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李乾开将牙齿咬的咔咔作响。
那充满血丝的双眸死死地盯着林尘,身影摇摇晃晃,如同狂风之中的残烛。
“你什么你!”
林尘撇撇嘴,继续开口道:“你这弱智还真信呢!”
“就你这智商,靠关系做到都护的吧!”
“好……好……”
李乾开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哆哆嗦嗦的指着林尘,“好……”
“哎呦呦,李大人都说好!”
林尘故作惊讶道:“那本司督不妨再编几个!”
“你不是你爹亲生的!”
“你也不是你妈亲生的!”
“你是绿毛龟生养的!”
李乾开顿觉脑中的血脉似要炸裂,让他痛苦的皱了皱眉,爆吼道:“闭……闭嘴!”
“你这诡计多端的阉狗!”
“你让老子闭嘴,老子就闭嘴?”
林尘满脸戏谑的挑了挑眉,“你算哪根葱?”
“老子偏要说!”
“闭……噗嗤……”
李乾开怒火三丈,吐血不止,奄奄一息的狠道:“我就算做……做鬼……”
“也不会放……放过你……”
“若真是如此……”
林尘像是听到好笑的事情般,冷笑不止,“那你这老王八,岂不已经死过成千万次了!”
“你……”
李乾开猛然瞪大双眼,脑海中的血脉,也在这刻崩裂,怒眸死死瞪着,再也没有合起。
“这么快就死了?”
林尘撇了撇嘴,意犹未尽道:“这么不经气啊,实在是差劲。”
“寻思还能挑逗几天呢!”
“狗贼!”
李凛双眸猩红,咬牙启齿的瞪着林尘,狠厉道:“你杀了我父亲!”
“总有一日,我要将你千刀万剐,为父亲报仇!”
“吆!”
林尘眸光一亮,转身看向李凛,‘忘了还有你呢,看来本司督还有的玩!”
“说吧,你爹都死了,你想怎么死?”
“要杀要剐随便!”
李凛不知从何处来的力气,猛然推开钳制住他的禁卫,血红眸死死盯着林尘,狠狠磨着牙道:“爷爷要是皱一下眉头!”
“我就不是男人!”
“不是吧,李大公子!”
林尘勾唇一笑,玩味眸光更是落在李凛某处,戏谑道:“你不是男人这件事。”
“这么快就忘记了?”
李凛面色大变。
随着攥成拳的手再次收紧,眸中缱绻的怒意也愈发汹涌。
这阉狗亲手剁他根基的情景,仍是历历在目!
他又怎会忘记!
“阉狗你最好杀了我!”
李凛将牙齿咬得咯咯作
响,眼底更是闪烁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杀意,“不然,我一定会亲手砍下你的狗头!”
“替我父亲报仇!”
“那好吧,既然你对本司督如此执着。”
林尘缓缓走近,随即一脚踏在李凛身上,居高临下,谐谑之色尽显道:“本司督就留着你条命,让你做京都最下贱的乞丐。”
“看你究竟,有没有本事杀本司督!”
随即一脚踢开李凛,吩咐道:“陈尧,挑断这家伙的手筋脚筋,再派人盯着他,防止他逃走!”
“还有,隔三差五找人收拾收拾这家伙!”
“本司督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司督大人!”
陈尧嘴角抽了抽,低眉垂目,恭敬领命,心下却是在腹诽。
司督大人是真狠啊!
让这种过惯富贵生活的人去行乞,简直比杀个李凛还难受啊。
李凛闻言面色煞白如雪,疯狂以以头抢地的求饶道:“我……错了!我再也不敢辱骂司督大人了!”
“以后见到司督大人一定绕……绕道走!”
“就算让我给司督您当牛做马都行!”
“求司督大人饶了我吧!”
而林尘却是收回冰冷的视线,随即摆了摆手。
便有禁卫上前,如同拉死
狗般,将李凛的拖走。
磅礴大雨之下。
林尘望着眼前情景,悠悠一叹。
李乾开总算死了!
自己在这路上的第一个绊脚石,也被清理了!
但……
随即,林尘看向远方,眸中登时闪烁起寒芒。
只见不远处的雨幕之中,楚南浔正手持雨伞,缓步而来。
弄死一个李乾开,又来一个楚南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