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船代打着海事局幌子招摇撞骗的事,不但差点把海事局、海关和边检搞得灰头土脸,也给长航分局敲了个警钟。
这事如果不是那几个船代干的,确实是执法人员干的,主要负责人肯定要被追究领导责任!
在加强队伍管理方面,分局领导班子有着前所未有的共识。
让小鱼以水上巡警副支队长兼督察队长的身份领导特警队的提议,在分局党委会上全票通过。最高兴的当属丁曙光,他兼分局纪W书记,让小鱼领导特警队,随时可以抽调特警执行督察任务,这意味着纪检室的力量得到了进一步加强。
消防支队长徐少东一样高兴,毕竟特警队同时也是专职消防队,他终于不再是光杆司令,要不是考虑到特警队只相当于一个中队,他真想亲自兼任指导员。可他是副处,只能让小陈的爱人葛晓倩兼任特警队指导员。
韩渝安排好分局民警轮流进行体能训练和业务培训的工作,按计划跟吴国群一起出国取证。
陈子坤再次主持分局工作,政治处主任盛宝成暂时负责分局的政治思想工作。
随着局长、政委一起出差,分局的老民警们迎来了“至暗时刻”!
体能训练正式提上日程,与其说是体能训练,不如说是减肥,对于体重严重超标的民警,政治处给他们量身定制了瘦身计划,必须在三个月内把体重减下来。
袁天赋等特警队员摇身一变为体能训练教官,陈子坤、丁曙光和盛宝成带头训练,小鱼戴着白头盔现场督察,谁要是敢偷懒不但要批评还要记在小本子上……
就在分局的老同志们训练的苦不堪言之时,曾给长航分局服务了好多年的朱宝根也在暗暗后悔。
杨二做事太不讲究,居然带着大家伙来联安村给人家做法事。
联安村虽然离得不远,但属于兴合镇,而兴合镇属于东启市。
人家这儿也有和尚、道士,并且各乡镇早就规定了“法事团队”的业务范围,做一场法事甚至要给镇里交五十块钱,跑人家地盘上做法事,被人家知道了肯定会出事,搞不好会打起来!
主家不懂这些,杨二不可能不懂,他竟然跟没事人似的在布置灵堂。
朱宝根很想回去,可看着已经被主家挪到堂屋里的死者遗体又觉得不能就这么走。再想到他只是负责收敛,又不是和尚、道士,不存在“跨界经营”的问题,干脆放下工具箱,蹲下身帮死者脱衣裳,让主家去烧热水以便他帮死者擦洗身体。
“徐老板,麻烦你把门关上。”
“关门?”
死人一样是人,只要是人都有尊严,不能就这么裸露在大庭广众之下。朱宝根回头道:“不想关门就拉个帘子,不然我怎么帮你家老太太擦洗?”
孝子反应过来,连忙道:“好的好的,我这就关门,我们都出去。”
“水烧好吗?”
“烧好了。”
“烧好了就端过来,再给我拿几条毛巾。”
“行。”
人死了之后,大小便会失禁,必须清理干净。
有些长期卧病在床的,因为行动不便或家人照顾不周,身上本就很脏,要用热毛巾慢慢擦洗,还要帮死者洗头、梳头、洗脸……总之,就算接下来要送殡仪馆火化,不管擦洗的多么干净都会变成骨灰,也要让死者干干净净的走。
朱宝根熟练的脱掉死者的衣裳,用手边的白布先盖上,再挪到另一端帮死者脱鞋。
本以为死者穿了袜子,结果死者没穿。
朱宝根托起死者的脚,顿时愣住了,愣了好一会儿才问道:“徐老板,老太太得的什么病啊?”
“要说病,那就多了,医生说有七八种,主要是癌症。”
“什么癌?”
“食道癌,十年前就有了,去滨江肿瘤医院照了好几个月光,还去东海的大医院看过,能坚持到今天不容易,特别是这半年,喉咙疼、肚子疼,吃一碗吐半碗,不知道受了多少罪,走对她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在帘子外说话的徐老板是大儿子,据说在东海做生意。
当年分家的时候大儿子最吃亏,所以老人家一直是由老二家赡养的。老二和老二媳妇不好说什么,因为当年分家请舅舅来作过见证,不过大儿子这些年也没少出钱。
朱宝根轻轻放下死者的脚,掀开刚盖上的白布,一边仔仔细细检查,一边不动声色问:“徐老板,老太太是在床上走的吗?”
“嗯,我弟妹说昨晚睡觉时还好好的,今天早上送稀饭去西房一看人都已经走了,夜里几点走的都不知道。”
“发现老太太走了,就把老太太挪到了这儿?”
“是啊,人走了不能再睡在床上。朱师傅,是不是有什么说道?”
“没有。”
朱宝根再次用白布盖上死者的遗体,随即洗了洗手,起身打开门走了出来。
徐老板迎上来问:“朱师傅,还需要什么?”
“没事,我出来抽根烟。”朱宝根掏出香烟点上,不动声色走到正忙着布置灵堂的杨二身边:“杨老板,来时我忘了锁门,借你的手机打个电话。”
老朱是在公安局干过的人,杨二对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