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清现在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亲哥又怎样?
对于陈秀玉来说,不是说他这当哥的不重要,而是有了比他更重要的吕律,毕竟,这是要在一起过一辈子的。
马匹已经选定,陈秀玉一心顾着吕律,陈秀清也只能怪自己没眼光了。
吕律招呼着赵团青和陈秀清两人进屋,随后去厨房给陈秀玉帮忙,没多长时间,端了饭菜上桌。
那些地雷蜂已经泡了有好多天了,吕律特意倒了些出来。
蜂酒,有固本扶正,治疗风湿的作用,但毕竟是药酒,不能多喝。
吕律浅尝辄止,就连陈秀玉也少少地喝了一些。见赵团青不尽兴,吕律又给他倒了些老龙口,让陈秀清陪着喝。
一顿饭吃完,天色已暗。
陈秀清直接骑了他的遛毛马回了秀山屯,赵团青却是喝得多了,吕律只能亲自将他送回家,和赵永柯闲聊一阵后才返回。
吕律回到家的时候,陈秀玉已经洗过澡,正在厨房的灶前烘干长发,灶上大铁锅中烧着的水,是给吕律准备的。
在帮吕律擦洗后背的时候,陈秀玉兴奋地问道:“律哥,我们是明天早上早早地就走吗?”
难得吕律带她出行,陈秀玉期待无比。
“明天歇一天吧,我还得去找王大爷和峰哥开个证明,咱们坐车过去。”
带着陈秀玉出去,而不是陈秀清,吕律不打算骑马出行,准备去伊春城里坐车前往,这样能少些颠簸,安全上也更有保障些。
顺便在经过的几个地方,也稍稍游玩一下。
既然想让她涨些见识,带着往荒郊野岭跑,那算怎么回事儿啊。
“现在马也买来了,等从农场回来以后,我教你骑马。”
“好!”
“还有,你不是一直想学枪吗?我这次出去,捡到把枪,教你练练。”
吕律到现在,一直有两件事情耿耿于怀。
第一件就是陈秀玉在山里碰到熊瞎子,手无寸铁。
另一件事儿,就是李庆翔和郑三这件事情。
若是陈秀玉带着枪,那么,在遇到熊瞎子的时候,是不是不用担那么长时间的风险?
如果自己没有在草甸子,李庆翔那种二杆子跑到草甸子来报复,陈秀玉若是有武器,是不是也多一些自保的能力?
想到李庆翔在自己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到草甸子来窥视过,吕律心头就一阵发凉。
虽说那熊瞎子的熊胆都已经卖了,李庆翔那二杆子也已经解决,但难保以后陈秀玉进山不会遭遇其它野兽,难保这草甸子不会有人打主意。
吕律现在觉得,很有必要让陈秀玉掌握用枪的本领,好歹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听到吕律要教自己学枪,陈秀玉变得越发兴奋了,高兴地叫了起来:“好啊,好啊!”
“高兴成这样干啥,我可不是让你学会用枪以后跑去打猎,只是让你进山采收山货时,遇到厉害的野兽能有一定自保能力。还有就是,咱们这草甸子,位置太偏僻了,难保不会有人打主意,真遇到事情了,也能有还手之力。我再强调一遍,教你用枪,不是为了让你去打猎!”
吕律就担心自己这大胆的媳妇儿,学会用枪以后,走上“歧途”:“是让你有自我保护能力,而不是让你去遭遇更多危险。你以前可是答应过我的,不打猎的。”
“知道了!”
陈秀玉的兴奋劲,一下子消散了很多。
看她一脸失望的样子,吕律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听不进去是吧?那我还是不教了!”
“听进去了,听进去了!”
陈秀玉见吕律突然反悔一下子急了:“我保证,没有你允许,绝对不带着进山打猎,只用于保护自己。”
“这还差不多!”吕律满意地点点头。
却听陈秀玉接着问道:“律哥,你这进山咋还能捡到枪呢?”
“这不是很正常吗?你哥当初打熊的那把枪,不是就被我捡到了。”吕律笑道:“山里的事情复杂着呢!”
陈秀玉点点头,帮吕律擦着后背,擦着擦着又停了下来:“律哥啊,你说又要教我骑马,又要教我练枪,咱们干脆骑马过去得了,路上可以骑马,让马休息的时候可以练练枪,这顺道就可以办的事儿啊,还可以把路费、住宿费啥的都给省了。说不定一路过去,咱们还能打点皮毛,赚点钱呢。”
吕律听得嘴角一阵抽搐:“你这还是想打猎啊!”
“没有,我只是为了省钱。”
陈秀玉笑着说道:“你看看,家里的六条狗,尤其是元宝,别的狗崽还吃我喂的,元宝可就只吃你喂的食,放在家里不合适吧?还有追风,除了你和我能靠边,别人碰都不敢碰,一路上带着过去,咱们什么都能顾上,多好!”
听到这话,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