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给了他相当大的自***利,可这种关键时刻,还是需要有人发声将所有的力量拧成一股绳,然后朝着一个目标进发才对。
即便玉海棠对自己或许存在一些不信任,但也应该先给自己一个就算泄露出去,也不会影响大局的短期战略目标。
结果现在真就是各自为战,或者说这一场从始至终打的就是一个见招拆招、被动反击。
“那现在继续保持这种优势,决不能让武威军聚集起来,分散作战加上巷斗野斗对我们才最为有利。”
魔翳给出了一个可靠的建议。
说来作为北境第一军团,武威军的强大毋容置疑,其满编十万人号称全数出击,能一举击溃近十倍的敌方,可军团这种东西需要先将更多的将士聚集起来,然后才能爆发出横压一切的恐怖军势。
但在这武威城内,根本就没有这个作战环境。
加上玉凰怜想要一举攻破玉海棠手下的两盟两门,直接让武威军分散出去袭击近百个驻点,然后就导致除了这近百个驻点爆发一场伏杀外。
剩下的两盟一门也从各个驻点冲出来对着把控城内秩序的小股军队发起袭击。
再加上还少了马亦云的buff加持。
这种情况下,一个普通士兵对上一个普通武者,绝对处于妥妥的下风,更不用讲作战的地点是在武威城,这让四盟三门的成员玩起巷斗更是得心应手。
但这也不能说岳太恭决定的终战之地就是错误的。
他已经借了武威城的地利,锁住了玉海棠一方最强的两个大杀器,况且此战要是在城外打一场,那将是天下瞩目,不仅可能出现计划外的变数。
即使岳太恭最后获胜,却难以让得位不正的玉凰怜得到其他七大军势的支持。
更不用说玉凰怜之前的错招,已经让她屁股下留着一堆擦不干净的污点。
所以真计较起来,武威城无论是对岳太恭还是对玉海棠而言,都是一个最佳的终战地点。
只是现在对玉凰怜来说,她已经开始后悔大话说的太早了。
此时她已经顾不上玉海棠,手中令牌不断传来关于各城发生的
战事,让其一阵头昏脑涨,青龙阁的反叛只是开始,马亦云身死更是给其一个大耳光。
最严重的是,本以为如猪仔般可以肆意杀掉的那些两盟两门的武者,却根本没有中了马亦云一开始的安眠曲。
甚至原本就不在其计划内的那两盟一门竟然也参与了战斗。
这一次真就是武威城的白日之主和夜幕之尊的正面对决。
而偏偏作为白日之主的武威军却还占据着下风。
很快玉凰怜也想到了这个不利的地点和分散开的战斗计划对己方是多大的削弱,对敌方是多么不讲理的大幅增强,因此她已经开始调动武威军汇合。
像是几条中心大街足以能维持数千武威军将士凝聚战阵,只要把战斗地点定在那里,就能反过来对那些老鼠展开无情剿杀。
而就在其陷入忙碌之际,本来也接了几个传音消息的岳太恭,却突然放下了令牌。
他的目光有些复杂的看向玉海棠道:
“现在发生的这一幕,应该也是你想看到的。”
玉海棠不语,甚至连目光都没有放在其身上一瞬,从点明在武威王身死后,对方已经是一个失去灵魂的躯壳开始,她就不再将这个曾经被其抱以一定敬意的北境军神视作此次的目标。
或者说从对方不顾一切的引发地脉之力只为了定鼎这次战局的最终胜负,他也彻底失去了笼罩在其身上的那层军神光环。
也是因此,玉海棠也没必要再顾忌对方在军中的声望,包括后续可能对其他七大军势造成的负面影响。
随即玉海棠走到这大厅内她常坐的那把椅子上,似全然在局外一样,开始闭目养神。
接下来就是等了。
等待岳太恭出完所有能出的牌。
而岳太恭对玉海棠表现出来的态度仿佛毫不在意,继续自顾自的说道:
“从你告知她要回来的那日,一场针对我们的计划就开始,区区三天能做什么,我考虑过收复武威城的地下势力,可是刚加入的青龙阁包括这些武王阁高手也需花费一些功夫去笼络。
包括针对这位西门的拉拢,以及根据他提供的消息,去进一步查探你在武威城的布置。
再就是二殿下,他和那一位西门的存在就要让我们耗尽脑汁来思考应对手段,还有后续可能导致的影响,以及让整个北境认可她成为武威王的办法。
太多太多的事情需要解决,更不用说城内的舆论还需控制。
只是三天时间,无论是我,还是她都难免出现疏漏。
你应该等的就是我们露出破绽的那一刻,或者说你等的就是我们对你主动发难,因为她再怎么说也是王上唯一的亲生子嗣,而我更是整个北境的定海神针。
只要我们不动,你是绝不可能对我们下杀手,否则将是自绝于北境。
可惜太急了,不止是我,也是她”
“你还记得自己是北境的定海神针?”玉海棠突然轻笑一声,“可我现在看到的只是一根硬顶着破棚子的烂木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