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老人笑着摇摇头:“年轻人,赶紧走吧,这活不适合你们。” “我们只是试试……这样,就请你老人家教我们怎么使用这木簸箕,我们今天就跟着你淘,淘到的金子,全都归你。也想看看一天下来能弄多少,到时候也好死心啊。” 吕律继续加大筹码。 老人听完这话,略微想了下:“也行,死心了早点离开也好……来吧!”他重新在石块上坐下。 吕律等人也脱了鞋子,挽起裤脚和袖子,各自在河滩边蹲下,脚一入水,一股子冰凉直透心里,弄得几人都不由打了个冷颤。 “淘金这活计,其实并不复杂,当年无数人揣着发财梦来到这地方,基本上都没有如愿以偿……” 老人淡淡地笑了笑,开始指点几人使用木簸箕。 在大荒里淘金,因为季节原因,淘金的工序要分两道。 首先,冬天的时候要“备料”,就是把含砂金的土搬到溪水旁,等到来年积雪融化,有流水了,才开始正式淘金。 淘金的工序也简单,就是往木簸箕中加入备好的沙土,然后将木簸箕浸入水中,简单柔洗分散后,开始左摇右摆,泥土和石子儿会随着流水冲走,慢慢地一点点分离,直到最后,比重较大的砂金留在簸箕底部。 老人是年岁过大了,冬季身体吃不消,根本就没能力备料,只能凭借经验,在这些被人淘过无数遍的地方,选着以前出过砂金的地方,胡乱弄一点,碰碰运气,也看看河底淤积的泥沙中能不能找到些顺水留下来的金沫儿。 对,金沫儿! 淘出的砂金,几乎都如齑粉一般,不成形状。 按照老人的说法,稍微大一点的砂金才状如小米,如果能发现黄豆大小的,就算是运气爆棚了。 另有些金块比蚕豆还大,就可以称为“狗头金”了。 对于淘金客来说,狗头金可遇不可求。 吕律手头就藏着有从金志泉那里得来的大块狗头金,他当然知道这东西的价值。 几人在老人的指点下,蹲在河边,在水中笨拙地摇晃着手中的木簸箕,忙活大半个小时,手酸了,脚也蹲麻了,可最终看着木簸箕底上混合着些许黑色细颗粒中的微小黄点,一帮人心里都在骂娘。 就这么点玩意儿,几人的全都凑在一起,若是干的,往指头上蘸点唾沫,能一下子粘得干干净净。 靠这样淘金发财,当真是在做梦,怕是凭借这些东西,填饱肚子都困难。 老人却是一脸坦然:“淘金,那也是看运气的!” 这一点,几人都赞同。 就在这时,有几个穿着中山装,提着桶、铲子、淘金簸箕的人从山林里下来,顺着路朝矿区走。 看到这些人的时候,那些早已经蹲守在路边等着看着无所事事的人立刻跳了起来,纷纷围拢上去,拉着一帮子人,又是递烟、又是送酒的,还有的拿着饼干、罐头往人袋子里送。 几人甚至看到个虽然有些黑,但却算得上面容、身段姣好的女人嗲着声音,将为首那人往自己的窝棚里拉。 一帮人看着窝棚里钻出个男人,自觉地将门被关起来,就在门口蹲着,还满脸赔笑地跟一帮人打招呼。而这些人,仿佛是在看一件司空见惯的事情一般,说说笑笑地离开,还没走到矿区,就被人拉着钻进各个窝棚,或是吃喝,或是让女人招呼。 “我艹……这也能忍?”张韶峰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那些人是矿区外出搞勘测的,虽说淘金有运气成分,但没人能否定,想要挣钱,还是得靠这些文化人,在这地方混上一段时间你们就习惯了,所有人都特别愿意结识勘测人员,想从他们口中套出富矿的位置。这种事情不奇怪,只要人家松松口,一段时间里吃饱喝足不是啥问题,甚至能发点小财。” 老人语气很平淡,说这话的时候,浑浊的目光也在盯着那女人进去的窝棚,神色看上去似乎还有些亢奋,也不知道具体在想些啥。 吕律默默地听着,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自己木簸箕里那点细微的金粉用水冲洗进老人的旁边的铜盆里,再次往自己木簸箕里添了些沙土,继续在水中摇晃。 淘金,对他来说,是上辈子想过但没尝试过的事情,这辈子体验上了,他在努力掌握着其中的技巧。 毕竟,接下来几年,在这方面还在大有可为。 张韶峰等人看了,也纷纷闷头加入其中,只是还是忍不住抬头看着没多大一会儿就开始猛烈晃动,然后又突然归于平静的窝棚。 五人都不是笨人,使用木簸箕这点技巧到了晚上,都已经学会,甚至变得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