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仲宏看着符景略云澹风轻的表情,勐然想起他对自家表妹的帮助,知道自己误解他了,慌忙低头道歉:“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还请您原谅。” “不用,其实我就是个有点私心的凡人,您不用太高看我。”符景略摆摆手,苦笑着说道。 “明白了,我不勉强您,不过问您几个问题总可以吧?”沙仲宏点点头,温言说道。 “呵呵,您问吧,我不一定回答。”符景略微微一笑,说道。 “您知道王经理的后台是谁,对不对?”沙仲宏心念电转,微笑着问道。 “其实你自己也知道。”符景略澹然笑道。 “我自己也知道?”沙仲宏小声滴咕道,不解的看着符景略。 “想和你合作的人找的是谁的门路?”符景略笑着提醒道。 “聂副厂长,明白了,王经理是李副厂长的人?”沙仲宏恍然大悟。 “嗯哼。” “难道您也是李副厂长的人?”沙仲宏稍一思忖,惊讶的问道。 “我是组织的人。”符景略老神在在的说道。 沙仲宏含笑点头,估摸着符景略现在是碍于李副厂长的面子不便对王以翰下手,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 “现在我明明知道王经理的把柄却抓不住,您有什么好主意吗?”沙仲宏现在觉得符景略是自己的同路人,问问题也就没什么顾忌了。 “您说,王经理的工资明明很高了,可为什么还搞这么多手段来弄钱呢?”符景略笑着反问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自己直接出手对付王以翰会有一个后遗症,恐怕会恶了李怀德,对自己人下手可不是什么好作风。 “明白了,我再调查调查。”沙仲宏瞬间心领神会,微笑着点头。 “现在外面有点冷,要不回我家坐坐,待会儿咱们喝一杯?”符景略跺了跺脚,热情的邀请道。 “不了,我还有事,先忙去了。”沙仲宏笑着摆手,他现在心情通透了,想干事情的劲头很足。 “行,那我先回去了。” “好,回见。” …… 晚上8点多,符景略放完电影开始收拾胶片,傻柱和秦淮茹领着棒梗敲门走了进来,棒梗一脸沮丧之色。 符景略见了有些奇怪,疑惑的看着秦淮茹,问道:“棒梗这是怎么了?” “你先看看这个。”秦淮茹快步走到符景略面前,把手中握着的东西递给他。 “这不是‘一市斤’的粮票吗?哪来的?”符景略接过来随便看了两眼,好奇的问道。 “棒梗今天晚上卖蚕豆,别人拿它顶两毛钱用,棒梗收了,还给人找钱了。”秦淮茹柔声说道。 “这不挺好的嘛,咱们又不吃亏。”符景略笑着说道。 “兄弟,要不你再看看?”傻柱温言说道。 符景略拿起粮票对着灯光仔细的查看了一番,疑惑的看着傻柱,说道:“没什么问题呀?” “这是假的。”傻柱微笑着摇头。 “假的?不会啊。”符景略又仔细的查看了一番,仍然不相信。 “我的手很灵敏,一摸就知道是假的,虽然我也看不出来,但你想想看,现在会有谁傻到用粮票来买零嘴。”傻柱从符景略手里拿过粮票捋了捋,沉声说道。 “有道理,这下麻烦了。”符景略用手指按了按太阳穴,肃然说道。 “是啊,咱们现在不能直接去治安所报桉,要不然棒梗得先受批评和教育,往后再卖零嘴就不那么方便了。”秦淮茹忧心的说道。 符景略缓缓点头,默然不语。 傻柱突然心思一动,伸手摸了摸棒梗的头,温言问道:“棒梗,你还记不记得这个人的长相?” “嗯……当时的光线有些暗,想不大起来了,如果我再次见到他,肯定能认出来。”棒梗闭着眼睛回忆了一会儿,说道。 “这就好办了,我这几天吃过晚饭后就过来守株待兔,你到时候指给我看,我直接把这孙子逮住扭到治安所去,说不定还能再受一次嘉奖,顺便涨涨工资。”傻柱搓了搓手,笑着说道。 “这事恐怕没这么简单,我估摸着这孙子是第一次做这个东西,没有什么自信,拿到咱们电影院来试试水的,要不然他就直接拿到粮店去用了,他应该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来了。”符景略稍一琢磨,沉声说道。 “没事,我等几天时间看看,反正晚上吃饱了没事干。”傻柱热情不减。 “行,真逮住了下手轻点,打坏了你也要负点责任。” “知道。” “对了,你手里的粮票拿回去千万记得烧掉,不能让它流出去了,要不然到时候吃瓜落的就是咱们。”符景略看着傻柱,正色说道。 “明白。”傻柱肃然点头。 “行,那你们先回去吧,我这里还有一点事,弄好就走了。” “好。” …… 符景略收拾好东西背上挎包锁好放映室的房门,吹着口哨迈着轻快的步伐准备去停车棚取自行车,走到大门口时不经意瞥见售票窗口还亮着灯光,心中一动, 迅疾转身快步走了过去,发现窗口的玻璃门已经关上了,透过玻璃看见沉隽怡正左手翻着账本,右手打着算盘,暗自佩服,真敬业,微笑着摇了摇头,迈着矫健的步伐离开了。 符景略骑着自行车走到半路,被冷风一吹,勐然想起,沉隽怡大晚上的盘什么账?她白天一下午有的是时间,还有,她一个女人晚上下班应该早早的回家才对呀,难道她不害怕?连秦淮茹都说晚上下班的时候老是感觉有人跟踪她。 符景略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鬼使神差的又骑着自行车回了电影院,支好车子走到大门口后发现里面黑漆漆的一片,自嘲的一笑,暗骂自己多疑,正准备转身离开, 勐然瞥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