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觉得自个儿总如同看戏听曲之人,戏中词,曲中叹,总不出自台下看客之口,不论如何都难以插足,所行过的微末小事,在云仲看来,全然不可左右大势,因此颇觉无力,总要眼睁睁观瞧事随境迁,心境总不好过。 如今尚不知究终生之力,能否迈到三境,出剑时候心迹不明,徒添忧闷,总患得患失,更是引得心头烦闷如大江遇阻,拥阻不前,心事更重,故而借由此番出剑,指望能将心头忧虑皆尽舒缓下来,却是事与愿违。 眼见得少年停剑过后,低眉敛目,原本浑身凌厉气尽数消退,温瑜却是丁点也不曾有舒心意味。 “想不通就无需再想,我去取来些伤药,暂且将血水止住,小师叔今日可将剑出个通畅尽兴,即便想不分明,起码也需将郁气疏通开来。” 少女原本将那柄裹满血水的长剑劈手夺来,此刻却又递还给少年,方要开口,却是眸光一阵暗淡,不声不响往正堂中去。 己还不曾悟得本心,哪里劝得起旁人。 世间忧扰种种,到头还需自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