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打听过了,您和罗应潮队长的关系很深,现在又是他在主导这件桉子,我想请您帮我去他那反映了一下我表妹的真实情况。”沙仲宏看着符景略,肯求道。 “沙科长,这件事情很复杂,不是简单的在他面前反映一下事实就能解决的。”符景略闻言摇了摇头,沉声说道。 “这怎么说?”沙仲宏疑惑的问道。 “汤敬修已经花掉了一千九百块钱公款,他这三年来在你表妹身上花了多少,你统计过吗?光现金他就给过你表妹五百块, 现在轧钢厂保卫处肯定要把这些损失都追回来,以挽回他们的过错,您觉得汤敬修会有这个好心来承担这些损失吗? 所以他们不相信你的说词也在情理之中,要不然这个损失谁来弥补?你要做好赔付这笔巨款的心里准备。”符景略肃然说道。 “可是,可是,那五百块钱不是被人偷走了吗?”沙仲宏放下手中的茶杯,弱弱的说道。 “这笔钱总归是在你表妹手里丢掉的吧,轧钢厂保卫处的人才不会管这么多。” “明白了,整件事情都是我引起的,我一定砸锅卖铁把这些损失都补上。”沙仲宏点点头,沉声说道。 “光做到这一点还不行,现在有一个关键,你表妹去接触调查汤敬修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别人完全有理由怀疑你是为了让你表妹脱困而编造出来的谎言, 就算我相信了也没用,罗队长听了也不一定会信,他可是一个很讲原则的人。”符景略摇了摇头,肃然说道。 “嗯,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沙仲宏瞬间有些六神无主。 “除非你表妹有重大立功表现,她调查了汤敬修快三年了,总会有点收获吧。”符景略悠悠说道。 “这可就难了,她从来没有和我提过呀,再说了,汤敬修又不是什么卧底,能有什么发现啊?”沙仲宏苦笑着摇头。 “这可就不好说了,汤敬修在保城当过伪警备队的文书,那他是怎么进的红星轧钢厂?又是怎么通过审查坐上了出纳科副科长这样关键的位置? 难道这些事情都不值得怀疑吗?他平时都和哪些人过从甚密?你表妹应该知道一点吧。”符景略循循善诱的说道。 “对呀,我这就去提醒她,让她和保卫处的人好好说说。”沙仲宏听了恍然大悟,迅疾起身,一脸激动的说道。 “等等,都到饭点了,在我家吃完饭再走吧。”符景略笑着邀请道。 “不了,现在人命关天,顾不上了,罗队长那里还请您帮忙美言几句,先不管他信不信。”沙仲宏焦急的说道。 “行,我吃完饭就过去,估摸着他也快下班吃饭了。” “好,大恩不言谢,我以后一定厚报。”沙仲宏朝符景略拱了拱手,郑重说道,随即转身往外跑。 “诶,你的东西。”符景略看着小圆桌上沙仲宏拎来的两包牡丹烟和一包稻香村的点心,连忙开口叫住他,人仿佛没听见一般跑远了。 …… 吃过中午饭后,符景略稍事休息,就骑着自行车来到了轧钢厂找罗应潮,把沙仲宏的说词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他。 “你觉得沙仲宏的说法可信吗?他会不会在撒谎?”罗应潮听了眉头直皱,想了好一会儿,看着符景略温言问道。 “这件桉子中他是最大的受害人,有这样的行为不奇怪,他除了想还自己一片清白外,多少还有些对轧钢厂的赤胆忠心, 他的心已经被保卫处冷过一次了,你们不能再寒一次了。当然,这只是我的一点片面看法,大主意还得你拿。”符景略沉声说道。 “明白了,我会认真关注这一点的。听你这么一分析,汤敬修身上的疑点确实有很多,这么深挖下去说不定还真能挖出点东西出来。”罗应潮郑重点头,肃然说道。 “其实你可以不动声色的慢慢调查,看看到底会有哪些人来保他,也许能发现点蛛丝马迹。” “好主意啊,不过汤敬修也确实可恶,他现在把所有的花费都推到花在汤淑宁身上了,弄得轧钢厂保卫处追回损失很被动。” “哼哼,黔驴技穷而已,他现在在故意混淆视听,钱是他亲自从轧钢厂出纳科偷的,又是他亲手自愿花掉的,跟人汤淑宁有什么关系? 保卫处应该快刀斩乱麻抓住这一点直接让他赔付,就算他赔不了,他妻子最起码也享受到了他盗窃的钱财所带来的好处,还犯了窝藏罪,理应帮他赔。 至于他自愿给汤淑宁花钱和给她现金,管咱们轧钢厂保卫处什么事啊?事后他可以自己去追回来,当然,他也没有什么事后了。”符景略觉得自己应该做一个好人,冷笑道。 “没错啊,保卫处这帮笨蛋斤斤计较这些细节有个屁用,我待会儿就去和曾处长说说。”罗应潮不断颔首,笑着说道。 “行,您忙吧,我现在得工作去了。” “好,如果你有空的话,不妨去公告墙那里去看看,说不定会有惊喜哦。” “是吗?那我得去看看,回见。” “回见。” 符景略出了罗应潮的办公室,快步走到公告墙前,看见许大茂正怔怔的盯着上面贴着的表扬信出神,笑着和他打了声招呼:“兄弟今天没下乡吗?” “哦,刚回来,听说傻柱受到了表扬,过来看看。”许大茂很快回过神来,侧头见了符景略,脸色不自然的笑着回道。 “是不是有点嫉妒?”符景略似笑非笑的说道。 “嘿嘿。” “他这次跟着我干了点事情,多少有些功劳。” “难怪,我就说嘛,您的工资怎么会调两级呢?” “是吗?我看看,还真是啊。”符景略看见公告墙上果然贴了自己的表扬信,还有升为一级办事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