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不是,你到底咋想的,会有这种危险的想法?” 张韶峰盯着吕律问道。 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其实你也别想复杂了……我的想法很简单,只是觉得,大兴安岭、小兴安岭、包括完达山那边,面积听上去不小,但大荒里抬枪打猎的、拉起参帮进山的人也越来越多,相信你们也感觉出来了,能打的猎物越来越少,能抬的棒槌也越来越少。是不是这么个情况? 就连收购站的人都说了,规定的收购量都很难满足了,说明了什么,说明了猎物越来越少了,棒槌也越来越少,包括各种药材也是一样,打猎的、抬棒槌的、采药的人增多了,为了赚钱,没有节制地弄,各地甚至在鼓励。这要不了多长时间,就剩不下什么了。” 吕律深吸一口气,不无感慨的说。 他没法提及后世啥啥啥都在保护之列那种情况,但正因为经历过,才会感叹,哪怕他现在也是个“凶猛”的参与者。 但这种情况,并不是说吕律不打,就不会出现,总有别的人在想方设法地打。 时代是这么个时代而已,往别的地儿,除了做生意,还真不好捞钱,而商途,又是他不想选择的。 吕律很清楚,自己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民而已,自然选择顺应。 “咱们是不是想多了?”梁康波问道:“那么大的山野,有的是地方打,至于棒槌……” 这一点他没法往下说。往通河方向走了一趟,碰到了不下十个的参帮,若不是吕律领着,怕是连棒槌的毛都见不到。 “我只是在想,那外兴安岭,那西河大岭(锡霍特山脉)等等那些地方,以前都是咱们的地界,被老毛子占的,从那些地方,去拿点本就该属于咱们的东西回来,过分吗?” 吕律扫视着几人。 张韶峰听了这话,猛地拍了下大腿:“说起这个就窝火,老五,你要敢去,我陪你去,干他娘的……你说的对,就该过去拿点东西回来。” 雷蒙想了想,也点点头:“算我一个!” 吕律看了看雷蒙:“你也只有在冬季打猎的时候能去,抬棒槌的时候,农场里你可走不脱!” 梁康波则是有些莫名,他不明白怎么张韶峰之前还犹豫,现在突然就变得激愤起来,还有雷蒙也是,很不甘的样子。 “虽然听不明白你们啥意思,但既然你们都去,又怎么能少得了我?”他也跟着沉声说道。 赵永柯则是看着吕律:“我向来是跟着老五的。” “外兴安岭,那是很大一片原始森林,可以说,大小兴安岭有的,哪里都有,甚至更多,老毛子的土地面积太大了,人又少,那么长的边境线,可管不过来,咱们有的是机会摸过去,哪里才是打猎的天堂。 还有西河大岭,紧挨着长白山,也是少有人至的地方,那里的棒槌非常多,甚至在有的地方成大片生长,都不用像咱们这样小心翼翼地用鹿骨签子一点点拨弄,生怕蹭破一点点皮,弄断一点点根须,有的人过去,那是直接用铲子铲的。” 吕律这话并不夸张。多少年后,人家狩猎都还是合法的。 虽然说西河大岭的棒槌和长白山的棒槌因为环境、土质的不同而有一些差别,但其实,论起药效,并不差什么,关键是容易出高品质大货。 用铲子直接铲? 听吕律这么说,几人都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 “他们那边的人不抬棒槌吗?”梁康波问道。 “他们也抬棒槌,但不像咱们这边这样,随便拉上几个人就进山,他们是受管控的,不能随便采挖!”吕律解释道。 “那就很有可能了,我听到过海参崴的老人说过,那边山很大,大爪子也多……很多地方连人影都见不到一个,还有就是那地,我们这边一个人一两亩地,别人一种就是几百上千亩,种下去都不怎么管,一直等到收获的时候开着机器去收割。” 梁康波笑了起来:“要是能摸过去,那就过瘾了。话说回来,咱们也到山上去过几次了,我这眼睛还是不杀草,就没正经打头找到棵棒槌。” 他对此耿耿于怀。 “地广人稀嘛!” 这番话,倒是让吕律想起后来很多到老毛子那边种地的,尤其是大荒里的人最多,到了那边,开垦一片荒地,最开始玩的也是广种薄收,面积大,租金少,一样赚钱。 “今天这事儿,就只是咱们几个知道就行,可千万不能往外瞎说,都该清楚是什么时候!”吕律不忘叮嘱一句。 这种话,太容易被针对了。 见几人纷纷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