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 秦凡却好似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情况,只是淡淡的看向徐荣和牛贯道: “我说的话,你们没听懂吗?” 两人只感一股凉气从头顶浸入身体的每一处,大脑更是如同一团浆糊,甚至耳畔好似还出现了幻听。 “他敢伤家主!杀了他!” “他只是一个废人,杀了他!” “徐家所有人听令,剿杀秦凡!” “血刀门上下听令,杀秦凡者,就是血刀门的副门主!” 嘈杂的声音响起,距离秦凡最近的这两人却没有丝毫动作,但距离其不远的那近百位高手中有一部分动起来了。 不过当第一人即将迈出第一步的瞬间,如柱的鲜血陡然从其整齐断开的脖颈处喷射四方,一颗人头也滚落在地。 第二颗,第三颗,第四颗...... 转眼的功夫,这片血域好似更加鲜红,比起之前更是多了些咕溜溜转的人头作为点缀。 “相同的话,我不会说第三遍。” 同样温和的声音,同样亲和的笑容,在残阳血色下,却仿佛是恶魔最后的宣告。 “徐家听令,绞杀那些对盟主不利的叛徒!”徐荣最先反应过来,接着一马当下的轰出一拳将一个刚准备冲过来的徐家族人击杀。 牛贯更是拔出他那把大砍刀,疯了似的冲入人群中乱杀。 两人的实力虽是这近百人里面的上游,但还做不到以一敌百,可那些实力能与之匹敌的强者,都因为一阵微风的吹过,莫名其妙的身首分离。 剩下的人也很快认清了现实,当即开始对徐家家主一脉和血刀门门主一脉的武者展开屠杀。 之前秦凡就评价过,在这混乱之域你唯一可以相信的是,能在这里生活下去的人都够狠,一旦作出决定,就绝不可能出现妇人之仁的事情。 秦凡这时转过身,俯视着向他挣扎爬来的华枯山道: “你很不错,差点都瞒过我了。” 华枯山眼中充满了怒恨,比起一旁已经好似一滩烂泥完全失去希望的徐顺,他的不甘尽皆写在脸上。 “为什么!” 秦凡歪过头,认真说道: “因为太莫名其妙了,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为了你与铸刀堂对上,就算是孤注一掷,选择薛言,选择燕狂山应该都更好一些吧,毕竟他们身后可是大玄皇朝。” 华枯山的口中不断溢出鲜血,脸色也变得逐渐苍白,可一双被血丝布满的眸子始终死死地盯着秦凡道: “但是我还什么都没有做!” “哦?所以招来万毒宫和冥尸教的是徐家了?”秦凡越过因失血过多已经没有力气的华枯山,直接走到徐顺的面前。 随即他的嘴角微微扬起,认真的对徐顺说道: “不是先天境的话,应该不会影响到搜寻记忆了。” 然后他的右手果断拍向徐顺的头顶,《天枭地枯大陨魂念》开始运转,从突破第二重后,秦凡也学会了许多精神力方面的运用。 作为一门最正统的魔道秘术,怎可能缺了搜寻记忆的法门。 当将大量记忆过滤后,秦凡满意的送了心如死灰的徐顺最后一程。 接着他的目光看向华枯山道:“你不好奇这位老对手身后站的是谁吗?” 华枯山此时则是呆愣愣的看着秦凡,若他刚才的眼睛没花,应该是秦凡用了某种秘术,然后一巴掌将徐顺给拍死了。 可秦凡不是一个废人吗?为什么?这都是为什么? 远处的厮杀声还在继续,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里的情况,华枯山很想大声将这个秘密传出去,但下一秒他的咽喉便被秦凡捏碎。 “我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好奇心的,毕竟你这样平凡的男人为什么敢算计我?” 华枯山艰难的抬起头,他的视线逐渐模糊,所能看到的只是那一个隐藏在血色光华下的微笑,充满嗜血的笑容。 而趁着他还有一息尚存,秦凡也准备对他搜寻记忆,但其精神海内的刀印已经瞬间将他的大脑搅至粉碎。 “可惜了,还是没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不过我大概猜到了一些。 以项伯淮与归秋歌的关系,知道你的存在并不稀奇,他到了玄阳域肯定会率先联系你,毕竟要帮助墨韵岚,必须先打探清楚我无忧山庄的底细。 所以你也算少数几个清楚项伯淮绝不可能是死在兽王手中之人,因为他最后根本没去打探什么兽潮的情况,而是去杀我了。 他没回来,自是杀不了我,反倒死于我的手中。 这么看来我倒是有些相信你确实没跟万毒宫和冥尸教有勾结,毕竟你很清楚项伯淮都死了,就指着两派的那些歪瓜裂枣自然也对我造不成什么生命威胁。 现在想想应该让你多活一段时间,毕竟我那点好奇大多是你会如何在关键的时刻给我来上致命的反戈一击。” 当发现华枯山的双眸已经黯淡下去,秦凡也不再言语,只是静静的看向前方的厮杀,大概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该死的,或许还有一小部分不该死的都已经死了。 “完全掌控徐家和血刀门对你们而言应该能做到吧。” 徐荣和牛贯对视一眼后齐齐点头,说来也有些讽刺,因为秦凡离开阳云城的关系,两方势力接下来已经准备继续明争暗斗。 但如今这被秦凡强行架上势力之主位置的两人却很清楚,他们若不携手合作的话,从此玄阳域恐怕将再无徐家和血刀门之名。 都不用秦凡出手,四周那些虎视眈眈的饿狼就会将他们分食。 “对了,这些身份令牌你们分了吧,接下来也不用专注剿灭两派弟子一事,尽快将内部稳下来。 当然这也可以作为一个理由,那些人死在两大邪门的手中,总比死在自己人手下要好听的多。” 两人点了点头当即平分了令牌,他们清楚这令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