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又开始打起了感情牌,“东子啊,你们可是亲兄弟啊,可是同一个爷爷的,你可不能不管他,你们也是亲的堂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该帮的你得帮一把啊……”
也不知道咋滴,他大伯母几次都上他们家门来让他拉拔兄弟,明明回回都没有落到好,难道他真的这么牛了吗?
“行,一码归一码,那我们就去问阿凡哥,看他怎么个说法。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也是参与了,宏哥不在,那就得他还钱。”
好像是……
“还有没有圆盘?”
“说啥?人家这会儿也没空听我说话”,他抬了抬下巴,“她们都还没掰扯清楚呢。”
“那有小孩不贪吃的。”
“我也去拿个竹编的圆盘过来帮忙,闲着也是闲着……”
还是老太太低头的时候先看到了,她笑得露出没牙的牙床,“你看她,嘴巴又塞满了,一会儿没看到就偷吃。”
“得剥出来称了才知道,还有一大半没剥完,估计还得再剥一天。”林秀清坐在叶耀东的靠椅身旁说道。
听到门口有小伙伴的呼喊后,谁也静不下心来吃饭,都纷纷的快速扒拉。
充满诱惑力的声音还是挺吸引人的。
左右邻居们的议论声也没停,只有那群孩子不受影响,大孩子还会转头好奇的看几眼,小的根本就不关心,自己管自己玩耍。
左邻右舍和睦的,一般手头有啥活,能帮把手的,就帮把手一起干了。
叶耀东自己也装了一大碗先吃,里头放了红糖姜片,吃起来有姜味又甜丝丝的。
偏偏她也学聪明了,迈着小脚丫就想跑。
叶母嘀咕一句,“有的吃还挑,昨天晚上不才刚吃了黄鳝?”
本来人是上门来找他的,这下好了,也轮不到他说话了,他只要在边上看戏就行了。
“就他意见多,快点吃了。”叶母催促了一句,然后就自顾自的吃饭。
叶耀东跟林秀清不吭声,是他们大哥自己看中的,也不是他们说了什么。
潜在的意思就是,会不会有什么变故,他也不知道。
“不这样子吃,她怎么吃?只有那么几颗门牙,你们小时候吃花生,我也都是这样嚼烂了放你们嘴里,有什么好恶心的。”
老太太无所谓,他当然也无所谓,三个女人的战斗关他啥事?他也没有被骗钱。
“那到时候给你阿凡哥留个船工的位置吧?船的话我们就不想了,提前留个干活的船工位置总可以了吧?”
她闭紧嘴巴就是不松口,身子还扭来扭去想逃跑。
“你刚刚不就是那意思?”
他们乡下人家都少不了这类的竹编工具,晒东西方便的很。
“这不是听说你又订了一条船吗?过来看看,早上过来,阿清说你不在家。”
“就是,辛辛苦苦攒了一点钱,被骗了竟然还说是我们活该。”
其他没有抢到活干的人,只能在一旁边玩耍边等着。
作坊那边圆圆满满的完工,阿凡哥那边也一直都是老老实实的干活,也正常的领了工资结束了,没想到大伯母这么等不及,又跳出来。
这话绝了!
“大伯母说的挺好的,大家都是亲兄弟,老大骨头还连着筋呢,那大堂哥当时怎么就想着找亲戚下手?怎么就没想着亲兄弟手下留情?可惜了,我们的血汗钱啊,也不知道啥时候能还得上。”
“大伯母算盘打的可真响,等阿宏哥出来还得8年呢,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把这几年的利息都算上?到时候让他连本带利的还?”
他挖了一筷子伸到叶小溪跟前诱惑她,却见她还挺有骨气的,直接瞥过头不看,还带着鼻音重重的哼了一声。
早上去镇上的时候,也顺便推了一些冬瓜南瓜虾仁给他大姑送去,反正他大姑家的村子离镇上不远,就在大路边上的一个小村子。
他长腿一迈步就将她抓住,抱在怀里,“还想跑,小样!吐出来,这晒干的虾仁硬邦邦的,你牙齿咬不动的,要吃也要等泡了拿去煮。”
“能租出去也挺好的,一年还能多个几百块,要不了几年,光租金就收回本了,你们还买的挺划算的。”
林秀清纳闷,指了指肉末蒸蛋,“这个不是肉吗?”
叶成海高兴的说:“他们都是自己抢着干的,不是我叫他们的,我想干都还没得干,挤都挤不进去。”
“神经病!瞎讲究。”
叶耀东也看到她腮帮子鼓鼓的模样,跟个小松鼠一样,乐了,赶紧又去抠她嘴。
“不拿没用的东西回来,那我要是拿有用的东西回来,你得气死啊,有用的东西都得要钱滴。”
他大哥二哥都站在边上,哪里能轮得到他瞎操心了。
不过两妯娌的挤兑也够她喝一壶了。
“阿东,你要不要说一下,让大伯母走啊?”林秀清忍不住道。
不过,她吃了两口就又想到了啥,瞪着叶耀东,“等会儿吃完饭,把他们几个球都收起来,不要给他们拿篮球足球玩了,看看都晒成什么样了?家里的活也不知道帮忙干。”
叶小溪扭动着身体,抽噎着朝林秀清跑去,并且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