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两口子在浴室蒸了半个小时,冷水里一泡,等出了浴室,打了几个冷颤后,喷嚏也跟着就来来,然后就开始头重脚轻。 他们回到卧室里躺下,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早醒的孩子闹了好一会儿才醒。 “这下好了,都感冒了!” 陈秀玉有些幽怨。 吕律伸手拍了拍自己昏沉的脑袋:“第一次使用,不太适应,以后慢慢习惯了就好了……去找王大爷看看吧!” 两口子挣扎着下炕,洗漱打理好后,将车上准备留下来喂猞猁、仙鹤的杂鱼和准备留下来吃的好鱼搬到院子里码成两个鱼垛子,又往上面浇了些水。 这些水很快就被冰冻,将鱼垛子冰得严严实实,凝固成了一块。 家里的飞龙肉、熊掌熊肉、马鹿肉、驼鹿肉也留下一些,就埋在院子的雪地里,再留下一些喂狗的杂肉,想着将这些肉送到养殖场给几家人分一些,剩下的分给屯里人,然后吕律悲哀地发现,在外面冷了一夜的汽车,他居然没力气用摇柄发动。 得……只能先用爬犁了! 分肉的事情得缓一缓。 找了两个袋子,装了些飞龙肉、鱼肉、熊掌和鹿肉,在王燕和马金兰赶过来处理獐子养殖场的杂事儿的时候,几人随便煮了点冻饺当早饭,吃过后,吕律架上爬犁,领着陈秀玉和孩子,一起往秀山屯走。 到了王德民院外,吕律将大葱的缰绳拴在大杏树上,然后提着东给王德民的那些肉,到院门口,病恹恹地叫了声:“王大爷……” 王德民闻声,披着棉袄出来开门,一边打量着两人一边开院门:“你们这是……都感冒了?” “这不是来找你了吗?”吕律苦笑。 王德民扫视着两人:“这大冷天的,再怎么折腾,也得把被子盖好啊!” 啥意思? 吕律和陈秀玉都微微愣了下,这病了咋还跟盖被子扯上关系了? 猛然反应过来后,吕律连忙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洗了个澡!” 王德民笑盈盈地看着吕律:“我懂……只是洗了个澡,久别重逢嘛,谁年轻的时候不这样?快,进屋,我给你们挂上一针。” 吕律彻底无语了,但也是事实,进山两个多月本来就累得够呛,再把精元一泄,这身体哪还遭得住。 但话又说回来,不这样的话,谈何年轻? 陈秀玉在一旁,早尴尬得红了脸,闷着头一声不吭,只是在随着王德民往他们家屋里走的时候,偷偷掐了吕律一把,顺便送上个大大的白眼。 吕律也回敬一个白眼。 明明是共犯,不能只怪一个人不是! 两人进了屋子,见李树梅正在屋里做粘豆包,一起帮忙的,还有个二十来岁,带着眼镜的斯文青年。 这是王德民在外学医的儿子王安志,吕律上辈子见过,不过,一个在外工作,一个跑山货生意,没啥交集,只是混了个眼熟,知道有这么个人而已。 至于王德民开玩笑说过如果还没嫁准备让她嫁给吕律的女儿,那就更没啥碰面机会了,她一年到头,也就临近过年的时候来一趟看看老两口,吕律至今还没见过。 这辈子回来两年多的时间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王德民的儿子。 “这是我儿子安志,你还没见过!” 王德民笑着介绍,随后又冲着王安志说道:“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吕律,咱们屯里的能人,快叫哥。” 王安志冲着吕律笑笑:“哥……” 吕律也是微微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 “愣着干啥,烧水泡茶啊!” “这来挂针,能喝茶水?熬点姜汤还差不多。” “那……还不赶紧去!” 吕律看着这两父子短暂的一个交锋,微微笑了笑,将手里提来的那些东西递给王德民。 王德民打开看了下:“都是好东西,得有几十斤了……老婆子,看看,小吕又给咱们送好东西过来了,你不得把家里的笨鸡贡献出一只来。” 这是又准备杀鸡啊! “小吕啊,今天可得留在这儿吃饭,正好安志也在,你们难得碰面,好好一起唠唠,不然,他这忙着回去上班,只能在家里呆上那么两三天,这一走又是一年到头见不到人了。” 她说着,去厨房提了菜刀就往外走。 吕律笑笑,没有多说什么。 这个之前抠搜的女人,在这两年下来,有了不小的转变,至少对吕律来说,已经变得很慷慨了,不再像之前那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