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野性,当然,保温性能上就更不用说,比狍皮的苏恩又提升了一个档次,就即使在院子里坐着,也不觉得冷。 屋里炕上的陈秀玉裹着熊皮大衣,孩子也用熊皮包裹着。 一家子裹着熊皮坐在炕上,像极了一窝蹲仓子的熊瞎子。 元宝突然从垫了麻袋的狗棚里跑出来,其它几条狗子也跟着纷纷站起来,随着元宝朝着外边凶叫。 不多时,六辆吉普车一字排开,冲了进来,在栅栏大门边停下。 听到声响,陈秀玉凑在窗子边朝外面看了一眼,赶忙下炕穿鞋,抱着孩子跑了出来。 “是什么人啊?”她小声地问吕律,神色显得有些担忧。 “可能是哈尔滨城里来的人!” 能摆出这阵势,吕律能想到的,就只有张韶峰说过的那些人。 他话音刚落,就见张韶峰从第一辆车子上下来,其余几辆车子也跟着打开车门,接连钻了出来。 除了张韶峰,还有四男两女。 吕律走到院门口,将冲着外面狂吠的元宝它们叫住,这才迎出去开门。 这些人,有两个吕律已经见过。 上次从张广才岭抬棒槌出来,经五常,再到哈尔滨,在张韶峰的介绍下,和两位老爷子一起吃过一顿饭,陪同的,就有这两个青年。 只是,不是一个层次的人,话说得并不多。 吕律也仅限于知道两人的名字,一个叫黄明飞,一个叫邱书良,是那两个老爷子的孙子辈。 “一直听峰哥说你打猎厉害,连他都佩服的得不得了,让他去城里任职都不去,非要跟着你混,很是让我好奇,上次匆匆一见,没说上什么话,这次专门找过来,咱们可得好好亲近亲近。” 黄明飞在吕律开门的时候,笑着跟吕律打招呼。 面对这一群要么有钱,要么有权的富家子弟,好歹活了一辈子的吕律,没有丝毫发怵,微微笑了笑:“山野村民而已,不值一提……各位,快请屋里坐。” 一行人重新钻进车子,开着从栅栏大门进来,停放到草甸子上。 有人看到了草甸子上漫步的六只仙鹤,大概是觉得新奇,伸手狂按吉普车喇叭,将六只仙鹤惊得飞了起来,这才作罢。 住在草甸子,吕律图的就是个清净,加之里面养着的獐子、仙鹤等,都是喜欢安静的,被这么惊吓,都不知道养殖场里的獐子被惊成了啥样。 这举止,实在是太过肆无忌惮,到了别人家里,跟在他家一样。 吕律微微皱了下眉头,看向喇叭响起的那辆车,见从车上下来的,是一个穿着一身貂皮大衣的富家公子哥,他不由问站在旁边的张韶峰:“这人谁啊?” “魏春安,高干子弟,就是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花花公子……”张韶峰小声地说了一句:“他老爹在部队里有些实权,就连黄明飞和邱书良,在明面上也让着他三分,这种人尽量不要招惹,上次就是他提议要进山打猎的。 还有那个油头粉面的,大冷天帽子都不戴一个,还弄个大背头的,叫倪本洲,他老爹也是是市里的实权人物。 至于那两个女的,在京城读着大学呢,是黄明飞和邱书良他们一个大院的,也是高干子弟,平日里跟他们俩关系不错。” 趁着几人在看着天空飞舞的那六只仙鹤的时候,张韶峰小声地跟吕律做了简单介绍:“可别小看她们两个,从朱日和训练基地那边过来的,也是出生在那边,听说骑马很厉害,还会用枪。瘦高的那个叫燕本如,个子稍矮的那个叫曹东红。” 吕律微微点了点头,将栅栏大门关上,然后跟张韶峰一起,朝着几人走了过去。 却听魏春安指着高飞的仙鹤问道:“你们有没有吃过仙鹤的肉?” 旁边的倪本洲立刻掺和:“我也很好奇,拿枪打一只下来尝尝不就知道了。” 这话听得吕律眉头再一次皱起,但很快又舒展开来:“这仙鹤可是保护动物,大荒里难得一见,费了不少劲才孵化出来,养在草甸子里,也难得它们没有往南边去过冬,留在了我这儿,这打死了有些可惜,活着的时候,看着更赏心悦目。” 邱书良回头冲吕律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也冲着魏春安和倪本洲两人说道:“你们俩也真是,有本事到山里去打,打人家里养着的,多没意思。” 这也算是在帮吕律解围了。 不然的话,就以刚才这两货色的德行,还真有提枪打仙鹤的可能。 却听魏春安笑道:“对对对,咱们可是说好了,进山里打场比赛的,欺负这家养的确实没意思,我主要是好奇仙鹤的丹顶是不是有毒,鹤顶红,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