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烟厂势力是想在经开区兴风作浪啊!”
孙晓军抽着烟,坐在他王位一般的办公室皮椅上,声音中带着调侃意味地对我说。
“乾隆不要地头蛇,这是社会上的老规矩。看样子,他们是不懂这个规矩!”
我说。
“动到我舅舅的头上了,这些人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孙晓军脸色阴沉。
“人我打听好了,领头是光头叫秃狼,是烟厂势力带头人蝮蛇的手下,听说在老缅地区当过七八年的雇佣军!”我说。
“兄弟,他们是冲我来,也是冲你来的啊!”孙晓军别有深意地说。
“这种人就是个臭虫,我不会让他继续在经开区这片土地上恶心人了!”我说。
孙晓军推着鼻梁上的眼睛,很享受地抽着烟。
正在这个时候,王忠权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本想到外面去接,但见得孙晓军一双眼睛正盯着我,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当着孙晓军的面,接通了电话。
“王总!”
“晚上到家里吃饭,咱们喝两口!”王忠权的声音充满了威严。
“好的!”
我等王忠权挂断了电话,对着孙晓军笑了一下,说:“王总马上就要当父亲了,心情很好啊!”
孙晓军呵呵一笑,对我说:“兄弟,王总能当上这个父亲,你功劳不小啊!”
听到这句话,我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
我双目与他对视,心中所想的却是:“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真相?”
“我哪敢说什么功劳,但求无过!”我笑着说。
“没有兄弟你,王总可遇不上这样的神仙眷侣!”孙晓军又说了一句。
王忠权家里的餐桌上,菜品极其丰盛。
鸡是农家散养土鸡,鱼是水库鲤鱼。
银杏大着肚子,行动已经颇为不方便。
她的母亲,我叫秀姑姨,忙前忙后地照顾银杏的起居,脸上却没有几分欢愉。
她的神情一片凄苦,大概率是来源于她已经被送进宁市最好疗养院的宝贝儿子——银宝!
想起了银宝,我不由得就想起了孙晓军的手段。
他说过,帮我处理一个大麻烦。
话说完三天后,银宝就出了车祸,而且司机肇事逃逸,消失得无影无踪。
孙晓军的手段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拆迁的时候,一对五保户不走,他就一把火将人家活活烧死!
这样的人,如果不能成为朋友,那是极其恐怖的一件事。
银杏吃不下很多东西,陪着我们坐了一会儿,就回房间去了。
我和王忠权刚刚喝了两杯酒,酒意才刚刚起来。
“算着日子,应该是下个月的了吧?”我问。
“下个月十三号的预测期,过了这个星期,就直接去医院了!”王忠权脸色微红,笑意掩饰不住。
“挺好的日子,不骄不躁!”我回答。
“我请医院里面的专家看过了,是个儿子!”王忠权笑着倒上了一杯酒,“这种事,一般人可不说啊!”
“好啊,恭喜王总,贺喜王总了!”
我举着酒杯站了起来,心中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按照遗传学的观点来看,儿子像母亲的概率大一些,尤其是在婴儿时期。
王忠权举起了酒杯和我碰了一下,一边招手示意我坐下,一边笑盈盈地说:“要是再有个儿子,我的人生也就圆满了!至少位置嘛,上得去就上,上不去我就干完这一届,直接到省里面养老了!”
“王总,您如今刚刚五十出头,这个年纪已经是宁市六百人口的掌舵人,是一方诸侯,上面舍得让您去养老?”
我连忙说。
王忠权听了连连点头:“也是,我要是有了儿子,至少也要在上一个级别,不为别的,也得为他的未来铺平道路!”
“王总,您的儿子那就是含着金钥匙出生,条条大路畅通,就看他想走哪一条!”我说。
王忠权高兴起来,与我连干了三杯酒。
“三子,你如今钱是不缺了,但还少个身份,一个在关键时候可以给你保命的身份!”王忠权借着酒劲说。
“王总,你知道的,我这人不学无术,文化不高,路要怎么走,全靠您指路!”我说。
王忠权很满意地点点头,说:“到时候我跟政协那边打个招呼,你先到政协占个位置,接下来一步一步地调整,到时候你至少要在省里面占一个位置!”
这些顾秋红已经给我提过了,让我要成为省一级的人民代表。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但也知道如果在商场上有更大的作为,在权府层面上也一定要有上升的空间。
这顿饭吃到了晚上十点,司机冯青山过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