的位置随时跟那些人做了汇报。” “对,就是这样……一般是我在跟着,让另外的兄弟每天回去汇报,但我没想到,昨天晚上他们突然就领着我那几个兄弟,八个人直接就杀进去了,之前我只听说,他们给了我那几个兄弟每人一千块钱,让帮忙把你们留在山里,还交代说,别的可以直接打死,但是你……可以打残,但必须得留活的。” 刘姓青年说着指了指吕律。 吕律皱着眉头想了下,大概知道对方的意思了:他们知道兽皮被毁了,但是不确定兽皮书还有没有备份……大概想着留自己的命,还是为了得到兽皮书的内容,怕弄死了就没了。 “我没想到他们来得那么快,直接开着车领着我那几个兄弟,冲进去就是一阵突突,我知道是咋回事儿,听到枪声,也不敢跟过去看,很快就看着那四人冲到路上开着车跑了,也看到你们追了出来,而我那几个兄弟都没有出来。 我知道他们肯定完了,这事儿凶险,可是天都黑了,我也不敢到处乱走,只能在林子里心惊胆颤地过了一晚,打算今天赶紧走……谁知道还是被你们追来了。” 刘姓青年跟着就哀求起来:“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不敢,我看你胆子大着呢……昨天晚上他们打我们的时候,你在哪儿?” 吕律有些奇怪,就以这刘姓青年的水平,是怎么做到那么多天跟踪,没被自己这些人发现的,连白龙它们都没有任何反应。 “我昨天就藏在路边的林子里……因为你们领着狗,我一直离得挺远,不敢靠近,怕被发现,一直选择呆在下风方向!”刘姓青年弱弱地说:“追踪,也算是我的强项。” “最后一个问题,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吕律缓缓站起身来,冷声问道。 “我是真不知道,我只听说他们是在哈尔滨城里看到你们,然后从那边跟过来的。这还是他们说话的时候透露出来,别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总该知道,现在在哪儿能找到他们吧?” 吕律居高临下地俯看着他。 “他们昨晚是从湾沟镇里出来的……这隔了一晚上,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儿,这几天一直在换地方。我现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