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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使(2 / 3)

> 大半夜的,他们说打就真的打了起来。飞坦和芬克斯都找到了对手,不止一个,看热闹的也变成了排队等待的。甚至连族长都惊动了。

伊洛丝的视线却落在远处倚天而起的金字塔群上。

拱顶石反射着月光,如错落的星子。光线交织,隐隐聚合在最高的金字塔顶端,像守望者洞悉一切的眼睛。

她缓缓向左看去,肩上的猫果然正和她眺望着同一个地方。

“他们如此好战,为什么误会我们是敌人的时候不打一场,要选择离开呢?”侠客在观察中提出疑问。

“因为他们和芬克斯合得来呀。”伊洛丝笑着对他说,拉他一起进了屋。

她的话古怪,但侠客听得懂。他们担心的,或者说嫌麻烦的,不是爽快的攻击,是敌人的暗算。

库洛洛和玛琪也走进了剥落列夫家中。简单地交代了一番起居,他就重新回归了边境。

“确实热情。”侠客目送他走远,感叹道。

父母故去后,剥落列夫一人独居。作为族里最有天赋的舞斗士之一,他虽然年纪小,地位却不低,因此有个很漂亮的家。家中两个空房,挤一挤是能住下的。

眼见院子里那两个没有睡觉的打算了,乃至龙不龙都不太在乎了。玛琪看了一会儿,困意席卷上来,她决定先去睡觉。

另外三人团在一间小屋里。

天边的深蓝被时间冲浅,院里头的火光只堪堪爬上窗户边缘,蓝灰色调覆盖了屋内姜黄或赭红的陈述。落在人们脸上的光线还是模糊不清。

煤球跳到伊洛丝的大腿上,引得侠客一低眉。他靠坐在床头,一手环过她的腰,揉玩她的手,侧着脑袋靠在她肩上,半张脸埋在她颈里。

盘腿坐在对面的库洛洛神色如常,开始发问。

“所以,你当时为什么会跳下来?”

如果说刚刚还有犹豫,经过这一路的旁敲侧击,伊洛丝彻底想通了。

“因为煤球的能力。”她摸着它的背,感觉到它舒服得呼噜噜在振动,加上侠客太暖和,她也有点困了。

眨了眨眼睛,伊洛丝接着问,“说起来,你不觉得熟悉吗?”

“啊。”库洛洛短促地轻叹,眼睫的阴影低了一点,眉宇的变化微不可查。他唇边挂着笑,“‘时光布’。”

她说出口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

看到他此时的情态,心头却忽地缠上了几圈说不清道不明的紊乱。她一向捉摸不透这种紊乱,现在也不打算细想,便果断地讲了下去,“制造幻觉,换个角度想,不就是共享情报?”

侠客在她肩头蹭了蹭,目光垂下去看那只抱着自己尾巴的猫,“照这样说,变形能力也可以理解为潜行能力。”

他的呼吸或发丝刺得她痒,伊洛丝抬手扶起了金色脑袋,把煤球放去枕头旁边,自己的身子又滑下去一截,拿手垫着脸,懒懒地侧躺在他腰上,嗯了一声。

侠客的意识还停留在被推开的刹那,有些措手不及。但他跟着调整了姿势,像她摸猫那样,顺着她的发抚到她肩头,然后顺其自然开始拍。又轻又缓地,莫名叫他错觉成哄孩子睡觉的姿态。

看到她的睫毛根根分明地沾上了熹微,一抖一抖的,他估摸她是不太行了。

“……变换形态还能让它以更复杂多样的方式进行信息交流。”库洛洛的眸光掠过伊洛丝伸来的腿,回到她露出疲态的脸上,“所以,你当时就猜测煤球是‘信使’。你猜它的目标和我们一样,都是‘龙’。”

“嗯。”她缓缓抬眸,“你有没有发现,不管周围正发生什么事,它都能自如地观察它想观察的东西,从不表现出攻击性……我就在想,它是怎么在野外生存的呢?靠幻觉威慑敌人?”

伊洛丝自己回答了自己,“我觉得不像,因为它遇到蜈蚣群一点也不慌乱……”

她的语速越来越慢,“那么,就有三种可能性……要么它初生牛犊不怕虎;要么,它认为自己有足够的力量对付它们……甚至对付我们,所以它不在乎;或者,它擅长用交流来解决问题……”

“但我还是不明白,它和龙是怎么扯上关系的,是哪条龙?说起来,这儿的龙去哪啦?”侠客垂首,声音越来越轻,“剥落列夫讲了什么?”

伊洛丝感觉他的指尖一下一下是拍在她眼皮上的,不然为什么越来越沉呢。

她半睁着眼,自以为说得十分清晰,“‘龙’是压着……它总是……嘣!然后就……”

“就?”侠客的脑袋更低了。

“就……没了呀……”她沉沉闭上了眼睛,软在他身上,喉咙里钻出来猫一样的呼噜。

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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