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症状(1 / 3)

另一边,幻影旅团宅。

侠客盘腿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手机屏幕,有规律又没什么节奏地调出各种界面。

伊洛丝关机了,彻底失联。

他没有信息来源,三区的线索断了,空想越来越没着落,头脑仿佛被裹入一个破不开的茧房。

水厂近一周请假又复工的频率确实像流行病。从时间线看,伊洛丝的病程比请假高峰晚一拍,能纳入影响范围。

病毒有基因选择性?

周围只她一个携带易感基因,概率太小。

不仅如此,如果是小问题,她怎么会到现在还杳无音讯?如果是大问题——水厂位于郊外,病毒理因从人群聚居地传过去,为什么和外界来往最密切,最易接触毒源的三区没反应?为什么一区没有动乱,也没有消杀措施?

又或者,是他想多了,她的病和水厂没有直接联系。

就传播规律而言,出现在水厂的不一定是流行病,也许是……为了混淆视听的人为大范围投毒?

这样的思维过程,无非是把一张本就没几个字的白纸揉烂展开,再揉烂再展开,除了愈发杂乱的线条,多不出任何东西。

侠客胡乱揉了揉头发,还是决定去看一看。

一回生二回熟。侠客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她家。在高耸的镂空铁门右侧找到门铃,按下。

……

朱莉和克洛走下楼梯的时候,伊洛丝已经换好了衣服。

麻烦的是,正如克洛所说,她身体的药物代谢机能过强,退烧药几乎没用。物理降温的效果也不太好,免疫系统灭杀病毒的同时,不分敌我地制造出长且持续的高温环境,会加重对神经系统的影响。

同样的,伊洛丝中毒的可能性很低。然后朱莉明白了,克洛一开始就没想找她治病。她能做的就是尽快找出病因,剩下的只能交给阿尔贝尔处理。

回廊的灯比之伊洛丝身后流出的的阳光,不算亮。她在门口等待,额头还贴着降温贴,长发倾泻肩头,简单地在衬衣上套了件针织外披。背着光,仍能看清面上透着不正常的红。

伊洛丝弯起唇,抓到父亲的手, “爸,我感觉还好。”

朱莉背负着争分夺秒的任务,开始整理仪器。

伊洛丝手心还是干燥滚烫。

克洛嗯了一声,伸展指节,牵过她。

她又问,因为没什么中气,调子也轻,“伊路米打电话了吗?他说了什么?他还好吗?”

“……”克洛心口一堵,好一会儿没说得出来话。但说出来的时候,语气还挺冷静,“他好的很。他说,最近请假的人比你预料的多。”

朱莉瞥过去,推了推镜框,抿着唇憋回笑意,“走吧。”

伊洛丝陷入了思考,边挽着父亲的胳膊,跟着他朝车库走。每迈实一步都感觉脑子在头颅里颠簸了一下,四处乱撞的疼。其实最疼的是眼眶。大概因为体温的缘故,眼压高,干涩地胀得微红,持续跳痛,体验感非常奇妙。

“朱莉医生。”她抬头对着身侧典雅的女人笑,“我记得有听到你说,最近发烧的人很多?”

朱莉顿了顿,温柔地侧头回应她,“对。”

伊洛丝缓缓地问:“因此,开了很多病假条吗?”

“是的。”朱莉迟疑了一会儿,严谨耐心地说了下去,“大多数患者服用完抗生素,症状都得到了缓解。没有严重的个例,所以没做过进一步检查。”

“先上车。去院里说。”克洛停了脚步。

“好。”

伊洛丝对着朱莉抱歉地笑了笑,乖乖坐了进去,掰下了遮光板。

车内还是她很久以前买的那瓶古龙水,还没挥发完。檀香的基调,再深一点能闻出温暖的肉桂和岩兰草的气息。她习惯性地晃了晃从后视镜垂下的,折射出斑斓光芒的玉牌——是和伊路米一起跑去看糜稽试炼,顺便各赚了点小钱那次淘的。

克洛替她关上门,同样向准备回自己车的朱莉道了声谢,又说,“烦请你多费心。”

“这有什么?本职工作。”朱莉轻笑,潇洒地转身。她手里垂下的钥匙串清脆地碰撞作响。

克洛坐进驾驶座,系好安全带,边倒车,边问她,“想到了什么吗?”

伊洛丝点点头。

车子慢慢出了库,阳光透过挡风玻璃勾勒出父亲分明的轮廓,把车内让她平静的香气照暖了,揉合在他的目光中。他确认完路况,凝视前方,眉间蕴了淡淡的忧虑。

总跟她说别着急的人,这会儿又不是没有清晰的办法,却宛若急得不行了。所以伊洛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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