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甲片做得比较薄。”魏若回答道。 魏明庭又仔细看了看,确实比他预想的要薄一些。 魏若又解释道:“父亲放心,这甲片虽然薄了一些,但是它的硬度是没有问题的,可以抵御得住普通的刀剑攻击。” “为何会如此?”魏明庭问道。 “制作这件铠甲的钢铁在冶炼的时候大量使用了萤石,并且在制作的时候加入了铜,工件整形完成后,放入坩埚,盖上木炭、豆豉、土末,在容器外加热,使得工件渗碳稳定均匀,碳势提高。从而使得它具备了良好的延展性的同时也很大程度上提高了强度。” “若儿怎么知道这些的?”魏明庭不禁问道。 “是制作这件铠甲的老师傅告诉我的方法,铁器的硬度和延展性是可以通过铁碳的比例调整改变的。” “这位老师傅身在何处?可否为为父引荐一二?”魏明庭连忙问道,神情有些激动。 “老师傅久居深山,鲜少与人相交,我也是偶然间求得这件铠甲的。”魏若回答道。 “既是如此,便有些可惜了。”魏明庭不由地感到遗憾,“若是他能将此改进工艺教授给兵器营的人,便能大大提高我军的战斗力了。” 魏若没接话。 魏明庭接着道:“不管怎样,还是谢谢若儿为为父准备的这件铠甲,为父非常高兴,为父会带着它上战场的。” “希望父亲在战场上平平安安,每次都能大获全胜。”魏若道。 “多谢若儿了,为父定当尽力而为。”魏明庭望向魏若的眼神里满是感动和欣慰。 ### 魏若和魏明庭谈完后不久就离开了忠义伯府。 魏若离开后,魏家众人查看了魏若带来的礼物,却发现魏若那几抬回门礼全是虚抬,根本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这让原本对此怀有期待的魏家众人不由地失望了。 尤其是白氏,她恨恨道:“什么嘛,说得好听,还真以为睿王殿下有多宠爱她呢,结果回门礼都是些不值钱的物件!未免也太敷衍了吧!” 莫氏在一旁温声道:“也不全是如此,你看睿王妃赠与母亲和三弟的礼物就非常名贵,还有给屹琛的文房四宝,给屹霖的祛疤膏,都价值不菲。” “谁知道呢?那镯子我只远远地看见了,搞不好并不值钱,至于那一车的百里香就更不好说了,说是送去将军府了,谁知道最后送没送去,送去的是普通的酒还是百里香。”白氏嘀咕道。 白氏这般说,莫氏也没话说了。 云氏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回门礼中并无给她准备的东西,这态度再是明白不过了。 她并非不舍得准备礼物,就是不想给府中其他人准备。 而她这个母亲在她心目中的位置竟和白氏他们一般,并无二样。 这种巨大的落差让云氏的心口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头。 云氏回到安馨阁,见丈夫正在收拾行装。 “夫君何时回台州府?”云氏问道。 “明日一早便走。”魏明庭答道。 他此番进京是皇上特许,让他赶回来参加女儿的婚礼的,所以女儿回门一过,他便要动身回军营了。 闻言云氏不由地失落难过不舍,但也知道丈夫责任在身,不可懈怠。 云氏还有问题想问魏明庭,但有些犹豫该不该开这个口。 云氏在一旁站了好一会儿后,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道:“夫君,今日你与若儿说了些什么?” “若儿问了我一些问题,没什么重要的事情。”魏明庭没有正面回答。 闻言,云氏感觉自己越发地憋闷难受了。 “夫君是不信任妾身吗?”云氏追问道。 “你不要多想。”魏明庭道,“今日忙活了一日了,你也累了,早些歇息吧。” 云氏沉默半晌,心有不甘但还是应了下来,带着沉重又委屈的心情帮着魏明庭收拾行装。 ### 回睿王府的路上,魏若靠着软垫闭目思索着。 经过这三天的冷静沉淀,魏若差不多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是时候思考一下接下来要走的路了。 她其实早就知道自己很难不被搅和进这场争储风波当中了,魏家有魏清婉这个要嫁给裕王做侧妃的,又有魏明勇他们想要攀附裕王的。 到时候即便她真的如愿嫁一个普通人,从魏家脱离出来,一旦魏家做得太过,她还是会受到牵连。 相比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