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逊果断选择后撤,根本不顾另一边还在吊打王基的凌统。
毌丘俭本来骑虎难下,可谁知王基拦住凌统,让他有了迎战陆逊的机会。
加之陆逊武艺实在是相较他甚远,被其一刀打退,也不足为奇。
“汝等看到没有?这就是蜀贼的实力?”
“在我大魏雄兵面前,简直是不堪一击!”
“诸君,随我杀敌!”
毌丘俭大吼一声,身后精锐士卒一个个推开了民兵,直接前去追击。
“妈的!陆伯言,你不是说能挡他三招?”
“再给我三招,肯定拿下那敌将!”
凌统怒骂一声,奈何陆逊已经先行跑远,他也只好紧随其后。
王基则是气喘吁吁,方才与凌统交手,他可是一点都不敢大意!
生怕被对方一枪杀死,好在毌丘俭及时打败陆逊,才给了他们喘息之机。
战场纷乱之下,民兵们呆若木鸡,他们不知道谁说的才是真话。
毌丘俭到底是圣人还是禽兽,汉军到底是仁义之师,还是虚有其表?
王凌则策马而来,招呼道:“年轻人,还不赶快过去?毌丘俭那厮上头,老夫担心前面有伏兵!”
王基咬牙赶紧追上,奈何战场太乱,如今已经远离了真定。
“王大人……陆逊兵力不如我军,肯定不是郡守大人的对手!”
“你这傻小子!陆逊擅长用计,我大魏多少名将都在其手中吃亏!”
王凌怒道:“你要么去追上毌丘俭,让他冷静下来,要么就随我返回真定,固守阵地再说!”
王基有些进退两难,最终还是选择追随毌丘俭才去。
只要主将没事,那就一切好说。
只是王基前脚刚走,王凌便看到远处有一队骑兵袭来。
为首之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手持丈八蛇矛,声若惊雷,势如奔马!
“汝等,已中俺家陆太常之计也!”
“弟兄们,冲破敌军,拿下真定!”
王凌心惊胆颤,他已经料到陆逊会用计,殊不知埋伏不在毌丘俭,而是在他这里!
飞羽带来了三位守将的情报,陆逊并未将毌丘俭当回事发,反而盯上了老谋深算的王凌。
从毌丘俭追击敌军,以及王凌固守城池,就能看出二人差距。
如果王基在阵中,至少能为王凌拖延时间,让其回到城中固守。
可如今王凌身边却没有可用之将,只能让裨将们用性命挡住张飞。
可惜面对这等寻常之辈,张飞手中蛇矛挥舞,如同砍瓜切菜般,瞬间便击杀数人。
旋舞蛇矛的张飞,就像一阵黑旋风,无情收割着魏军士兵性命。
“挡住他……你们挡住他,让老夫先走!”
王凌此时也顾不得其他人,让亲兵护送着自己往城中而去。
“三爷!年老体衰者,乃王凌也!”
飞羽斥候及时出演提醒,张飞岂能轻易放过王凌,身下踏雪乌骓心领神会,直奔敌军本阵而去。
“混账!”
王凌气急败坏,想起了武帝曹操曾经割须弃袍。
心中狠心之下,将蓄了许久的话白胡子割掉。
“三爷!白发翁,乃王凌也!”
王凌气得破口大骂,胡子割掉也就算了,总不能剃头吧?
好在身边亲兵贴心,递过一把短刀。
“混账!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能轻易割舍?”
“王大人,胡子都割了,不差头发了!”
听到亲兵规劝,王凌狠狠心,开始一边骑马狂奔,一边剃光了头上本就不多的白发。
“三爷!佝偻驼背者,乃王凌也!”
“三爷!尿尿分岔者,乃王凌也!”
“三爷!某方面不行,乃王凌也!”
张飞闻言,有些发懵,怒吼道:“他奶奶的!人家那方面不行,你是怎么知道的?”
飞羽斥候闻言,红脸道:“我跟他家小妾私通得知!当然我是为了打探情报,绝不是见色起意!”
王凌心中已经问候了那飞羽斥候祖宗十八代,若有机会回到城中,他一定要打探清楚,是哪个小妾造他的谣!
可惜张飞已经越来越近,周围亲兵根本抵挡不住。
“给我拦住他啊!你们平日里吹嘘武艺超群,怎么今日这般不济事!”
并非王凌手下亲兵无能,实在是张飞太猛,尤其是王凌手中兵力不多,且没有猛将的时刻。
“你这老儿,就是王凌?”
张飞定睛一看,差点吓一跳,“这不是秃头猴子么?”
此时的王凌,须发尽数剃光,聪明绝顶。
“难得被张将军认出来……”
王凌谦虚道:“不错,老夫正是王凌!”
话音未落,王凌已经被张飞轻舒猿臂,擒于马下。
“佝偻驼背,尿尿分叉,还那方面不行?”
“俺看你这老小子跑得倒是挺快!”
张飞笑道:“不想死,就给俺骗开城门!”
王凌一把岁数,肯定怕得要死。
“老夫早已看穿陆伯言之计,都怪毌丘俭这废物!”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