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鲛人对着秦妙言的方向不知道唱诵着什么,吸食了血肉的鲛人面上露出了满足的神情,美艳到令人心颤。 鲛人是妖族,对妖魔来说,最补的当然就是修士啊。 待到那长老连骨头都被咯吱咯吱嚼碎,再无人敢出言辱骂秦妙言,反倒是都意识到了自己的错,开始哀哀求饶,还有人反咬一口雇佣的尹荷宗弟子,说他们是被他们的宗主驱使,还道出宗主狼子野心,妄图颠覆修真界的想法。 秦妙言听得直想乐。 一群蚂蚁,还在挑拨巨兽的关系。 秦妙言要是不认识尹荷宗的宗主莫泽便算了,她和莫泽……不是生死之交,也是狼狈为奸的交情呢。 她懒得听这些野鸡乱叫,扯动傀儡丝,让他们屁也放不出来。 然后回头,对跟着她前来的三个弟子道:“将尹荷宗弟子关在水牢,余下叛徒除带头的关火牢之外,一律喂鱼。” 秦妙言说话的声音并不大,轻飘飘的,还带着百无聊赖之感,却如同恶魔的低语,眨眼之间,便已经定了这许多人的生死。 秦鸿飞上前一步:“师尊,可要弟子代为审问?” 秦妙言回头看他,勾了勾唇,又看了看她文雅的二弟子秦文彦,以及她馋到流口水的小徒儿秦蓉。 “想玩就玩玩,但是不要喂你小师妹吃太多的脏东西。” 秦蓉并不是人,她什么都吃。 秦妙言说的脏东西,自然是下面那些人。 秦鸿飞也回以秦妙言浅笑,端得好一番潇洒俊美,“谨遵师尊令。” 秦妙言无视他乱飞的眉眼,以及他要溢出来骚情。 心里骂这小崽子不长记性,欠揍了。 做了她的徒儿,便不可能再和她有□□上的瓜葛。 但是她这会儿没工夫管教弟子,急着回去呢,那小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将她寝殿内的东西弄坏,那些燥热之物的效用应当发挥到了极致。 她怕再晚一刻回去,他再真的将自己阉割了。 “去吧,这几日别来烦我,搅扰我的兴致。” 她说完将傀儡丝一甩,甩给了秦蓉,秦蓉拉扯灵丝嘿嘿笑了一下。 秦鸿飞的笑容却僵在了脸上。 他当然明白秦妙言所说的“兴致”是什么。 他上前一步,正欲再说什么,手臂便被秦文彦拽住了。 “你想死?” 秦文彦长得斯斯文文,风光霁月,开口却直戳要害:“师尊将那小子抓回来半月之久还没腻,昨日带他游玩后山,任他骑师尊豢养的巨鹰,他甚至抓了师尊佩剑,师尊兴味正浓,你要找死别连累我和师妹。” 秦鸿飞咬紧牙关,侧脸绷紧。 到底没有敢再追秦妙言一步,没有再敢多说一句话,只抢过秦蓉手中的傀儡丝,飞身下去,将一腔的怒火都宣泄在了这些叛徒身上。 如秦妙言一般,喂鲛人。 秦蓉在池边馋得直咽口水。 秦文彦不干脏活,拉着自己的师妹。 不料手臂被吭哧咬了一口,他连头都没有低,手掌一攥,自手背便浮起层层叠叠的白羽,顷刻间遍布他的手臂,看似柔软,实则坚硬无比。 秦蓉咬了一嘴毛,呸呸直吐。 残局交给弟子们,秦妙言很放心,她飞快回到了寝殿,还没进殿,身上的衣物便所剩无几。 几个清洁术荡下来,她长发披散,纱袍半透,整个人自门口进来,如月下妖姬,曼妙玲珑,妩媚冶丽,任是谁见了,也难以把持。 “李郎……” 秦妙言轻声开口,听上去竟是比人鱼的惑音也不输几分。 只是进了寝殿,她却没有看到被欲望折磨到神志不清的人。 桌边上放了一件始终未能穿上去的软甲,寝殿空空荡荡,没有任何东西被损坏,。 秦妙言想起什么,立刻身形一闪,下一刻出现在了沐浴池边。 她惊见池水之中漫开的血红,以及仰躺着漂浮在池中的人影,心下咯噔一声,立即飞身上前。 可别是死了吧! 秦妙言一头莽进了水中,去抱水漂浮之人。 哗啦一响,池水溅了满身,并未加温的池水冰凉彻骨。 她清醒了。 池中并无血腥味道。池中荡开的鲜红,乃是他脱掉的侍卫服。 而他毫发无伤……浑身酒气,竟睡着了! 秦妙言飞快想到了殿中安然无恙,放在了桌子上的软甲,以及她喝了一半,急着去清理门户,还未来得及收起来的极品仙酿。 秦妙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