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瞎子那一身被炸药爆炸时激飞的碎木渣子和元宝它们撕咬的齿洞弄得千疮百孔的熊皮,已经没啥大的价值了,拿去收购站,估计也就是十几块钱的事情。
四人都觉得有些可惜。
割取熊鼻子和波棱盖,喂饱元宝和五条狗崽,四人拖着熊瞎子肉回秀山屯。
到了屯子里,有看到的人纷纷上前帮忙分割,除了四个熊掌,被四人一人分了一个,取了些熊肉外,其它的很快被瓜分完毕。
见吕律、陈秀清和张韶峰三人对那张熊皮不上心,叶继渊开口要了过去,准备拿回去阴干,缝缝补补用来当个垫子,做个帽子啥的,也挺好。
三人都没啥意见,就点头给了他。
“等熊胆卖了,我把钱给你们送来!”
吕律拿了熊掌和一些熊肉,跟几人打了招呼,顺着大路往回走。
叶继渊和陈秀清各自回家,张韶峰也跟着吕律离开。
在岔往刘宝家的路口时,吕律停下脚步,朝下边看了一眼。
张韶峰看出他的意思:“走,一起到他们家看看!”
吕律点点头,跟张韶峰一起往刘宝家走,两人都挺好奇,在他们离开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宝子!宝子在家吗?”
到了刘宝家院外,张韶峰冲着里面喊道。
屋子门很快被打开,迎出来的是刘宝的媳妇儿,一双眼睛红通通的,还满眼泪珠子,看样子刚哭过,见来家里边的是张韶峰和吕律,连忙拉起袖子,偏着头擦了擦眼睛,这才勉强笑道:“是主任和律哥啊!快请进屋。”
吕律和张韶峰见这情形,心里有很不好的预感。
两人都没有多说啥,跟着进了屋子,看到王德民也在屋里忙活。
屋里大炕上,刘宝正趴着龇牙咧嘴地哼哼唧唧,他裤子已经被脱了,屁股上用褥子盖着,右大腿上血呼啦的。
“你们俩来得正好,待会帮我按着他一下,别让他乱动!”王德民看了两人一眼,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吕律瞟了眼刘宝腿上的伤,倒也问题不大,缝合后养上一段日子就好了。
趁着王德民在给缝合的针线用酒精消毒的时候,张韶峰先开口问道:“宝子,你跟栾坤两人是咋回事儿,咋都给熊瞎子剥皮了还能放它给跑掉,都没确定它死了没有?”
“峰哥,你就别说了,谁能想得到呢,是我大意了,哪里会想得到那熊瞎子只是被震昏过去。”
刘宝一脸尴尬地说:“我以前也炸过几次熊瞎子,从没遇到这种情况,明明炸出来,半天都不见动弹了……欸,峰哥,你们是咋知道的,我回来还谁都没说呢,是栾坤说的?”
“不是,你们在炸熊瞎子的时候,我们就在远处看着呢,我们也是去打这熊瞎子,看着你们把熊瞎子炸出来,都在剥皮了才走的,谁知道,都走了十多分钟了,又突然看到熊瞎子顺着沟发狂地跑,这才知道你们出事儿了。
吕律担心你们被熊瞎子伤到,还专门让我和叶继渊回去看了下,只看到你们两个跑掉的脚印。”
张韶峰简单说了事情经过。
“那熊瞎子被打了?”刘宝问道。
“打了,得了个铜胆,到时候这胆卖了,我们四个,再加上你们两个,一起平分。”
吕律说着,将熊胆从猎囊里掏出给他看了一眼,就又收了起来。
刘宝和栾坤先打的熊瞎子,这种事情,没理由独占,何况,刘宝也是相熟的民兵兄弟。
“这熊瞎子被炸昏死过去,你们就即使动刀子剥皮,也该首先忙着开肠破肚取熊胆啊,咋还拿着熊皮慢慢剥呢?”
吕律看得清楚,那熊瞎子的皮就是被从裆部豁开,慢慢剥的,都没有弄破肚皮那层肥肉,否则,肚子被扒拉开来,熊瞎子生命力再旺盛,也不可能拖着肠子跑掉。
那熊瞎子被元宝它们围住,看着肚皮上被剥开的皮毛晃荡,很惨的样子,但却没有被伤到要害,甚至和元宝它们都还有一战之力。
“主要是怕下刀弄破熊瞎子的肠肚脏了熊肉,所以就一点点来,虽然也炸过几次熊,但开肠破肚这事儿,实在是没啥经验,我以前也都是这么干的,权当是杀年猪了!”刘宝苦笑道。
吕律和张韶峰两人闻言,也是微微摇头。
“那栾坤咋样啊?”张韶峰问道:“他有没有被伤到?”
“栾坤,那二逼小子,别跟我提他了。以后这种人,千万别叫着一起做事儿,太不靠谱了,要不是他,我今天估计也不会被熊瞎子扒拉那么一爪子。要不是我反应得快,躲了一下,小命都得交代在那里。”
一说到栾坤,刘宝恨得牙痒痒。
“为啥啊?”张韶峰微微皱了下眉头。
“这二逼小子,看着我在给熊瞎子剥皮,他跑到熊头那里朝着熊瞎子脑袋踹,骂骂咧咧的,熊瞎子醒过来,他明明都看到眼睛睁开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