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着昏迷了过去。 漫天的飞雪,到处白茫茫一片,剩下能动的生灵,只有那条同样是白色的鄂伦春猎狗。 看着普楚满脸血迹一动不动的样子,猎狗急得团团转,一会儿舔舔普楚握刀的右手,一会儿仰天狂吠几天。 一只不会说话的犬类,不知道如何表达它的内心。 坐卧不安的猎狗,慢慢安静下来,趴在普楚旁边,愣愣地地看着普楚。 突然,它像是闻到了什么,忽然站了起来,抬头对着空气嗅了嗅,急促地围着普楚转了几圈,立刻朝着山坡下边狂奔起来。 猛然的发力,让被烟面糊着的伤口,又挣裂开来,一路红点洒落。 远处,有青烟升腾。 …… 风雪不停,好在雪屋已经建了起来,屋里也已经燃上篝火,吕律等人拍打着身上堆积的雪花,钻进雪屋,在地上铺了狍皮,一个个瘫坐下去。 这好一阵忙活,费了不少体力,双手更是被冻僵了一样,不听使唤,就在几人抓雪卖力地搓着双手的时候,跟着一起进了雪屋的元宝它们却是纷纷站了起来,冲着外面吠叫。 吕律从留着的门洞钻出去看了一眼,发现雪地上一道白影奔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叫。 雪花迷眼,等它跑近了一些,吕律才辨认出来。 “是普楚的那条猎狗……” 吕律说了一声,继续往远处张望,却没有看到普楚的身影:“这狗来了,人却没来,怕不是出啥事儿了吧?” “之前那枪声,是不是就是普楚开的?”梁康波在雪屋里问道。 “怎么可能,咱们走的都不是一个方向。”张韶峰并不赞同。 雷蒙却是摇摇头:“狗都来了……再说了,熊瞎子逃跑,又不是不会转弯。” 赵永柯则是肯定的说:“肯定是那老哥。” 见那鄂伦春猎狗一直跑到雪屋旁边,冲着探出头的吕律吠叫,吕律见它没啥敌意,声音也是哼哼居多,就钻了出去,只看了一眼,就叫了出来:“这狗受伤了!” 那狗就在这时冲了上来,一口咬住吕律的膝盖裤棉裤,使劲地往外拉,然后又松开,冲着远处的山林狂吠,叫完又用头撞着吕律的小腿,又张嘴咬着吕律的棉裤拖拽。 吕律微微皱起了眉头。 几条狗子早跟着钻了出来,只是围着那猎狗转着圈地嗅,却没有表现出很强烈的敌意,毕竟,昨天晚上就呆在一起的。 赵永柯等人也依次跟着钻了出来,看着这猎狗奇怪的表现,雷蒙不由问道:“这啥情况啊?” “这狗一直拉着我拽,朝着之前枪声传来的方向叫……肯定是普楚出事儿了,这狗是来求救的!” 吕律也是养狗人,和元宝它们这几只狗子处得久了,一些意图还是很容易看出来。 “看样子也不是很远,好歹也算是相识一场,虽然我不太看得上这个有些自以为是的人,但还是觉得,该去看看。” 张韶峰看着远处的山林说了一句。 其余几人则是看向吕律,等着他拿主意。 “去看看吧,大哥守在这里,其他几个跟我走一趟,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看在相识的份上,看在这条狗子的份上……” 吕律说着就去将被雪埋上半截的爬犁拖拽出来,接着去牵大葱,其余几人也连忙跟着去套爬犁。 万一要是人受伤了啥的,那少不了爬犁。 见到几人给马匹架上爬犁,那猎狗立刻上前飞跑引路,跑一段后,回头看着吕律几人不停地吠叫,这意图就更加明显了。 赶到出事地点,也不过七八分钟的事情,看到眼前的情景似是已经毫无生命迹象。 普楚被熊瞎子压在地上,身上都覆盖上几厘米的雪花,一点动静都没有。 雪地上的血迹已经发黑,分不清哪些是熊血,哪些是人血。 尤其是看到普楚被掀开的头皮,几人都被惊了一下,张韶峰更是忍不住出声:“我艹!” 吕律在他面前蹲下身,伸手试了试普楚的鼻息,似有似无,拿捏不准,他赶忙俯下身用脸颊再探,只觉得微微一丝暖气吹了过来。 “他还活着,快,帮忙!”吕律一下子跳了起来。 几人赶忙上前,合力将熊瞎子推翻到一边,谁知道,普楚也跟着翻了身,几人又看到他被挠得到处是血槽的后背,触目惊心,唯有一只左手,还在死死地抓着熊瞎子的脖子不松开。 再看看熊瞎子腹部被捅出的窟窿眼,几人很难想象,究竟经历了怎样的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