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浙省回来的,其他渔民都是照常出海,也就他们在那里休息。
他的小木船还绑在拖网渔船后头,除了陆续被买走的5条小船已经解去了绳子,给人家开走了,剩下的还在那里随波荡漾。
让那些人随便挑了两条后,他也解开对应的绳子,把船划到岸边去,好方便他们拿毛笔做记号。
做上记号后,那就不算他的了。
陈书记好奇的问:“你这小船不是说有10条吗?怎么就剩5条了?”
“卖掉了,刚回来两天就卖了5条,现在再捐两条就剩三条了,估计没两天就清光了。”
“那你明年不开这小船去浙省了?听人说你靠这些小船赚的盆满钵满,一整天小船都在那里打捞,赚翻了。”
“明年的事明年再说,我还能将这些船全部都绑在海边啊?自家那么多的渔船都管不过来了,谁还管这几条小船,直接卖卖掉就好了。”
“那也是,你现在船多,哪还差这几条小船。”
“搞定这个事,就回去吧,顺便也聊一聊你们种海带的事。”
叶耀东抖着衣领,就来回走了两趟码头,他就已经汗流浃背了,大夏天的动一下就都是汗,根本就不适合出门,要不是刚回来,一堆事情没做,他真想舒舒服服的躺家里。
重新又跟着他们回到村委会后,坐在大树下才觉得凉快了一些。
这一坐下来闲聊就直接聊到了中午,他们正起身准备往外走,结果却听到屋里头的电话铃声响了。
叶耀东心里一动,想着会不会是留在那边的人打来的电话,就也跟着一块去接电话。
“是阿生啊……去喊阿生老婆接电话,还有阿树老婆,阿军老婆……”
他一听是阿生,就立即接过电话了,“阿生哥啊?我是东子……”
在叶耀生老婆来之前,他就没有挂断过电话,一直在跟电话里头的叶耀生絮絮叨叨的询问那边的情况。
直到人来了,才把电话交给他老婆。
原来今天那边下大雨了,所以临时回来了,叶耀生也才有空打电话报平安,而在他打电话的时候,身旁还有不少的声音都是本村人,都在那里排队,想着打电话回来。
听叶耀生刚刚说的,他们回来的这两天海面原来也不太平,说是起了好几场冲突,但是都克制住了,没敢打起来,顶多骂几句就先分开了。
而且海蜇数量也减少了,船多了不少,有的本地人被赎出来后,船也拿回来了,连带着原本被扣留的他们那边的渔船,好像也被本地人买去投入捕捞了。
所以现在每天到了下午一两点钟就捞空了,他们得在海面上自行寻找。
在海面上自己寻找算是最太平的,因为渔船都分布的较广,不会那么集中,但是相对应的,他们这两天收益也减少了将近一半。
而申请的捕捞牌还没有下发,申请单倒是都填了,海面上也有看到海事局的船,只是这船也不可能一天到晚都停留在海沟,顶多每天出来逛一圈就开回去了,所以该起的冲突还是起了。
但是也幸好官方每天都拿着喇叭在码头上面喊话,严禁斗殴开枪,严重的要被枪毙,提倡和平捕捞,和平相处,和平共存……
一系列的政策搞下来还是有点收获的,起码在起冲突的时候时候还会犹豫一下。
他站在门口听着阿生老婆絮絮叨叨的各种问话,骂了几句怎么没有跟着他们一块回来后,又交代他要平安回来,让他最好早点回来啥啥的……
顺便也问到了打借条的事,说到激动的还猛拍了几下桌子,旁边的妇女都急不可耐,让她赶紧长话短说,她们还等着接电话。
村干部也好奇那边的情况,在他接完电话出来后,也问他阿生都说啥了。
“没什么,就说那边也出了一系列的补救政策,现在虽然也起冲突,但是还好不会闹得太厉害,都有顾忌,顶多打几下,不会往死里打。”
“那也太吓人了,还打起来,而且现在留在那边的人也少……”
“打起来算好的,咱们这边汛期哪一回没有打人,哪一回没有两个村子闹腾的打一两场架,只要没打死,没闹大,没有被抓进去,那就算还好的。”
说到这里,叶耀东又问了一下他们,“昨天跑来咱们村的那些人后面跟着公安走了,然后呢,他们直接全部都去到边防所吗?”
“可不是吗?那几百号人一路上就围着那两个公安,直接把人送到了边防所,那两个公安听说狼狈的不行,帽子都没了,鞋也没了,然后几百号人都围在边防所门口又哭又求的,让给他们把人弄回来。”
“边防所现在也一个头两个大,听说苦不堪言,从昨天到今天,门口人就没有少过,一大堆人轮流堵在门口,又跪又哭又闹的,偏偏人又多几百号人,连防守所也只能安抚,说尽量。”陈书记说道。
叶耀东笑了一下,心也放回了肚子,“不怕滚刀肉,就怕这样子,而且法不责众,总不可能把几百号人全部都抓起来。滚刀子肉,蛮横不讲理的出头鸟,还能抓起来杀鸡儆猴,现在这样边防所也不敢来硬的,只能尽量去办。”
“反正没找上咱们村就还好,不然的话真的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