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跟着那些人回家了,听听就饱了,还吃什么?”
“说着说着就上头了,正好也听听他们那里发生的事。”
叶母满不在乎的去装饭,然后坐下来又继续道:“你们知道吗?阿国他们5条小船没了两条,他们几兄弟带过去的小舅子,还有表兄弟都闹起来,所以连累的隔壁周大他们兄弟们也都跟着一块提前散伙,就是因为他们吵着回来,其他人才想着干脆也跟着一块回来。”
“啊?他们起的头?”叶耀东惊讶了一下,还以为是商量好的。
叶母一口饭没吃,坐在那里就开讲了。
“对啊,没有的那两条是他们一个小舅子跟一个表兄弟,这一趟只是让他们捎带着一起去。然后他们这几个人当时也被抓了4个,赎人的钱还是阿生垫的,只是他们都在借条上面画押了,这个抵赖不了,但是他们想着让公家出钱。”
“不过其他人却不肯,因为那会儿谁都没挣到钱,就要贴钱,有的就不乐意了,让谁被抓了就谁自己承担,说谁让他们自己不小心,然后在台风天没干活算账的时候,就闹起来了。”
叶耀东纳闷的问:“刚放出来的时候他们没有说好吗?”
“说是刚出来都觉得丢脸,也就没有谁提这个事,而且他们也没有什么账可以算,就都没有提。等到后面那几天晴天了,挣了几天钱,恰巧遇到台风,他们就在台风天算了个账,然后阿生就趁他们算账分红的时候,问他们要赎人的钱了。”
叶父道:“那就是推来阻去的,没有谁愿意掏出的钱了……”
叶母拍了一下桌子,“可不是吗?想出来的时候,求爷爷告奶奶,话说的比谁都好听,就只差跪下来了。好了,等出来了,要给钱了,就不乐意了,没有谁掏钱,推来阻去。”
叶耀东好奇了,“那后面是拿了还是没拿?”
“没拿,因为他们自己都没掰扯清楚是公家出还是个人出,阿生看着他们吵,也就没办法拿。”
林秀清突然小声的说:“会不会故意吵起来,相互推卸,想着吵着吵着就能抵赖了?”
叶耀东惊讶的看着他,心里说了一句:聪明,可能也有这一部分原因,故意吵得更凶一点。
“大家都是,做工的,船老大出;船老大么,就自己个人出;合伙的船,那当然是平摊了,像东子这种出租的,那肯定是一开始说好的,租船的人承担所有。”
“可不是吗?结果他们说自己是合伙的,挣到的只够工钱,分完钱后,这个就要个人承担,毕竟钱都分过去了,而且也是他们自己画押的欠条。但是画押的人又不肯了,要叫他们掏一半。”
林秀清道:“真乱。”
“主要就是没挣到钱,挣到钱的话什么都好说,没挣到钱,一点都得捏紧了,不然就白跑一趟。”叶父老实的说。
叶耀东道:“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一开始都抱着挣大钱的想法,结果回来都灰溜溜的。”
叶母讲完了才拿起筷子,边吃边道:“可不是嘛,刚刚就听大伙都在那里说他们这个事,所以我才耽搁的久了一点,然后都说晚回来的这些肯定都是被抓了,没挣到钱,所以才舍不得早早回来,要是挣到了大钱,谁还差这300块。”
她说这话的时候还瞄了叶父一眼。
叶父又反瞪了回去。
林秀清道:“反正谁签字画押的,到时候就让阿生哥上谁家要就好了,剩下的他们要怎么承担这个钱,让他们自己掰扯,反正他就只认欠条就行了。而且说到底,也是他帮忙把人保出来的,不感激就算了,钱还不还,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叶母点点头,“对,就是这么说,他不管他们谁承担,只要认借条就行了,就是怕也不好要。”
林秀清耸了一下肩膀,没再说什么,欠钱的是大爷。
叶耀东问:“他们这一回没有受伤吧?”
“有,说是有呢,在海上抢海蜇也是有打起来,只是没打的那么凶,打两下就赶紧跑了,离得远了一些,免得被他们一起攻击,就是也没出了人命。”
“这就够了,矛盾总有的,只要没出大状况就很好了。”
“还有啊,听说他们回来前还去海沟那边打了个转,说是大早上的那边就稀稀拉拉,没多少数量,船比货多,撑不过一两小时。说是要不了一两天,大概也供应不上那么多船了。”
“那就只能在海面上到处寻找了。”叶耀东补充一下。
“是这么说。”
叶父道:“你也没白出去打转,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啥都打听清楚了。”
“你不是说我整天瞎转,三姑六婆长舌妇,整天东家长西家短的?”
“那也没说错。”
“自己耳朵竖起来跟兔子一样的,还好意思说我三姑六婆,你有本事别听。”
“你都故意在我耳边说的,叫我怎么别听?”
“我是说给你听的吗?”
“那你也当着我的面说了。”
“老不死的,就一张嘴死会犟……”
“没你厉害,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两个老的在那里拌嘴,东一句西一句的,直接就偏离了饭桌的主题,但是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