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权将我称赞了一番,然后对张祥说:“老张,三子这种踏实肯干,也有成绩的人,咱们不能亏待,你看你那边松松手,拨点钱给三子?”
“这个自然!”张祥立即答应了下来,随后又有为难地说:“我这边没有问题,只是数目超过一百万的就有到肖市长那里签字了!”
市长管财政,书记管人事调动,这是权府的运行法则。
王忠权听了,只是淡淡地点点头:“也不用一次给一百万嘛,我看八十万就挺合适!”
张祥立即笑着说:“八十万?那简单,我写个条子即可!”
说话之间,张祥就在王忠权的面前,拿出了纸条给我写了一个条子。
王忠权说的是八十万,但张祥却是手腕一抖,直接给了写了个八十八万,然后递过来给我。
“三子抽个时间到财政局一趟,直接去财务处换条子!”张祥颇为豪爽地说。
财政局并不直接给钱,拿着批复,领了银行的凭条,到指点的银行,才可以完成领款。
这个时候,我想起了在财政局实习的白鹿,心想:“趁着这个机会正好去看看白鹿!”
我们正说话之间,王玉霞气呼呼地走了进来,看见只有我们几个在,也毫不掩饰地说:“老大,咱们的预算表交上去三次了,都被肖市长打了下来!”
王忠权脸上有些不高兴了,淡淡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王玉霞一脸委屈地苦笑了一下,说:“我去问了两次,她只说有问题,就是不说什么问题!”
说完,她叹了一口气,继续说:“老大,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我这个事务秘书长可是您钦点的,您可得为我做主!”
王忠权将烟头在一个纸杯里面碾灭了,慢慢地说:“她签字的权力很大,你做事的权力很大,你是常务秘书长嘛,就不能想点办法?”
王玉霞听了,立即就说:“办法我多得很,但老大,你得挺我!”
王忠权慵懒地往沙发上一靠,漫不经心地说:“当初让你来做常务秘书长,我就是看上你胆大心细的品质嘛!”
王玉霞一听,立即眉开眼笑了起来:“老大,我明白了!”
王玉霞得意地走了出去。
王忠权对着我和张祥淡淡一笑。
张祥半开玩笑地说:“对付女人啊,还得是女人!”
从王忠权的办公室里面出来,孙晓军故意跟我一起下楼,然后神秘地笑着问我:“三子,晚上有事没?”
但凡是孙晓军这么问,我就是有事也得说出没事。
“没事!”我摇摇头说。
孙晓军立即点点头,将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耳朵凑在我的耳边,小声说:“晚上,徐春梅他们夫妇请客吃饭,让我叫上你!”
一听到“徐春梅”这三个字,我立即就想起了那天晚上,和徐春梅滚床单的事,同时也想起了她那位文质彬彬的未婚夫唐中元。
“孙哥,这个不太好吧?”我坏笑着问。
“这有什么不好的,晚上等我电话!”孙晓军拍了拍我的肩膀说。
我们刚刚说完话,李士林正好从楼下上来,撞见了我两,他脸上浮现出亲热的微笑,笑嘻嘻地问:“小孙,三子有什么好事啊,乐成这个模样?”
“李大秘,我们正怀念你的龙宝酒呢!”
孙晓军立即开口说。
李士林一愣随即笑呵呵地说:“有,有,有……看什么时候,咱们哥几个再喝一次?”
“一定一定!”孙晓军打着哈哈,和我一起下了楼。
李士林在拆迁小组中败下阵来,心气立即减了大半,知道自己已经无法进入到王忠权的权力核心圈子,便开始逐步退出了。
但以我对李士林的了解,这个老杂毛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只怕在什么地方憋着损招,要对付我呢!
这种老油条,最是难以对付。
我对他是时刻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惕。
晚上,孙晓军带着我去了宁市最豪华的朝阳饭店。
徐春梅和唐中元已经等在了这里,在酒席上我才知道唐中元和孙晓军竟然是同学。
而且是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学。
其中唐中元从小学到高中都是班长,而孙晓军也一直是学习委员。
这个巧合还真是让我大吃了一惊。
两人的成长轨迹几乎是一样,至少在大学毕业之前。
但如今,一个却是宁市权府权力核心的人,而另外一个则是刚刚从边缘小县城调到社保局的小科员……
而且,唐中元能够从边沿小县城调回来,也是靠孙晓军。
其代价就是徐春梅付出身体……
而在不久的未来,孙晓军将会成为东城经济开发区,也就是如今老厂区的管委会主任,算得上是一番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