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绾上的那清浅的暗香,落在她腰间的手无意识地收紧,晏玄之试图稳下心神,那些画面却不受控制地浮现于他的识海之中,姑娘猫眼儿红红,泪水涟涟,亦或者蹙着细眉,红唇咬着指尖无助的模样,那些他刻意遗忘的记忆宛若潮水般涌入了他的识海之中,越发的清晰。 他看着那张精致漂亮的脸,眸色渐暗,直到林江绾眉头微蹙,柔软的指尖落在他紧绷的手臂之上,他才倏然惊醒,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将林江绾紧紧地揽在怀中,指尖无意识地攀上那盈盈一握的细腰。 晏玄之形有些紧绷,眸底的暗色愈发浓郁,他下意识地错开目光,识海中却仍清晰地印出了二人此刻的模样,九域的万物皆他的灵力所化,哪怕不看,九域的一切亦会尽数展示在在他的眼眸之下。 晏玄之喉结剧烈地滚动着,他的眸色渐深。 只见形高大的男修端坐在床榻之上,他浑的衣衫尽湿,而他怀中的姑娘露着雪白的手臂与细白的颈子,蹙着细细的眉间,神态餍足地窝在他的怀中,湿漉漉的卷发粘在她雪白的皮肉之上,与他的白发凌乱地纠缠于指尖,脸色绯红,两人相拥在塌间,看起来极暧.昧不堪…… 林江绾却未察觉到他的异样。 晏玄之眸色黯了黯,只觉喉间无端地有些干涩,他的余光略过她伶仃的锁骨,呼吸逐渐粗重,无数阴暗不足与外人言说的念头于夜色中滋生,不受控制地生根发芽。 直到房外传来了几凌乱的脚步声,晏玄之方才如梦初醒,他指尖微动,松开了掌下的细腰。 林江绾亦被那脚步声惊醒,她才察觉到二人暧昧的动作,长长的眼睫颤了颤,她下意识地想要退出他的怀抱。 慌忙间不知她碰到了哪里,只听之人低低地闷哼了一声,音色中却了先前的冷淡,尽暗哑之色,晏玄之猛地捏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林江绾面色微变,只觉一个灼/热之物正气势汹汹地抵在她的腰侧,在合欢宗待了几年,她早已不什么都不知的姑娘,林江绾连忙收回了指尖,她抿了抿红唇,声,“对不起……” 晏玄之沉默了片刻。 林江绾顾不得晏玄之还在,忙从储物袋中取出干净的衣物。 晏玄之形有些僵硬地站起,方要开,随即似想到了什么,脚步一顿,又坐回了桌边的凳子之上,只动作有些说不出的别扭,他只隔着冷声吩咐,“进来。” 随着他的音落下,厚重的木嘎吱一声被推开,白发医修提着巨大的药箱,瘸着腿走到了床边。 察觉到房内骤然降低的温度,老医修眼皮子都不敢抬一下,他的余光略过侧,只看到男人交叠的双腿,他的形高大,手长脚长,坐在那凳子之上无端地有些局促,落在地上的衣袍只看着便知晓然极为珍贵。 气氛无端地有些压抑,那老医修清了清嗓子,只温声,“不知二位大人要看些什么?” 林江绾闻言看了晏玄之一眼,缓缓地伸出她已经红肿的脚踝,“木枝上好像有倒刺儿,麻烦老人家了。” 那老医修只瞧了一眼,便从药箱中取出枚白色药丸递给了林江绾,“伤,夫人不必担心,您可先服枚药丸,止痛。” 林江绾接过那药丸吞入口中,便觉眼前的画面有些模糊,耳边的喧嚣亦迅速退去,她方要说,“药……”却只来得及吐出两个字,便已脑袋一歪,直接晕了过去。 察觉到她的呼吸逐渐平稳,晏玄之的目光方才再度落在了林江绾的面上,哪怕已经晕了过去,她仍蹙着细细的眉头,似藏着许心事般。 只看了一眼,他便又立刻移开了目光,指尖无意识地敲着红木桌面。 那老医修已手起刀落地将那木枝拔了出来,只见那木枝上果真布着几倒刺,他行了一辈子的医,伤口对他来说比吃饭还要简单,他细细地为林江绾包扎好伤口,又为林江绾把了把脉搏,须臾,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老医修仔细地收好药箱,方才恭恭敬敬,“大人,伤口已无大碍,只她腹中胎儿还有些不稳。” 晏玄之闻言掀起眼皮看向老医修,声音中仍带着丝沙哑,“怎么。” 老医修琢磨了下用词,犹豫了片刻,他方才心翼翼地提醒,“方才为夫人把脉之时,发现夫人胎月份还,现在正胎儿最脆弱的时候……最近二位还克制一些,少行房事为妙。” “……” 晏玄之动作一滞,难得地沉默了片刻。 就连房外那一直悉悉索索的声响亦瞬间停了下来,突然听到玄君般私密的题,哪怕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