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傻柱就赶到了盆儿胡同,神情自若的走进了临近胡同口的破旧小院子,没几步路就来到了靠院门口的倒座房前,伸手敲门。 “谁呀?”屋里传来一道低沉浑厚,富有磁性的声音。 “是我,傻柱。”傻柱高声应了。 “等着。” 没过多久,房门就从里面打开了,一位长的还算俊朗的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掀开门帘,打了哈欠,笑着说道:“什么风一大早就把你给吹过来了?” “这么冷的天不请我进去坐坐?”傻柱扫了四周一眼,已经有早起的人不时拿眼朝这边瞅,小声反问道。 “嘿嘿,里面请。” 傻柱进屋自来熟的拿了把破椅子坐下,随意打量了一眼屋里破破烂烂的家具,微皱了一下眉头,问道:“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啊?我除了会玩,啥也不会,废品收购站这个地方你也知道,饿不死也好不到哪里去。”中年人一屁股在床沿边坐下,苦笑着说道。 “行,帮我做件事情吧。”傻柱点点头,沉声说道。 “说说看。” “我也是受人所托,你去我们院找一个叫许大茂的人,问他高价购买二百斤棒子面,价钱可以随便喊,只要他相信就成。”傻柱伸手摸了摸鼻子,说道。 “你和这个人有仇?”中年人听了眉头紧皱,问道。 “嗯,和我是死对头,经常给我使坏。” “明白了,我只负责给他下套,有机会再约定一个交易的地方,其他的我就不能再做了,要不然丢了这个工作,我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可以,我也不想把他整废了,只想让他破点财。” “老规矩,三块钱。”中年人伸出了三根手指头。 “成交,我先给你一块,事成之后再给另外两块。”傻柱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红票子递给中年人。 “没问题,什么时候行动?” “你现在梳洗一下就可以了,他今天上午会找人在家装窗户玻璃,去晚了你就见不到他了。” “明白。” “没事我就先走了。” “好。” …… 上午9点多钟的时候,符景略骑自行车带着禹雅清去了东四信托商店,在马季宽的帮助下买了一张黄杨木做的旧款大书桌, 租了一辆三轮车拉回了四合院,和板儿爷一起抬着卸车的时候刚好碰见一位穿戴整齐,长相还算俊朗的陌生中年人问路。 “同志,您好,请问你们院是不是有一位叫许大茂的人?”中年人和气的问道。 “没错,他确实住我们院,您是?”符景略随意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中年人,温言说道。 “哦,我是他的一位朋友。”中年人笑着点头。 “是吗?您进门一直朝里走,到了后院随便打听一下就能找到他。”符景略笑着伸手指了指院里。 “诶,谢谢您,需要帮忙吗?” “不用,我们两个人就够了,您自便吧。” “诶。”中年人点点头,自顾自进院走了。 “媳妇,你扶自行车回家,我和这位师傅抬进去就行了。”符景略看着禹雅清,笑着说道。 “好。” 符景略和板儿爷一通忙活,很快就把大书桌放好了,原来的旧书桌移到隔间去了,给板儿爷结过账送他出门后,挠了挠头,感觉刚才来找许大茂的中年人有些奇怪。 “景略哥,咱们的家具是不是买的差不多了?”禹雅清拿了一块湿抹布进门准备把大书桌再擦拭一遍,看见心上人正在愣神,笑着问道。 “嗯,再买一张八仙桌配齐椅子就行了,对了,还要给你买一面最好的梳妆镜。” “嗨,瞎花这个钱干嘛,我又不是过去大户人家的大小姐。” “哈哈,你在我心目中就是,来来来,抹布给我,我来擦,你去把旧书桌上的东西整理过来。” “好。” …… 与此同时,中年人神情自若大摇大摆的进了后院,稍微观察了一下就发现许大茂家的窗户都没有玻璃,心中顿时有数了,径直走到他家门口,门是开着的,伸手轻轻地敲门。 这会儿许大茂正在屋子里打扫卫生,听见敲门声不耐烦的应了一声,“谁呀?” 中年人闻言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走了进去,见了正在干活的人,笑着问道:“请问,这是许大茂家吗?” “没错,我就是,您是哪位?”许大茂抬头,见了中年人的穿着打扮不似一般人,温言说道。 “我叫常阶平,住在金鱼胡同,听说你是红星轧钢厂的采购员,今天来找你有点小事商量。”常阶平澹笑道。 “哦,您说。” “我听说你能弄到粮食,是否可以转让一点给我?”常阶平小声说道。 “粮食?!”许大茂听了脸色大变,慌忙否认道:“没有的事。” “是吗?也许是我弄错了,告辞了。”常阶平脸色微变,露出了十分失望的神色,说完就要往外走。 “等等,咱们里面说话。”许大茂伸手指了指卧房,小声说道。 “好。” 许大茂快步走到门口,朝外面扫了一眼,轻轻地把门关上,又迅速回了卧房,看着常阶平,饶有兴趣的问道:“您需要什么粮食?” “棒子面就行,白面我可吃不起。”常阶平澹然说道。 “您需要多少?” “两百斤。” “这么多?”许大茂瞬间感觉有些牙疼,蠢蠢欲动的心又冷静了下来。 “一百斤也行,不能再少了。”常阶平是钓鱼的老手了,哪能这么轻易地让许大茂脱钩。 “等等,不对,您不是自己吃吧?您是想弄到鸽子市去?”许大茂突然反应了过来,小声问道。 “呵呵,这种事情你知道的太多了没什么好处。”常阶平故作矜持的笑道。 “明白了。”许大茂肃然点头,接茬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