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白玉堂万万没想到会得到这种回应,他也是有脾气的,冷哼一声说:“我当自己是客人,才跟你客气几句。不曾想你这藏头露尾之人还有脸骂我是鼠辈,你若是有本事,敢不敢现身与我大战一场!” “哈哈哈,这有何难!” 随着这声爆喝,千灯河上雾气翻涌,露出一条水路来。 水路的尽头,有一位年约四旬伟岸男子站在水面上。 白玉堂仔细一看,这人的双脚根本没站在水上,而是站在一块极薄透明的冰块上。 这天气,哪来的冰块,看来对方也是修行者。 白玉堂不敢怠慢,右手剑指一挥,法器长剑便从剑鞘中飞出,发出阵阵龙吟之声。 御剑术引而不发,只将剑锋对准这人,随时可以发动雷霆一击。 这人看到白玉堂身旁的飞剑,惊喜地说:“好,这倒是有点意思,我还没见识过仙家飞剑的厉害呢。我有一刀,请你指教。” 这人沉着地从腰间抽出长刀,这刀也不见得是什么宝物,似乎只是普通的凡兵。但一层薄薄的寒霜覆盖到刀身之上,让远在十丈之外的白玉堂都打了个冷战。 突然间,那寒霜长刀又慢变快,以迅雷之势朝着白玉堂斩落。 明明隔着十丈远,但刀锋之上蕴含的寒冰之气早已喷薄而出。这十丈距离间顷刻便被冰雪覆盖,水汽凝成冰晶,组成一柄巨大的冰刀,朝着白玉堂斩来。 面对如此威势的冰刀,白玉堂蓄势待发的飞剑便迎了上去。 表面上看,飞剑跟冰刀相比细小得犹如绣花针,但却将那威势磅礴的冰刀刺出大片的裂纹。 只听轰隆巨响,冰刀破碎,飞剑也被弹飞出去,四散的劲气将河面切割出数十道深痕,然后又迅速冻结。 白玉堂乘胜追击,踩在遍布刀痕的冰面上,朝着这用刀之人冲去。 身形刚动,那被弹飞的飞剑便打了个旋,再次回到白玉堂的身边,如影随形一般一起前进。 这便是飞剑之术的精妙之处,可以随心所欲地控制飞剑。 人还未到,剑锋先到,飞剑直刺用刀之人的咽喉。 这一剑,深得快狠准之精妙。 白玉堂就是要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他不信对方施展出刚才那一刀之后可以完全不用回气,哪怕是法力运转也会有所凝滞,这道理跟练武也差不了多少,只是法术威力更大而已。 白玉堂在江湖上厮杀多年,对于争斗的技巧早已炉火纯青,这一剑也是恰到好处,妙到毫巅,可以让绝大部分的对手反应不过来,直接就被剑锋刺穿喉咙。 谁想到这人功力竟然远超白玉堂的预料,刚才那巨大的冰刀对他来说犹如热身一般,面对射来的飞剑不仅没有半点迟疑,手中长刀速度更是提升了几倍。 接连七道凛霜刀气斩出,其中三道刀气让白玉堂的飞剑冻成冰凋,剩下四道刀气划着不同的弧线,朝白玉堂包抄过来。 刀气所到之处,河面冻结成冰,空中有白霜飞散,可见寒气之深,能将人直接化为冰渣。 白玉堂不得已,只能施展御风之术躲闪。亏得这刀气离手之后灵活性不足,白玉堂才能在间不容发中躲过四道刀气,但胳膊还是被一点寒气波及,瞬间就麻木了。 但白玉堂还是强忍极寒,全力运转法力。 只听卡察卡察之声连响,被封入冰霜之中的飞剑挣脱了束缚,回到了白玉堂的身边。 这一次,剑锋不在指着那用刀之人,而是在白玉堂周身盘旋飞舞,做出防御的姿态。 “不错,我领悟出这寒霜刀法之后,能接我这一招的已经很少了。锦毛鼠,你值得我全力以赴。我叫左万里,你可以记住我的名字。” 曾经的金牛卫左千户,在辞官之后就在千灯河当了个小小的护卫统领,平日里只负责守护千灯河的安全。 一般的小蟊贼用不着他出手,在白莲幻阵里面转几圈就会自己晕头转向被送出去。 但白玉堂是修行者,刚进来就引起了左万里的注意。 其实这段时间有心试探千灯河的修行者不少,但大部分人看到白莲幻阵的存在就不会选择硬闯。 不管你修为再高,直接跟风水地脉之力硬碰硬是非常愚蠢的行为,在没搞清楚白莲幻阵的运行方式之前,这些修行者不会傻乎乎地乱闯,也就白玉堂这个半懂不懂的萌新修行者才会一头撞入幻阵之中。 左万里既然亲自出手,就没有放白玉堂离开的意思。 只见左万里双脚踩在河面上,以极快的速度朝着白玉堂冲过来。左万里每一步都能踩出大块的坚冰,犹如一位魔神,震撼着白玉堂的心灵。 内行看门道,白玉堂一眼就看出左万里曾经是位武林高手,这步伐绝对是一门非常厉害轻功,就连湿滑的冰面都能让他完美借力,速度比白玉堂施展御风之术更快。 他万万没想到,千灯河上竟然还有一位有武入道的高手。即使不算左万里远比他深厚的法力,光是论武艺,白玉堂都没信心能够胜过对方。 左万里对白玉堂是全方位的碾压,千灯河又是左万里的主场,这场争斗的结局在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注定。 白玉堂即使全力施展御剑之术,将毕生所学发挥得淋漓尽致,但最后还是被左万里一刀斩开飞剑,然后将刀锋架在他的脖子上。 “白玉堂,你输了。” 左万里脸上并没有太多得意的表情,仿佛只是做了一件理所当然的小事。 白玉堂只能束手就擒,本来是想找小青挽回当初丢掉的面子,没想到小青没见到,面子又丢了一次。 “技不如人,我白玉堂输得心服口服,要杀要剐悉随尊便。”白玉堂很有骨气地说。 左万里收起长刀,奇怪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