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跟那些狼硬怼啊?开着拖拉机跑,反正它们又进不去!” 听雷蒙说了那么多,张韶峰不由问道。 “我倒是想开着拖拉机就走,可是走不了啊!”雷蒙摇头苦笑。 “为啥啊?拖拉机坏了?”张韶峰跟着问道。 雷蒙就在这时笑着看向吕律:“那你就得问老五了!” 众人目光纷纷看向吕律。 吕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也没啥,我就是看着那些狼在撕扯狍子,心里边气不过,提着那把被打空子弹的半自动跳到铁架上去打狼了。我上了刺刀,捅左边这些狼的时候,右边的就趁机跳上犁架撕咬另一只狍子,根本招架不住,疲于应战。 那些狼的目标就是狍子,开始的时候,还不来咬我,可是,当它们发现,我成了它们吃狍子的障碍时,所有的狼就把我当成进攻目标了,事情就危险了……” 几人听完,纷纷摇头。 梁康波笑着说道:“你可真虎,跟现在的小心仔细,完全是两码事儿。” 吕律也笑了:“那时候刚到大荒里,啥也不懂,啥也不怕,初生牛犊不怕虎嘛,年轻的时候,谁都虎过。” “啧,说得你现在一大把年纪似的!”张韶峰撇撇嘴说道。 吕律却是眉头挑了挑,心里暗道,如果加上重生回来这些日子,确实是六十好几快接近七十的人,是个老家伙了。 “吃一堑长一智……所以,以后遇到野物,我再也不敢小看他们了。” 张韶峰继续催问道:“后来又咋样?” 吕律接着说道:“这些狼也是欺人,欺负我孤身一人,更欺负我枪里没子弹,所以有恃无恐,一个个环在周围,找着机会地来咬我,我当然也不能惯着它们,刺刀乱捅,但我很快发现,刺刀一下子也捅不死它们,弄出点血,它们反倒越发疯狂了。 半自动用刺刀对敌,还是太短了,根本就不好使。 我忽然瞅到放在铁架子上用来捅草根土垡子的木棒,立刻把枪背上,抡起那根木棒就一阵乱打,把狼打得嗷嗷叫。现在想起来,我那时候是真勇,心里边好像都只想着不让狼咬到我,完全忘记了害怕,神经绷得很紧,抡起的木棒,被我挥舞得呼呼响,逼得那些狼一下子不敢靠近了,只是在旁边呼噜呼噜地凶叫……” 雷蒙就在这时接过话茬:“我也反应过来了,总不能丢下老五不管,那最后的两颗子弹必须用上。 大概是见我一直不见开枪,那些狼以为我在吓唬他们,有一只狼叫得最凶的,在我将另外一只吓退的时候,它一下子瞅准机会扑咬上来,直接咬着我的枪管。 这不是找死吗? 我直接一勾扳机,砰地一声闷响,那只狼脑袋一下子炸开了花,掉到地上。 我估计它们都在想,这枪咋又响了,所有的狼一下子安静了。 我知道狼群有狼王,之前就一直看着那只游走在边缘,不时嗷嗷叫上一声的大狼,趁着这机会,我调转枪头,对准了它。 这玩意儿太狡猾,反应也快,我开了一枪,被它一下子蹦了一个高儿,没能打死,伤了一条后腿,落地后,哀嚎着往草丛里钻了,其它的狼也连忙跟着逃跑掉,不一会儿,消失得无影无踪。 又捡了两只狼,我们俩是忙得够呛,但心里高兴啊,一直到晚上吃了狍子肉躺床上了,才越想越是后怕。” “我也是,要是当时没防住,被狼给捞上一口掉下铁架子,我估计一下子就会被狼群分分钟撕碎,那时候是真不知道什么叫怕,后来想明白了,学会了小心谨慎,也开始对打猎生出了兴趣,再后来就是碰到赵老爹……” 吕律说到这,抬起手腕看看时间,随后瞟向众人:“时间不早了,咱们抓紧时间动身吧!” 说这话的时候,吕律却也在自嘲地想:终究防得住野兽,防不住人心啊,上辈子,才落得那样的下场。 几人纷纷收拾东西,继续赶路。 这次,倒也没用多长时间,就找到了另一群狼,只有八只,同样的围猎操作,很简单地就搞定了。 接下来三天时间,几人一直盘桓在这里,由这几个蒙古汉子领着四处打狼。 这一路上,倒也遇上几只马鹿、在雪层厚的雪窝子里,找到过两只棕熊,有石砬子的山坡上,打了三只熊瞎子,除了打到的狼,最多的就要数狐狸了。 几天下来,弄到不少好东西,也算是把周边二三十公里范围内的狼群清缴得差不多了。 吕律也将设置陷阱捉狼的法子教给他们——夹木。 这还是在领着陈秀玉去燕窝岛的时候,汤旺县境内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