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吃饭,秦副市长要设家宴感谢沉副市长这个老部下和韩渝这个劳苦功高的晚辈。 韩渝起身笑道:“忘不了,我和柠柠准时到。” …… 团里配发给营里的切诺基吉普车现在成了韩渝的专车,去哪儿都自己开,就算遇上军分区的纠察也不怕。 现在是人武部长兼预备役团副参谋长,虽然不是现役军人但也差不多,这军车开的理直气壮。 再说很多军工企业还有军车呢,开军车的司机一样不是现役军人,甚至不是预备役军人。 驱车赶到营里,杨建波、赵江和刘德贵、许明远正在操场上组织战士们进行队列训练。 之前参加过训练的预任军官大多回原单位了,毕竟人家有本职工作,等轮到他们的“部下”训练时,他们再过来协助杨建波、赵江和刘德贵组织训练。 小鱼没再做教官,但也没回白龙港。 他现在开挖机开上瘾了,修完通往趸船的水泥路又开始修预备役营的专用码头。 烈士陵园后面是一条五六十米宽的内河,东西走向,往西不到一公里就是闸口,过了闸就是陵海主要的水利河道和内河航道浒滨河,大小船只通过浒滨河船闸便能进入长江。 营区里有防汛抢险物资储备库,如果真要是跟去年一样去兄弟地市执行抢险任务,肯定要带物资去。 等营里自己的内河小码头修好,那些物资便可以就近装船。 反正营里能召集的都是一千五百吨以下的小船,又不会征召大吨位货轮,无需担心无法通过船闸。 值得一提的是,张二小现在成了营里的“专职预任军官”,天天穿佩戴中尉军衔的迷彩服,早上坐老解放军车去买菜,买好菜回来叫几个参加训练的战士帮厨…… 可以说他现在是营里的“总司务长”,全权负责训练期间的伙食。 韩渝看了一会儿训练,想到小鱼在河边玩的不亦乐乎,心里也有点痒痒,正准备去开一会儿挖机,刘德贵突然拿着对讲机跑了过来。 “咸鱼,柠柠找你。” “哦,好的。” 韩渝下意识看了看不远处的陵海港监处办公楼,举着对讲机问:“柠柠,什么事?” 韩向柠问:“你回来了?” “刚回来,刚到营里。” “徐六泾水文站的华站长和席工他们来了,正在江上取水样检测泥沙含量,好像还要测算流量。我让凌大姐和葛叔开监督39给他们警戒守护,等他们忙完了请他们吃个便饭,你赶紧过来。” 徐六泾水文站是长江下游干流的入海控制站,隶属于长江水利委水文局长江口水文水资源勘测局,他们的单位设在江对岸的熟州市。 主要观测潮水位、潮流量、含沙量、悬移质颗分、床沙颗分、盐度、地下水、降水量、水温、波浪、风向风速和水质等等,平时不怎么来江这边。 他们有一条水文船,去年整顿江上非法采砂时曾请他们帮过忙。 韩渝没想到他们会过来,不解地问:“华站长和席工来我们这边做什么,他们不是主要负责长江干流的勘测吗?” “主要负责干流不等于不用管支流,再说三河这边一样属于干流。” 韩向柠站在高端大气极具科技感的交管中心里,俯瞰着在江上勘测的水文船,接着道:“今年气候反常,长江潮位居高不下,流量比往年大,流速也比往年快,他们要搞清楚原因,还要搞清楚有多少水进入了北支。” 现在做上了副参谋长,并且有自己的军营,当然要跟老朋友显摆显摆。 韩渝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咧嘴笑道:“柠柠,张二小说我们营中午吃大排,要不等会儿请华站长和席工他们来我们这儿吃饭吧。” “你以为人家没吃过大排,大排有什么稀罕的?在我们这儿,我可以请杨阿姨炒几个菜!” “意义不一样,我这边是军营,我请他们吃的是部队的饭。” “好吧,那我让杨阿姨别忙活了。” …… 赶到江边趸船,等了大约半个小时,水文站的水文船终于靠了过来。 见韩渝穿着一身迷彩服,肩上还佩戴着软质预备役少校军衔,华站长和席工果然很意外。 “咸鱼,你什么时候成少校了?” “前几天,不过我这个副参谋长兼预备役营长已经做了一段时间。” 华站长好奇地问:“哪个部队的副参谋长,哪个部队的营长?” 韩渝得意地笑道:“滨江预备役团副参谋长兼防汛抢险机动突击营的营长,其实我们这有两个营,防汛抢险保障营一样归我管!” “同时管两个营,牛啊!” “主要是上级信任。” “有没有工资?” “……” “这么说是义务的,只干活没有钱!” 光做军官却没工资,想想是有点丢人。 韩渝带着几分尴尬的笑了笑,一脸不好意思地说:“虽然没工资,但有补贴。组织训练时有补贴,一天十五块钱,但最多只能拿二十天。” 华站长只是跟他开玩笑,其实对韩渝的营挺好奇,拍拍他胳膊:“走,带我去你们营里参观参观。” “行,这边请,席工,注意脚下。” 韩渝等的就是他们去参观,一边带着他们往营区走,一边如数家珍地介绍起营里的情况。 华站长大吃一惊,不禁叹道:“咸鱼,你这是把兼职当专职,你这是打算来真的!” “我们领导说了,预任是信任,预任有责任,预任要胜任!我是两个营的负责人,当然要来真的,不能弄虚作假。” “照你刚才说的那么组建,如果再发去年那样的洪水,你们这两个营真能发挥出作用。” “华站长,你这话是对我工作最大的肯定。前几天师里来检查,他们不懂,以为我们是在纸上谈兵、弄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