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他的一座位于游乐场附近的度假别墅里,找到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这个老人已经丧失了行动能力,靠着各种医疗器械勉强续命。
那些和尸骸一起被找到的卡牌上,大多都沾着指纹,与老人的指纹相符。而在老人家中,还搜出了半盒没用完的卡牌。
老人床头柜里还找到了一本厚厚的日记本,写了三十多年,记录了每一次试药、杀人、埋尸等等的细节。
这人是谁呢?是给图梓准备了萝卜坑的那个医生,万恶之源,也是图梓为自己准备的最后一道保险,卡牌凶手。
……
从少管所逃出来的少年犯阿杰,在深山里遇到了他的犯罪导师,一个疯狂的精神病院医生,一个将病人视为小白鼠,将同僚视为萝卜的连环杀人狂。
一定是某种特殊的缘分,图梓与医生非常“合拍”,形成了一种特殊的“师徒”的关系。
两个天生坏种的联合,就是干出了一系列的坏事。
然而,人是一种非常脆弱的生物,他们还很容易得职业病,无论什么职业,只要你每天都在做,那必然会被其所影响。
医生这一生都在跟药品打交道,他制作出来的药可以很好地控制人的情绪,让人疯魔让人狂躁让人上瘾,让人做出各种不理智的行为,夺人钱财毁人一生最终致人死亡。
大概是因为接触了太多这种药品,医生自己也一天比一天“失常”。
之前几起康复中心大规模的杀戮事件,其实是医生所为。
这就是为何SCI在查看废墟内残留现场的时候,能从中看出疯狂与享受来……那绷带女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明明行凶的人是医生,留下的证据,一直被怀疑的凶手,却是绷带女呢?还有那么多绷带女的恐怖都市传说是怎么来的?
这就是作恶多端之人,想出来的卑劣的脱罪方法,制造替罪羊。
什么替罪羊最好用?目标很大那种,永远抓不到那种。
换言之,原本根本不存在绷带女,只是医生塑造了绷带女的形象
绷带女本身也是他们诈骗环节中重要的一环,挡住脸的伪装,才是最好的伪装。
同样道理,无论最后是怎样的罪名,都能推到绷带女的身上。
不同于医生的暴躁。
参与进入诈骗集团一心搞钱的图梓,也有自己的职业病——多疑。
图梓虽然靠着当骗子害人起家,最后甚至做到了这个诈骗团伙的幕后老板,但他的身份,始终是那个医院杀戮事件的生还者。他的启动资金是保险赔的,他后来的钱是正道生意赚的,他那么害怕那么谨慎,所住的地方都要有监控,活得仿佛是一只兔子,是因为怕绷带女……因为他是幸存者。
一个骗局最重要的是什么?不是骗,而是局啊……前期布局是所有骗术的根基。每个人都有自己在这个骗局中的人设和定位,而图梓的高明之处就在于,他早早地把自己从骗局里摘了出去。
……
SCI办公室里。
展昭抱着平板,靠在沙发上边看边喝奶茶。
白玉堂躺在沙发上,头枕在他腿上睡午觉。
展昭发现奶茶杯子表面凝结了不少水珠,就把杯子拿到白玉堂脑门上方。
终于,一滴冰凉的水珠落到了白玉堂额头上。
白玉堂伸手,摸了摸脑门。
展昭忍着笑,腿往上拱了拱。
白玉堂终于是睁开眼睛看他——猫儿,要做个合格的枕头!
展昭就问他,“你昨晚不是去烨叔那边了么?他怎么样?”
白玉堂想了想,“就一切正常啊。”
“他知道图梓的事情之后,没有不开心么?”展昭有一点在意,白烨对图梓还是挺不错的,救过他不止一次。结果谁能想到,看起来人畜无害甚至有点怂的幸存者,才是最坏的那个幕后老板。”
“他的确是演得很好。”白玉堂有些好奇地问展昭,“你跟赵爵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他的?”
“嗯……”展昭想了想,“从看到他住所的监控开始。”
白玉堂倒是挺意外,“我是从听他描述被绷带女袭击的那一段开始怀疑他……他酒店的监控有什么问题么?”
“装的位置过多,过于显眼。”展昭抽了张纸巾擦杯子外形成的水珠,边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差不多该到了吧。”白玉堂也看了眼时间,坐了起来。
这时,电梯门打开的声音传来。
包局裴天一起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裴云、裴修,还有一对长相一模一样的双胞胎,推着一个辆椅。
轮椅上坐着一位目测五十多岁的女士。
白玉堂和展昭都站了起来,展昭还踹了沙发一脚。
沙发后头,背靠背还有一个沙发……
展昭踹了一脚之后,后边沙发上,赵爵搂着个抱枕坐了起来,左右看了看,显然还没睡醒。
展昭走过去,帮推着轮椅,走到了隔壁的审讯室门口。
白玉堂问轮椅上的女人,“你确定要见他?”
那女人点点头。
白玉堂伸手,打开了审讯室的门。
审讯室里,穿着囚服戴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