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边到大链、靑岛,每年发送旅客的人次高达三百万以上,客轮停靠的都是大城市。 其他不说,光在见世面这一问题上,就不是呆在白龙港甚至滨江所能比拟的。 韦局暗暗感慨,在培养人才方面,自己真没法儿跟徐三野比。 蒋科则笑问道:“王政委,他也是你们分局的党委委员,他现在去你们分局吗?” “没来过,也几乎不过问局里的事。” “不过问?” “不过问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支持。” 王文宏洗好牌,带着几分尴尬地说:“仔细想想,我之前是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尤其在搞基建这一问题上,居然担心他会反对。” 韦局笑问道:“他很支持?” “很支持。” 王文宏点点头,感叹道:“我当时考虑的是干警大多是从陵海带过来的,做水警风里来雨里去又比岸上的民警辛苦,如果在滨江连个栖身之地都没有,怎么留得住人?我一个搞政工的都能想到,他那个主持过工作的人怎么可能想不到。 况且,他全力支持鱼局做真局长,动员我来滨江做这个政委,甚至挖你们的墙角,动员老周调到地方公安局,全是为了打击江上的水匪船舶。只要大方向不偏移,不管做什么他都会支持。” 蒋科突然有些羡慕徐三野,发自肺腑地觉得徐三野活的洒脱。 韦局则调侃道:“老周,把你调过来委屈你了,听说工资少了好几十。” 周洪愣了愣,急忙道:“不委屈,是我自己想来的。再说现在不调到地方,早晚也会并过来。现在调过来还能混个副局长,等并过来恐怕只能做普通干警。” 他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在说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早在两年前,交通部就研究决定把滨江港等五个港口移交给地方,正式文件下了好几份,港务局甚至成立了一个领导小组,专门跟市里谈归地方领导的事。 整个滨江港都要移交给地方,滨江港公安局不可能再单独存在,十有八九会并入滨江市公安局。 因为移交地方的事,港务局这两年是人心惶惶,领导担心行政级别和职务,职工担心工资待遇…… 值得一提的是,交通部的文件中说“条件成熟一个移交一个”,所以天天说要移交地方,但光打雷不下雨,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归滨江市管。 徐三野当时提议周洪调到水上分局担任副局长,滨江港公安局领导之所以那么支持,其实就是想让周洪来打前站的。 虽然只是水上分局的副局长,但至少能在水上分局说得上话,将来真要是并入地方公安局,说不定能帮帮别的干警,毕竟三十多号人呢。 就在四人议论着港务局什么时候移交给地方时,徐三野终于到了,还带来一个四人都不认识的中年男子。 “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 徐三野紧握着蒋科的手,侧身笑道:“介绍一下,这位是气象局的韩工。你们跟韩工不熟,但应该见过港巡三大队的小韩,韩工就是小韩的父亲,过年时001的雷达出现故障,就是韩工去帮着修好的。” “原来是向柠的父亲,韩工好。” “我叫韩树群,各位局长政委好。” “什么局长政委,这儿只有老朋友和新朋友。” 人都到齐了,蒋科急忙让服务员上菜。 徐三野坐下解释一下,众人才知道小咸鱼在东海买到了雷达的配件,托白申号客轮的乘警带回来了,他打算请老韩同志周末去帮着换上。 王文宏帮着斟上酒,笑道:“韩工,你女儿很优秀,人长得漂亮,普通话说得也好,工作还特别努力。” “是啊,我见过她好几次。” “让各位见笑了,前段时间她被单位安排去白龙港帮忙,全靠徐所关照。” “我可没怎么关照她,主要是你侄子咸鱼在关照,俩孩子关系好着呢,跟亲姐弟似的。” 徐三野哈哈一笑,端起酒杯先干为敬。 周洪好奇地问:“徐所,小韩还在白龙港吗?” 不等徐三野开口,韩树群连忙道:“早调回来了,在咸鱼去东海前就调回来了,不过没回船员考试科。” 现在滨江长江港航监督局是在原来的港务局港管处和滨江市航政处基础上成立的。 作为一个老港航,蒋科对港监局的情况比较了解,问道:“现在在哪个科。” 韩树群笑道:“调到了交管中心,已经在交管中心上一个多月班了。” “交管中心是港监局的核心部门,相当于我们港务局的总调室!” “说起来要感谢各位领导,要不是在白龙港锻炼了几个月,她哪有这机会。” 提到这些徐三野有话说,放下快子眉飞色舞:“韩工,照理说我不应该贪天之功,但王政委是知道的,你家向柠在我那儿的时候,我对她是委以重任,把她和咸鱼一样当接班人培养的。” “这个我可以作证,那会儿趸船上的指挥调度室,就咸鱼和你家千金说了算。” “谢谢,谢谢各位。” 在座的虽然大多没当过兵,但性格都很豪爽。 韩树群感觉像是找到了组织,喝着喝着就放开了,聊工作,聊部队,聊家庭,聊孩子…… 徐三野搂着他肩膀,帮他满上一杯,感叹道:“韩工,现在虽然提倡生男生女都一样,我也知道确实都一样,女孩子甚至比儿子更贴心,但要是没个儿子心里总觉得缺点什么。” 韩树群被戳到了痛点,端着酒杯点点头:“是啊,没个儿子感觉生活没什么意义,对将来没什么盼头。” “这说明我们的思想很传统,甚至很封建。” “平时倒没什么,主要是逢年过年回老家,老父亲看人家子孙满堂很羡慕,我们这些做子女的心里多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