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办妥了?”吕律笑问道。
“情况一说明,去了电话问过林场,说了确有其事,不是要故意打杀,咱们这也是为民除害啊,还给了三百块钱奖励!”
张韶峰说着扬了扬手中提着的袋子。
吕律凑近看了下,好家伙,里面好几块虎骨。
“还是你面子大!”
能拿回那么些虎骨,换作别人,根本就不可能。
“哥几个不得一人泡上一罐放着啊!”张韶峰说着,随手递给吕律一个袋子:“里面的虎骨和虎胆都是你的。”
吕律不客气地接下:“好东西可不嫌多……我得去再弄点好酒再泡上一罐,先带回去放着,到时候用上棒槌、鹿茸!”
后世想买都没地儿买的好东西,得好好稀罕。
“走吧……回去了!”吕律催促道。
“等会儿,清子和二哥也跟着来的,他们到百货大楼买东西去了,等他们来了一起走!”
吕律点点头,也跟着在爬犁上坐下,给张韶峰塞了两块芙蓉糕,他自己也拿了两块,边吃边等着。
而在响水溪林场到伊春大路边的一片林子深处,爬犁上,那把头正在看着自家兄弟顺福。
大腿根挨了一斧头,砍得呲血,在山上耽搁了不少时间,顺福早就因为流血过多昏迷。
这等重伤,可不像那中年背上被大爪子挠出来的爪伤,在林场的医务处就能上药包扎进行处理,所以,在看到顺福被送进去以后,那医生一看,根本就不敢接手,找了纱布包扎止血,要求那把头往区上送,或是直接往伊春的医院。
把头立马找了爬犁,请人将顺福抬上爬犁,捂上被子,他赶着爬犁,惶急火燎地朝着伊春方向的大路飞奔。
赶出去十数里地后,他就吆喝着让马匹速度慢了下来,看看四下无人后,直接赶进树林深处。
顺福在疼痛中醒转,看到自家亲哥就在爬犁上坐着,嘴巴中叼着的烟斗抽得叭叭响:“哥……”
把头偏头看了他一眼,在爬犁上磕了磕烟斗,重新又装上一锅旱烟点上,才淡声说了一句:“你命倒是大,居然还能醒过来!”
顿了一下,他接着说道:“你跟你嫂子的事情,你真当我一点都不知道?去年在林场就已经有人撞见了,原本不知道,我无意中听人偷摸着说过,然后跟过你们,没想到是真的。
我更没想到的是,林场伐木的事儿结束,回到家里,你们还能背着我偷偷摸摸。
这次,我故意没让你嫂子跟来,这才没几天呢,你就想撂挑子回去了,还惦记着呢?
我可是你亲哥啊!
你为啥非要逼我走到这一步?”
听到这些话,一脸虚弱的顺福眼睛一下子瞪大,神色也变得惊恐。
“哥,我们可是亲兄弟啊,你想干啥?”富顺惊恐地想要站起来,却发现大腿被斧头砍伤的大腿根本就不听使唤,于是挣扎着想要趴下爬犁,可手脚都已经被冻得麻木了,根本就动不了,也没力气动。
“亲兄弟……哼,你知不知道,你们在屯里野地里干的事儿,也被人看到了,甚至还敢猖獗到我的床上!你让我怎么做人?你让我还有啥脸做人?今天这一斧头,不是为砍大爪子,就是冲着你去的,可惜,没直接砍头上。
我不知道你在把我往大爪子前面推挡的时候是怎么想的,但大概也就从那一刻起,我这心里,就再没你这所谓的亲兄弟了。
今天,你啥时候闭眼,我啥时候送你回家,你不是惦记着你嫂子吗,我回去后送她来陪你!”
把头说完,伸手扯下捂着顺福的被血浸湿大片的被子:“死在外头,不入祖坟……你本就不配!”
吕律和张韶峰等到陈秀清和梁康波两人买东西回来,一起返回秀山屯,然后各自回家。
吕律回到草甸子,看到赵永柯正在用打来的跳猫子肉喂木笼里关着的两只虎崽子。
许是太过饥饿的原因,两只虎崽子,吃得很凶残。
他将追风牵到马厩里喂着草料,提着赵永柯那一份虎骨递过去:“这是老四争取来的,拿回去泡酒,咱们哥几个都有份,区上还给了三百块,我让四哥送去分给今天进山帮忙的那些民兵兄弟了!”
“嗯呐!”
赵永柯点点头,将吕律递来的虎骨接过去看了看,随口问道:“这两只虎崽子,啥时候来接走?”
“明早应该就能到了。走,进屋休息!”
吕律招呼赵永柯进屋,看到陈秀玉已经在忙着做饭,他不由问道:“王燕和干娘呢?”
“她们都回去了!”陈秀玉从厨房里探出头来看了一眼。
吕律看了看手中提着的糕点:“我给干娘也买了些糕点,明天她过来的时候,记得给她!”
留赵永柯在家里吃了饭,在赵永柯回去后,吕律将虎胆和虎骨都挂在仓房里晾着,经管好养着的笨鸡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