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她感知到李扶光又在看她,冷笑一声,不理不睬。 再有三天,就能做傀儡,秦妙言这两日把一辈子的耐心都拿出来了。 每天给李扶光检查脖颈的伤口恢复情况。 每一次一凑近,他的眼睛就像恨不得从她身上剜下一块肉来。 也怪不得秦妙言联想不到旖旎的地方去,她遇见的男子看她的眼神,有崇敬、有轻蔑、有鄙夷、有嘲讽、有痴迷、也有色.欲满满。 没有一个人的爱慕眼神像李扶光这般,恨不得把她生吞了,只有恨她的人才会这样看她。 秦妙言想起几百年前,她杀一个王八蛋的全家,那个人躺在地上苟延残喘,就是这么看她的。 越想越气,李扶光为什么恨她?因为做了一个梦? 想不通,索性不想了,恨就恨,这世上恨她的人多了,他又能排得上几号。 秦妙言只管精细地照顾他的皮肉,却把他身体之中的伤痛放大了上千倍,甚至还增加了许多其他的痛苦。 这也是她比较惯用的折磨手段,她能复刻她曾经受过的痛苦,然后翻倍施于他人之身,这是一种她自创的邪术,名唤共感。 她对李扶光使的同她用来刑讯逼供那些叛徒的只多不少,那些人各个声嘶力竭地尖叫扭动,像可怜的崩溃的蛆虫,而后知无不言。 但是她对李扶光要更残忍一些,毕竟他连叫也叫不出,动也动不了,只能生生受着呢。 秦妙言坐在床边上,手指抚过他汗湿后格外俊挺惑人的脆弱模样。 说道:“疼吧,好好感受一下,才能长记性。” “不过你也不需要长什么记性了,”秦妙言说,“我只要你这张脸就够了,我会把你做成傀儡。” 她不再隐瞒他,充满恶意地对他道:“把你的灵魂一傀儡丝缠缚起来,拘禁在身体之中,这样你便不会老也不会死,终其一生都只能做我的提线傀儡。” “啊,你太小了,出秘境的时间太短了,可能还没来得及听说,”秦妙言笑得邪恶,感叹一样道,“我啊,可不是什么正道尊上,我最擅长的便是邪术,放在二十年前,我还是修真界人人喊打的邪宗头子呢哈哈哈。” “也就是这几年,修真界没落了,只剩一些像你一样什么都不懂的小王八蛋,我才摇身一变,成了尊上了。” 秦妙言彻底撕破脸之后,别提多愉悦了。 她挨着痛苦,眼珠简直要暴突的李扶光,愉悦地伸出手指捏住了他的下巴。 “我吧,一开始将你带回来,就是为了你这张脸,本想玩腻之后,活着放你离开的,谁知道你如此不识时务……啧啧。” “准备好做我的小傀儡吧。”秦妙言甚至俯身亲了一下李扶光的额头。 李扶光等着眼睛看着她,眼中某些东西要化为实质喷薄而出一般。 只是秦妙言却没有兴致再看,再去理会猜测,起身离开了寝殿。 李扶光疼得眸中水雾弥漫,遮盖了他眼中的担忧。 是的,他听了秦妙言的坦白,却在担心秦妙言。 他觉得是她方才那么说,是心魔加重了。 他在书中看过,心魔会影响一个人的心智和行为,甚至会让人彻底性情大变。 他始终记得,秦妙言告诉他,他像她死去的哥哥。 可做了那样的梦,有了那样的欲望,他不肯再叫秦妙言尊上,也不愿再做她的哥哥。 李扶光心中对自己更加唾弃,羞愧。 她对自己那么好,自己却连假扮她哥哥,缓解她的心魔都不愿意。 归不得她如此生气。 他疼得要死,心中却半点不曾怨她是故意。 怎么办? 怎么办呢? 怎么才能让她的心魔彻底清除? 李扶光甚至开始后悔,为什么从前没有再多看一些书,而是整日念着疯玩呢。 又是两天过去,秦妙言再拆开绷带,便看到了已经愈合,只剩下一条可怖疤痕的脖颈。 鲛人油没有了,这道伤疤秦妙言也不打算祛除,等他做了傀儡,秦妙言就将这里涅成一个狗链子的纹样。 秦妙言想想就觉得愉快,心情好起来。 大发慈悲,给李扶光解开了禁制:“你还有什么遗言吗?我可以代为转告你的父母。” 李扶光虚弱无比地看着秦妙言,眼神像是被痛苦泡软了,透着股秦妙言看不懂的情绪。 他张开嘴,费力了半晌,才艰难问:“怎么样能彻底清除心魔?” 秦妙言料想过他会求软服软,会诅咒唾骂,会心死认命,唯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