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吕律起身往山沟里走,赵永柯连忙把他拉住:“那地雷蜂还是让我来处理……你要是不小心被蛰了,接下来事情可不好办,哥几个都指着你呢!我反正已经被蛰了。” “没事儿,既然已经知道了,处理起来也简单,我不会有事儿的,蜂场周边我剿掉的地雷蜂可不少,倒是你不一样,已经被蛰了一下,要是再被蛰,那你可够受了。” 哥几个当中,赵永柯可以说是最护着吕律的,别看平日里沉默寡言,但只要有事情,他要是觉得不妥,肯定挡在吕律前面护着,宁愿自己来。这一点,吕律心里非常感激。 赵永柯摸了摸自己已经肿了一大片的脖子:“排棍这事儿,还是你领着更合适,你眼睛杀草,别弄得到时候眼睛都眯成缝,可就没法找了,这事儿别跟我抢。” 他说完,先一步进了山沟。 吕律见他这样,也就不再坚持,只提醒道:“地雷蜂蜂巢已经碎了,地上、树叶上,杂草上,还有散碎的蜂脾、石块上,可能都有地雷蜂散蜂,你可得小心点。” 赵永柯摆摆手,朝着一侧的山坡爬上去,四下观望,选了个干枯的松树桩子,取出猎刀砍松明子,吕律知道他准备用火烧,也觉得可行,转头招呼张韶峰等人搭帐篷,然后拿了索拨棍,领着几人顺着山沟往下排棍。 棒槌在七八米的高处,结出的参籽如果没被小动物吃了,自然滚落的,肯定有不少因为雨水或是其它原因进入小沟,顺着山沟流淌,就有可能被冲到两边的泥滩石缝中。 看这条山沟,里面水流不大,但却能明显看出下切得厉害,这也就让参籽在水沟两边的高地上有存活的可能。 从石崖上那棵棒槌的情况来判断,石崖脚底的缓坡上的后代都是三品叶,吕律有理由相信,它最起码也是四品及以上,那是长了几十年的了。 而在这几十年的时间里,流水不断的冲刷,尤其是出现暴雨的时节,山沟也足以发生不小的变化。 事实上,吕律猜测得没错。 张韶峰和梁康波在山沟左侧,吕律和雷蒙在山沟右侧,顺着一路往下排棍的时候,不过十多分钟,张韶峰就出声喊山了。 他看到了一棵杂草间的四品叶。 这地儿是山沟的泥沙淤积的地方,小沟的边上甚至能看到流水切割后露出的一层层的泥土、腐殖物形成的分层,让棒槌所在的位置反而在高处。 吕律赶忙过去绑了快当红绳。 棒槌茎秆较粗,芦头很细,用快当红绳固定,能有效防止倒伏、拖动等弄断芦头造成损伤的情况发生,也是一种醒目的标识:这棒槌已经是上锁的有主之物了。 有四品叶棒槌,子孙后代自然也就有了,在周边仔细搜索,几人很快又找到另外两棵三品叶和五棵二甲子,还有些小的三花、巴掌。 很显然,那石崖上的棒槌,很有可能就是这些棒槌的祖宗辈,这让吕律变得期待起来。 在小心地清理掉要采挖的三品叶和二甲子周边的杂物,旁边插上木棍做出标识后,几人继续往下边搜寻,结果运气极好的,在吕律这边在山沟拐弯处的石缝里又找到一棵四品叶。 不过,这棒槌也是夹缝求生了,茎秆斜伸在小沟上,所结的参籽是直接入水,周边却是没有小的棒槌了。 几人做上标记后继续顺着山沟流水一直往下找了一个多小时,接下来再无发现后,吕律看看周围环境,再继续已经是水草甸子,没有再找下去的必要,领着几人又排棍拉着趟子返回,也把找到的几棵棒槌给小心地抬出来,打了封包子。 半边脸肿得右边眼睛都眯成缝隙的赵永柯拢了火,在煮着饭,看到吕律等人回来,起身兴奋的看着几人:“猜猜,那石崖上的棒槌最高是几品叶?” “看你这么高兴,最起码也是棵五品叶棒槌,大几率是棵六品叶!” 吕律看着此时笑起来显得很怪异的赵永柯,笑着说道。 “就是六品叶……还差点被我弄坏了!” 赵永柯咧嘴笑着:“看得到的那棵棒槌是五品叶的,那棵六品叶在地雷蜂蜂巢的位置,长的茎秆叶片被地雷蜂的蜂巢给包裹了大半,还好有你提醒说不要乱动那些藤子,不然,若是莽撞的扯下,石崖上另外三棵五品叶怕是也得被弄残。” 张韶峰听到这话,愣了下,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你是说那石崖上除了最大的那棵六品叶和五品叶,还有另外三棵五品叶……那就是四棵!” 他伸手比出四根指头。 赵永柯重重地点点头:“不止,我把那些地雷蜂能烧的烧掉,能打的也用枝叶打掉,然后用猎刀一点点的清理掉藤条,我看到的时候都被吓到了……走走走,快跟我去看看,我估计这辈子,这样的情况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