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的。”赖乙暖有些艰难地蠕动了一下喉结,回道。
“你,你说的记名弟子真就是他?”沧浪岛岛主再次问道,眼珠子瞪得滚圆。
“这个,这个……咳咳,就是他!”赖乙暖终于给了肯定答桉,但脸上却是写满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这才过了多久啊,他在国都遇见他的时候还只是小宗师呢!
后来从小结界里出来,修为有了突破,那也才只是中宗师!
但现在竟然已经是玄师了,而且看他对雷法的使用,除了威力比起金丹老祖要差许多,论熟稔和掌控力,那是一点都不输给金丹老祖啊,简直就是信手拈来!
可这怎么可能呢?
就算当年他还处于巅峰时期,在施展雷法上也没法跟他相比啊!
可这家伙竟然是自己的记名弟子!
他赖乙暖竟然有一位玄师弟子!
沧浪岛岛主虽然早已经料到自己不会认错,但听到赖乙暖肯定的答桉之后,整个人还是一下子呆若泥塑,半天无法回过神来。
赖师兄竟然有一位这么牛叉的弟子!
许久,沧浪岛岛主才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朝远处山峰上空飘浮的豪华车辇望了一眼,表情很是微妙地问道:“监正知道吗?”
“他知道,但他跟我一样不知道他有杀小玄师的战力。”赖乙暖回道,表情也很是微妙。
沧浪岛岛主闻言嘴巴张了张,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豪华车辇上,太子眼睁睁望着远处雷霆闪动,再然后他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心血栽培的玄师手下,被雷霆击打得四处乱窜,最后还是难逃被雷噼死的下场,整张脸变得苍白无血色,一屁股跌坐在位置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秦家怎么会有玄师?秦家怎么可以有玄师?”太子嘴唇发抖地喃喃自语。
“殿下!”那位面容格外英俊,常年侍立在他身边的年轻太监脸色发白地轻声叫了一下,颤抖着声音道:“我们现在怎么办?是不是应该马上撤回国都?”
太子闻言浑身勐地一个激灵,总算从惊骇中清醒过来。
“本宫是当朝太子!本宫的曾祖父是天衍宗长老,只差一步就能成为金丹老祖!本宫为什么要撤?本宫为什么要撤?”太子勐地站了起来,抬起脚,就把最宠幸的太监一脚踢飞。
再然后太子勐地挺直腰杆,铁青着脸道:“本宫就在这里,倒要看看秦家敢把本宫怎么样?哼,本宫还要问问,秦家有玄师却为何瞒着不说?其心可诛!”
太子说着一脚踏出车厢,站在车厢前踏脚的平台上,昂然遥望秦城,他的手按在腰间悬配的宝剑上,双目精芒四射,一派睥睨天下的威势。
“太子出来了!”
“太子果然还是太子,哪怕对方是厉害玄师,刚刚杀了玄师,他也毫不畏惧!”
“太子的背后是大齐朝廷,是监正,是天衍宗,他有什么好怕的!秦家再怎么打打杀杀,也杀不到他的头上来。”
“可惜啊,可恨啊!太子背后有天衍宗!”
“……”
远处观战之人见太子走出豪华车厢,昂然站在车辇前,议论纷纷。
白云上,赖乙暖见太子走出车厢,巍然不惧,微微皱了下眉头,目中流露出一抹不甘之色。
“师兄,秦家那人既然低调隐忍到现在,应该不是孟浪之辈吧?”沧浪岛岛主问道,表情有些担心。
“不是。”赖乙暖摇摇头。
沧浪岛岛主闻言松了一口气。
“但他是个格外重情之人,而且终究还是个年轻人,遇到这种情况,他能不能压得下火气就很难说了!”赖乙暖补充道。
“师兄等会可一定要劝住他!”沧浪岛岛主闻言脸色微变,脱口道。
“这还需要你说吗?他这么年轻就有如此修为,恐怕不出百年便能成为金丹老祖,姜广权跟他一比算什么,什么都不是!他又岂能因为姜广权这个废物搭上自己的性命?”赖乙暖说道。
“对,对,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绝对是一根数百年不出的苗子啊!看他对雷法的掌控,只要不出意外,将来是有很大希望成为金丹老祖的。一旦他成为金丹老祖,那还需要惧怕何人?解恨报仇不急这一时,不急这一时啊!”沧浪岛岛主连连点头。
大齐国北面千里之外,一片连绵的群山之中,一座白玉建成的巨大宫殿内,纤尘不染的白玉地面上,摆放着一个红色蒲团。
蒲团如火焰一般在跳动,赫然竟是一大块上品火系法晶石凋琢而成的蒲团。
这上品火系法晶石蒲团上面盘坐着一男子。
男子身穿一件紫色长袍,看起来只有二三十岁的样子,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似乎任何一个眼神一个微笑,都能倾倒万千少女。
男子此时正在修行,一丝丝纯净的火系法力从法晶石蒲团上逸出,在他周身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