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注视着这些新兵在适应负重枪支的过程中表现出的挣扎与艰难,嘴角微微上扬,显然对他们的表现感到满意。
但秦渊知道,要让这些新兵真正成为可以依赖的战士,还需要更多的磨炼。
“跟我来。”秦渊简短地命令道,然后带领他们一路来到一片被丛林和沼泽地包围的训练区域。
这个隐蔽的地方,没有人会想到他会选择在这里进行下一个训练环节。
“泥潭爬行。”他简言明意。
训练项目简单明了,队员们必须穿越一片沼泽泥潭,全程保持匍匐姿态,泥泞的地面上布满了尖锐的石子和隐藏的杂草,任何一个不小心的动作都可能带来痛苦。
更让人绝望的是,枪支和沙袋会沉入泥浆中,使每一步都变得异常沉重。
新兵们开始在泥潭中一步步向前,泥浆顽固如胶,相互交缠,他们的双手几乎探不到下面的实地,每一次用力都会让锈迹斑斑的石头割破手掌。
水中的臭味和黏性让他们的每一次呼吸都变得艰难,阴冷的环境和不断袭来的蚊蚋使整个训练如同身陷地狱。
然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秦渊安排了几名老兵不断地在几米外开火,制造出接连的爆炸声和飞溅的泥土。
这些做法虽然吓人,但更重要的是,能让新兵们在极度紧张和恶劣的环境中,学习如何集中注意力,不被干扰,继续前行。
有几次,新兵们自然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心中在犹豫、在挣扎,有人甚至在寻求帮助的目光中,看向了秦渊。
但每每此时,秦渊冷静的眼神总能让他们明白,任何抱怨和退缩都是无用的。
继续爬行,泥浆愈发深重,每一步仿佛都在与大自然的抗衡,汗水、泥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谁都分不清自己的脸庞上流淌的是哪一种液体。
秦渊冷酷地观察着每一个新兵的动作,似乎在等待他们的极限来临。
一名新兵踉踉跄跄地向前,他的手掌已经被尖石割得鲜血淋漓,每一次用力,他的动作都变得愈发缓慢和小心,但眼中的坚毅毫无减退。
忽然,前方传来一声急促的喊叫,另一名新兵被泥潭中的尖石绊倒,苦不堪言地趴在地上。
“站起来!”秦渊冷冷地喊道,声音中夹杂着不可置疑的威严。
新兵没有说任何反驳的话语,尽管全身都在颤抖,但他依然咬着牙,挣扎着重新站起身来,继续向前,他的动作明显变得更加坚决和沉重。
秦渊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放开了一个按钮。
瞬间,训练场地的周围围起了密布的钢丝网,随后,两侧的临时火力点开始模拟敌人的火力攻击。
烈火硝烟弥漫,爆炸声在耳边轰鸣,使得整个训练场变成了战场的灰色缩影。
“这是你们必须适应的环境!”秦渊大声喊道,他希望新兵们在这种极端环境中找到自己的节奏,适应压力并保持冷静。
新兵们在爆炸的火光中继续匍匐前进,试图屏住耳边的轰鸣,始终保持低姿态,以避免“敌人”的火力打击。
有时,泥潭会因躲避不及时而被炸开,泥浆溅满全身,但他们始终没有停止脚步。
渐渐地,时间像是停止了一般,耳边的爆炸声成了新兵们唯一的节奏,铁丝网和火力点的布置,让他们必须在极度压迫的环境中找到自己的平衡点,每个人的脸上都在滴下掺杂着泥浆和血汗的液体,他们的眼神却异常坚毅。
秦渊站在一边,静静观察着这一切,他知道,这一环节不过是个开端,长时间的心理和体力摧残,会无形中塑造出一个真正的战士。
新兵们已在双手几乎无法感知疼痛的情况下,机械地向前移动,但他们的意志力在这个过程中逐渐凝聚成一座不会轻易突破的盾墙。
当最后一名新兵终于爬过泥潭终点线时,秦渊微微点头,而接下来,他指向了不远处的一片浓密的树林,新兵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的苦难还未结束。
“跟上!”秦渊挥动手臂,毫不犹豫地带领队伍进入了树林。
他走在队伍的最前方,浓密的树林将阳光遮挡得几乎找不到一丝缝隙,整个环境显得阴森而压抑。
脚下的地面覆盖着层层腐败的落叶和枯树枝,每一步都传来细微的破碎声,他停下脚步,转身面对新兵。
“接下来,我们要进行树林追击训练。”秦渊淡淡地说道,眼神冰冷。
新兵们一脸疑惑,身体因刚才的泥潭训练已经疲惫不堪,秦渊的眼神没有任何怜悯,他指挥几名老兵从背包中取出了一些黑色的布条,接着,一个个新兵都被蒙上了眼睛。
“你们要在毫无视线的情况下,靠着其他感官来判断方向并前进。”秦渊解释道,“每个人都有一段特定的路径,你们的任务就是避开老兵的‘追捕’,成功到达指定的目标点。”
树林中突然响起警笛般的哨声,秦渊放下手中的哨子:“开始!”
被蒙上双眼的新兵们犹如初生的鹿般试探性地迈出步伐,试图依靠触觉和听觉来感知方向。
老兵们如同猎人在暗中迅速展开行动,通过轻柔的脚步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