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到了第三天下午,符景略在电影院值班,被项海川一个电话叫到了采购三科的办公室。 “科长,您找我?是有什么好事吗?”符景略走到项海川跟前,笑着递给了他一根大前门。 “嗯,确实有好事,恭喜你了。”项海川接过香烟放在办公桌上轻轻的敲了敲,笑着说道。 “恭喜我?为什么呀?”符景略愣住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现在连升两级,已经是五级办事员了。” “您在开玩笑吗?” “我怎么可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符合调资范围的人名单都已经贴出来了,你的名字赫然在列,你下个月就可以领49块5的工资了。” “是吗?为什么?”符景略问道,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大概是自己向曲校长汇报阿尔本?西雷的事情有了结果。 “少在我面前装蒜了,你自己做的事情你会不清楚?”项海川笑骂道,心里再一次默默的调高了对符景略的重视程度,悄无声息的就晋升了两级啊,背后怎么可能没人? “我还真不知道啊。”符景略当然不可能告诉项海川真相了。 “行了,咱们也不要打哑迷了,你现在去杨厂长办公室一趟,他有事情找你。”项海川说完把手中的香烟叼在嘴里。 “好的,科长,这包香烟就孝敬您了,刚开封的。” “呵呵,去吧去吧。”项海川笑着挥了挥手。 “诶。” …… 符景略走到厂长办公室门口,整理了一下衣服,伸手轻轻的敲门。 “进。”办公室里面传来一声浑厚低沉的声音。 符景略小心翼翼的开门走了进去,看见杨厂长正伏桉工作,随即转身轻轻的把门关上,轻轻的吸了一口气,放松心情,径直朝杨厂长的办公桌前走去。 “厂长,您找我?”符景略走到杨厂长跟前,微笑着问道。 杨厂长抬头,见是符景略,满意的点点头,笑着说道:“这次的事情你做的很好,我得好好的感谢你啊。”他的这一声感谢是真心实意的,如果真出现了铜合金钢泄密的事情,他免不了要吃很大的瓜落。 “哪里哪里,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符景略谦虚的说道。 “嗯,如果不是收到了你的感谢信,我们都蒙在鼓里,如果你以后再碰到这样的事情,最好提前告诉我一声。” “明白,我还是太年轻了,以后还请您多多教导。”符景略自然听出了杨厂长话里的意思,连忙点头认错。 “好。”杨厂长满意的点点头,接着问道:“你的感谢信我就直接存档了,不广播出去了,你觉得呢?” “挺好的,挺好点。”符景略连连点头,已经得到了升两级的好处,还图这个虚名干什么呢? “嗯,现在没事了,你回去继续工作吧。” “好的,厂长再见。” “再见。” …… 符景略出了厂长办公室,想了想,决定去广播室看看于海棠。 “景略,事情怎么样了?”于海棠坐在广播室里忧心忡忡的转着铅笔,见符景略进门,慌忙起身,近前小声问道。 “最近有没有人来找过你?”符景略不答,随手关门,小声问道。 “没有啊。”于海棠摇了摇头。 “是吗?”符景略随口应道,心里猜想应该是阿尔本?西雷还没有付诸行动,又是友好国家的留学生,为了大局着想,不便于公开。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吗?”于海棠疑惑的问道。 “没有,我想你大概没事了。” “真的?!”于海棠激动的问道。 “嗯,往后千万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误了,天下间可没免费的午餐。” “明白,这次我得好好感谢你。” “行啊,一顿饭可是不够的。” “咯咯,知道。” “你其实还应该感谢杨为民,他为你忙前忙后出了不少力。” “嗯,确实。对了,我还得恭喜你升了两级呢。” “好说,没事我先走了。” “诶,再见。” “再见。” …… 符景略出了轧钢厂,一看下班时间也差不多了,骑着自行车径直来到了东茶食胡同,这条胡同东西走向,东口直对崇外大街,西口与薛家湾相连,这时全市范围内弹棉花的网点很少,这里就有一个弹棉花的门市部,也是听阎埠贵说的。 停好自行车径直走进门市部,对里面的营业员笑着说道:“同志,我来取棉被。” “单据呢?” “在这呢?”符景略连忙从裤兜里掏出单据递了过去。 “符景略,一床8斤的新棉被,在这里,你搬走吧。”营业员接过单据看了一下,走到身后的木架子前一一对照棉被上面的纸条,很快就找到了和单据相符的棉被。 “好。”符景略立马上前,把棉被抱了起来,笑着说道:“谢谢师傅。” “不用。” 符景略捆好棉被,飞快的蹬着自行车,刚进了四合院大门就被阎埠贵截住了,原来自己连升两级的事情随着下班的人回来已经在四合院传开了。 “真有你的,创造了咱们四合院的升级纪录啊。”阎埠贵一脸羡慕的说道。 “哪里哪里,运气好而已。”符景略谦虚的说道。 “我说你是不是应该对我们三个大爷表示表示?” “嗯……三大爷,我好像记得您一直说要请我吃饭的,到现在也没请成,要不咱们就此抵消如何?”符景略笑着说道。 “这个……好吧。”阎埠贵无奈点头。 “回见了您嘞。”符景略说完就扶着自行车往前走。 “诶,回见。”阎埠贵摇了摇头,嘴里却念叨着:“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符景略扶着自行车穿过垂花门的时候,未婚妻笑着迎了上来,“新棉被拿回来了?” “嗯,那边的门市部干活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