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直接下海,危不危险?”韩工大吃一惊,想想又紧锁着眉头说:“浪这么大,让他们一下子游那么远合适吗?” 不等杨建波开口,马金涛就扶着操纵杆笑道:“韩工,这边看着是有点怕人,事实上很安全。” 这会儿正在退潮,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咆哮而来,最高的浪目测有一米多高,真有股万马奔腾、排山倒海之感。 韩工很担心官兵们的安危,将信将疑地问:“很安全?” “这里浪是挺大,但水却很浅。”马金涛开足马力倒车,借助刚冲过来的一股海浪,来了个小半径调头,一边驾驶动力舟往海里开去,一边大声解释道:“这里是一片泥滩,往前五六个公里都很浅,等潮完全退下去,往前四五公里都会露出水面。” 杨建波微笑着补充道:“这一片的水深不到两米,从这儿下水,不用游,直接往前走,能走三四公里。” 韩工反应过来,不解地问:“在这么浅的水里,他们能训练出什么?” “武装泅渡啊。” 马金涛接过话茬,笑道:“真要是打仗,上级不太可能让他们在海里游十几公里去抢滩登陆。打仗是要带武器弹药的,就这么游过去带不了多少弹药。海军陆战队也一样,主要靠运输船送到浅水处,再让他们武装泅渡。” “他们是空降兵,真要是打仗肯定是伞降或机降到敌后,空降到海滩的可能性很小。这次来我们这儿海训,主要是找找感觉。毕竟他们的驻地在内陆,只能见着江河湖泊,见不着大海。” 正说着,动力舟随着一股股海浪颠簸起来。 韩工头有点晕,紧扶着船舷,看着远处海面上的一个个黑点和一条条登陆艇,好奇地问:“登陆艇是从哪儿来的?” “韩书记从东海基地借的。” 杨建波探头看了看,解释道:“特战团近三百官兵,我们营只有六条动力舟,这一片虽然水不深,但涨潮落潮时风浪太大,谁也不敢保证官兵会不会被浪卷走。为确保安全,韩书记帮着请求东海基地派登陆艇过来协助训练,还从思岗红旗民兵团征调了十二个海防民兵、三条渔船负责外围警戒。” 马金涛眉飞色舞地补充道:“结果东海舰队刚成立了一个陆战营,驻地就在漴明岛。人家听说空军的特战团来海训,就让刚组建的那个陆战营乘坐登陆艇一起来训练。” “海军陆战队也来了?” “今天早上来的,那边就是。”马金涛越想越有意思,哈哈笑道:“他们现在是针尖对麦芒,谁也不服谁。按照原来的训练大纲,今天上午是武装泅渡五公里的,结果因为来了竞争对手,从五公里变成了十公里!” 漴明岛离这儿很近,过了江就是,比去陵海开发区都要近。 105军特战团明明是空降兵,不好好训练跳伞,居然跑人家门口来海训,作为专业的海军陆战队,人家当然不服气。 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也都是各自部队的精英,遇到了当然要比个高下。韩工正觉得有意思,动力舟已驶到正在奋力往岸上游的特战团官兵附近。 两百多官兵在海上呈两路纵队全副武装泅渡,小鱼和郭维涛也在海里,并且也背着沉重的装备。 “看什么看?我怎么跟你们交代的,看着前面,看着自己的战友,一个看着一个,不然一个浪打过来,谁被卷走了都不知道!” 小鱼真像条鱼。 背着那么重的装备,在一股股大浪里居然倒着游,甚至能一边游一边呵斥参训官兵。 郭维涛同样显得很轻松,转身看看海军陆战队正在训练的方向,喊道:“海军陆战队的那帮新兵蛋子追上来了,你们都是空降兵精英中的精英,他们只要赢了你们就是最大的胜利,能不能让他们赢?” “不能!” “想不想让他们看笑话?” “不想!” “不想就给我豁出去往前冲,能游就游,能走就走,就算走不动,爬也要给我爬到岸上去!” “是!” 官兵们的呐喊声刚落,一股大浪从后面排山倒海般袭来。 后面的官兵被掀起老高,整个队列随着波浪在海面起伏,没之前那么整齐了,好多官兵因为刚才呐喊被灌了好几口海水,那滋味儿难受的极点,有的在吐,有的在咳嗽。 操练特种兵的机会不是谁都有的。 小鱼不觉得冷,也不觉得累,稳住身形再次呵斥道:“不就是喝点海水吗,你们在驻地想喝还喝不到呢!看看各自的队友在不在身边,注意队列,检查装备!” “是!” “同志们,海军的新兵蛋子超过我们了!你们不怕丢人,我这个教官还怕呢!狭路相逢勇者胜,都给我动起来,能划的给我划,脚能着力给我蹬,动作给我搞快点!” 从漴明岛来的陆战营是新组建的,成军不到一年,相比特战团,人家真是新兵蛋子。 姜副参谋长正在后面的渔船上举着望远镜盯着呢,海军那边也来了一位大校,能想象到两位领导正在暗暗较劲。 特战团刘团长不想输给海军陆战队,更不想让姜副参谋长丢脸,吐掉刚才灌进嘴里的浑浊海水,奋力游到小鱼身边,回头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