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他们清楚这些话并非是危言耸听,甚至可能还说轻了。
此时的太阳依旧很烈,新兵们从水里出来到现在,身上已经干得差不多了。
不过秦渊并没有立刻就让他们继续下一项的训练,而是准备让他们进食。
他让老兵们拿出生牛肉放到他们的面前,这几乎是所有战士们必须经历的一个过程。
“这可是高级的和牛肉,平时想吃也吃不着……”
秦渊的话还没有说完,新兵们脸上的表情就已经可以看出,他们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了。
“都别客气了,吃吧!”
见没有人行动,秦渊直接就拿起一块生牛肉,直接就咬下一大口,然后开始咀嚼了起来。
秦渊面不改色的咀嚼让在场的这些新兵们都感到胃里翻涌,但一旁的老兵们早已经习惯,他们甚至和秦渊一样,拿起了生牛肉开始吃了起来。
看着秦渊和那些老兵们都主动演示给自己看了,新兵们也只能硬着头皮拿起生牛肉。
尽管有不少人吃牛排喜欢吃三五成熟还带着血水的牛排,可这与生啃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
仅仅只是拿起生肉,那股子血腥气就让人难以做出下个动作。
秦渊并没有说什么,他很清楚跨出第一步是最困难的。
每个人都盯着手中的生肉皱紧眉头,好几次的尝试都最终以失败告终。
而这时,秦渊和老兵们早已经吃完了一整块,他看着面前的这些人,沉声道:“怎么?不喜欢吃牛肉?还是说你们的信仰不允许你们吃牛肉?”
秦渊冰冷的语气落在新兵们的耳中犹如尖刺般锐利,看到秦渊隐隐露出的失望之色,又想起自己之前所经受的那些训练,心中忽然就好像多了些什么。
终于,有人第一个咬下了生肉,而随着第一人的出现,第二人第三人也随之出现,很快,所有人都踏出了这第一步。
吃生肉的环节结束后,秦渊并没有给予任何表扬或安慰,他只是冷冷地扫视了一遍众人,确定所有新兵都已完成这项训练后,他慢慢站起身,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块铁板,面无表情地说道:“走吧,接下来是力量特训。”
铁板前早已准备好一组组沉重的沙袋,几乎每个沙袋都重达五十公斤,新兵们面面相觑,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咬牙跟着秦渊来到铁板旁。
秦渊指着那些沙袋,语气冷酷:“每人背起一个沙袋,爬上那个六米高的陡坡,然后把沙袋放在顶端。每次都要完成三十次。”
新兵们开始行动,他们一边用尽全力抬起沙袋,一边试图保持平衡,艰难地迈向陡坡。
坡道异常陡峭,每一步都宛如爬山般艰难,泥泞和汗水使得坡道变得更加滑溜,一些人不时摔倒,但无论摔得多重,他们都必须站起来重新开始。
随着时间的推移,新兵们的脸上开始溢出豆大的汗珠,他们的双腿仿佛充满铅块般沉重。
一个新兵猛然滑倒,沙袋从肩上滚落,砸在地上溅起大片泥浆,他深吸一口气,重新抬起沙袋,布满血丝的眼睛充满坚定。
另一个新兵额头青筋暴起,咬紧牙关,一步步艰难地爬上陡坡,他的手心布满了血泡,与滑溜的泥水混合在一起。
秦渊将沉默的目光投向那些在泥泞中挣扎的新兵,他没有表达任何同情或怜悯,这一幕似乎在他眼中已经上演过无数次,他深知这些训练对于新兵们的成长至关重要。
特训持续进行,秦渊并不打算给新兵们任何喘息的机会,他朝着训练场的另一边挥了挥手,那里早已准备好一片泥泞的战壕。
战壕两侧是高达三米的泥壁,底部布满了碎石和杂草,显得异常狭窄和难以通行。
“接下来,每个人爬过这条战壕,不能用手,要靠肘部和膝盖向前推进。”秦渊的声音冷峻有力。
新兵们有些茫然,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始行动,他们屁股高高翘起,双肘与双膝触地,借助身体的协调力艰难地向前蠕动。
对于秦渊来说,这只是特训的一部分,他并不在乎新兵们有多么疲惫,他需要的是一支能在绝境中生存并且战斗的队伍。
特训是一场心智与体力的双重考验,他要剔除所有的软弱与恐惧,塑造出一批真正的战士。
趟过战壕,新兵们的制服几乎被泥浆完全浸透,原本洁净的面孔此时布满泥垢,看不出原来的样子,秦渊站在战壕边冷冷地注视着每一个新兵,似乎在评估他们的表现。
泥泞的地面散发出阵阵湿冷,新兵们的肢体已经因多次摔倒和爬行而着实疲惫不堪,但在秦渊冷冽的注视下,他们没有选择只有前进。
每一次移动都要谨慎地避开铁丝网,背上偶尔触及铁丝时,那股刺痛让人心生畏惧。
新兵们的身体在战壕中不断擦伤,但没有一个人发出口怨言,泥泞将他们的每一寸肌肤糊住,令已经酸痛的身体更加沉重。
过了大约两个小时,大部分人终于从战壕里爬了出来,彻底变成了泥人。
此刻的天也已经暗了下来,看看时间,再看看新兵们的状态,秦渊知道,他们的体力基本上已经被榨干了。
“今天的训练就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