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种事儿,打理皮毛的事情也只能延后了。 蒋泽伟的老屋被毁了半数,已然不能再用,只能是在打谷场上搭建临时的棚舍灵堂。 吕律出钱,从区上买来两副老杉木打造的棺材,在王德民的主持下,找了些人帮忙入殓。 张韶峰则亲自赶往鹤岗,来回花了三天时间,只是把蒋明浩给不情不愿地“请”了回来。 他亲自过去,自然是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也已经跟蒋明浩说了。 蒋明浩一家子回到秀山屯,啥也不说,只是草草安排了蒋泽伟老俩口的葬礼,埋入他们家祖坟。 似乎是觉得家里剩下的老物件还有点价值,蒋明浩请了一辆汽车,收捡后,就这么一声不响地走了。 反倒是一应开销是吕律在处理。 当然了,看在抬棒槌是蒋泽伟领进门这件事情上,那点钱对他来说,倒也算不上什么,也算是尽了心了。 但蒋明浩的做法,实在有些枉为人子,屯里人当着面啥也不说,背后却是没少对这对薄情寡义的兄妹俩暗骂不已。 蒋泽伟的重义,秀山屯里的人无不称道,偏偏养的一对儿女是如今这般模样,也是感慨万分,都觉得不值得。 吕律却是很无所谓,相信以后也不会跟蒋明浩有什么交集了,走得干净点也好,省得碍眼。 转眼间,七天时间过去。 也就吕律弄了点纸钱和果品,去简单祭拜了一番。 事情就这么简单地过去了,实在是凄凉。 但日子总要继续。 吕律也只能将心头笼罩的阴霾强行驱散,不去想这些东西,召集兄弟几个,开始处理那些皮毛。 一转眼又是七八天时间过去。 皮毛处理完,屯子里有人开始请人杀年猪了,吕律也叫上张韶峰他们和几个民兵兄弟,将段大娘家养着的两头猪捆了,放爬犁里拉回草甸子给宰了。 这日子像是又进入了某种轮回。 而也正是这样的轮回,让每一年都在这重复的日子中,有了铭刻到骨子里那些记挂着的人和熟悉的氛围,成了年味。 接下来就是轮换着被请着去一家家帮忙杀年猪,吃杀猪饭,这也是个增进感情的机会,吕律来者不拒。 在临近年边的时候,吕律叫上张韶峰等人,开始了家庭农场新建以来,第二次分红。 到这时候,大雁还有三分之一没卖出去,飞龙也还有小半。 但价格的提高,所得的收入已经远超过去年。 农场收支情况,在公示牌上公开透明,这笔账算起来很简单,也没啥争议,进行得很顺利。 就即使增加了不少人手,除去所有开支,还有奖励给林玉龙兄妹俩的,吕律占比百分之五十的收入也比去年要高不少。 到了明年,陈秀清的占比减少,部分投入,又达到百分之六十,效果好的话,还会收入更多。 这让他集中买房后的剩下的钱加上手头的留存、分红,先一步还了张韶峰、雷蒙和梁康波三人那里借的钱,至于赵永柯的,已经跟他商量好,明年攒够再还。 参加农场兴建和管理的,每家都有一个非常不错的收入,这让屯里人又狠狠羡慕了一把。 吕律干脆借此,叫上张韶峰等人,去拜访了几户比较靠谱的民兵兄弟家里,着手承包明年增加两个林蛙养殖场、飞龙养殖场,大雁养殖场和獐子养殖场所需要的林地。 一番商议后,在洄龙屯后边的三块石那座山边,又增加了一个黑蜂养殖场。 当然,规模的扩大,管理人手上自然也跟着扩招了。 承包林地的事情,很快办理下来,就等着明年的新一轮扩建了。 接下来就是过年了,买年货一一拜访农场的各户人家以及王德民、金家宝、龙跃旺、孔思仁、林子道等人,还有区上一些关系的打点,花了吕律两天时间。 接下来清扫屋子、贴对联又花了一天,终于爆竹声中,迎来了大年三十,遗憾的是,大过年的居然还是没电,连春晚都没能看上,两口子只能躺炕上找感觉了。 接下来三天年,吕律就有些无聊了,唯一有趣的是,孩子能放鞭炮了。 这种事情,吕律作为过来人,熟悉而又陌生,看着小家伙拿着点燃的一根香,颤颤巍巍去点炮仗引线的样子,好笑之余,也来了兴趣。 想着草甸子的那些獐子受不了这种惊吓,干脆领着孩子去草甸子外边的大路上折腾。 他拉着孩子的小手,去点扣在雪地上的搪瓷碗,看着搪瓷碗被崩飞起老高,看着扔到树梢的炮仗,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