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弹琴,简直就是乱弹琴,一塌糊涂!”
王忠权将自己的办公桌拍得啪啪作响,“陈三绝,你就是这么办事的?第一天就在老厂区闹出了人命来?你还开了警枪?简直是无法无天!”
王忠权勃然大怒,一张脸阴沉得几乎要下一场鹅毛大雪。
我一句话也没有说,等着王忠权将我一顿臭骂后,渐渐消了火气,然后我才说:
“王总,东兴会的铁二不是我们的杀的,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
我解释了一句。但这解释却并没有得到王忠权的谅解,反而越发激起了他的怒火。
“做不到万无一失,就擅自进场,这才给了被人栽赃嫁祸你的机会,你不是你借口,而是你无能的表现!”
王忠权将手指戳在办公桌上啪啪作响。
“是,王总,是我能力不足!”我赶紧认错。
王忠权不再骂我,将略微肥胖的身躯往身后重重一靠:“拿支烟来!”
我赶紧掏出烟递了过去,然后又给他点燃了。
王忠权颇为享受地将一支烟抽完,气呼呼的说:“大白天的,竟然召集了几百号人围堵警察,我看这是想造反了!”
王忠权说完直接给李虎拨通了电话,让李虎立即到权府大院来。
李虎来的时候,王忠权的怒火已经消了大半,但脸上依旧挂着厚厚的寒霜。
“老城区所属的公安分局就是个摆设,是个废物,马上换人!”
王忠权说话的时候,平顺的大背头一丝不苟。
李虎拿着一个小本子,快速地记录着,口中连忙说:“是!”
“治重病,需要下猛药。从今晚起,公安局立即展开了老厂区的整顿,力度必须要大,什么东兴会之流,要和重点关注!”
李虎连连点头。
王忠权将目光看向了我,然后转移到李虎的身上,“我们的工作组立即进入老厂区开展工作,如果今天这种事,再发生一次,李虎你这个局长的能力,只怕是让人怀疑了……”
李虎感受到了空前的压力,不再坐在听着王忠权说话,一下子站了起来,神情严肃地说:“王总,您请放心好了!”
王忠权没有表情,微微挥了挥手,示意让我和李虎都走。
我们刚刚离开了王忠权的办公室,在楼梯上就遇到了肖楚丹。
肖楚丹皱了皱眉,冷冷地对我说:“陈三绝,我听说你刚去老厂区就弄出了人命来,你的本事够大嘛!”
“老大,您这样说,好像是我杀了人一样,那可是天大冤枉啊!我在里面差点给人打死!”我连哭带喊。
肖楚丹只是冷冷一哼,对一旁的李虎说:“李局长,老厂区命案的事情你一定要查个明明白白,到时候我要亲自听你汇报!”
“肖市长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李虎满脸恭敬地说。
走下了楼,李虎在他的普拉多面前与我握手,笑盈盈地说:“陈总,这次我得对老厂区来个狠的,时间紧迫,下次一起吃饭!”
当天晚上,李虎就对老厂区所有的娱乐场所展开了突击检查。
其中身上有文身的,让黄头发的一律不放过。
如此大规模的出警,成功端掉两个赌场,和三个黄色犯罪行业。
同时设立了二十四巡逻,一旦发生打架斗殴,非法聚集,一律逮捕。
关乎李虎的位置,李虎是彻底来狠招了。
我回到公司的路上,遇到了风叔和雷叔。
两人竟然一起出现了。
“风叔,雷叔,你们怎么都来了?”我喜出望外。
说起来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这两位大佬了,我还真有点想念他们。
“三子,咱们找个合适的地方说话!”风叔说。
我们就一起回到了公司,我的办公室里面。
公司里面除了小平哥,没有其他人知道风叔和雷叔的身份。
雷叔矮胖,独眼。
风叔能比雷叔高一点,秃头。
“三子,听说东兴会的二当家——铁二死了?”风叔问我。
他的神情一丝不苟,等秃顶的脑袋在灯光下却闪闪发光,看上去有那么一抹滑稽的味道在里面。
“是!”我点点头,“有人杀了他,嫁祸给我!”
风叔点点头,目光看了一眼雷叔,然后继续说:“东兴铁厂以前跟我们有些瓜葛,后来失去了联系,但一些内部的消息还是知道的……现在,三子你很危险!东兴会放出话来,要你的命!”
这也是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只觉得很无语,同时又无可奈何。
“据内部消息,东兴会的悬赏是三百万!”风叔继续说,“我们听到有几个亡命之徒在蠢蠢欲动!”
“他们有些本事,我听到了消息,和雷叔商量了一下,决定为你平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