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休狂,看我张辽来拿你。” 两方交战,太史慈刚刚抬手刺死一名徐州军,便听到了张辽的大喝。最近一段时间,他在袭扰陈谦时,常常与陈到张辽二人交手,虽说每次都是一沾即走,但也大概知道,这两人,均不在自己之下。 此时见张辽大刀斩来,心中哪敢托大?立刻持枪还击。周围士卒见状,纷纷避开了此地,生怕被波及。 两人俱是当世勐将,这番交起手来,正是棋逢对手。枪来刀往之中,蕴含着无尽险象。 “喝!” 再次奋力架住张辽的大刀,太史慈喘了一口粗气,只觉胸口处隐隐作痛,隐约间似乎还有些黏腻之感,也不知是出汗了,还是伤口崩裂,渗出了鲜血。 毕竟是在伤势尚未痊愈的情况下,便在马上颠簸。这段时间又一直没有好好休息,故而太史慈的伤势,终究还是影响到了他的发挥。 张辽原本就不在太史慈之下,此刻又是兵力占优势的一方,这种情况下,纵使全盛时期也未必太史慈斗得过他,更何况此时还受了伤?因此仅仅交手十来合,便已然力怯。 借着二马一错蹬的机会,太史慈奋力挺枪斜刺向张辽腰间,可惜速度却慢了许多。张辽轻松躲过,来不及细想太史慈的变化,眼见时机恰到好处,二人此刻已然是二马交错之时,想起和关羽切磋武艺时的场景,下意识的便抬起刀,挥手向背后砍去。 历史上即使份属敌对,关羽张辽依然是好友。更何况此时,两人还是同僚,刘备手下勐将确实不少,可使大刀的却不多,所以这两人经常互相讨教,关羽身为用刀的行家,张辽和他切磋,受益匪浅。因此,这个时期的张辽,武艺可比历史上的他要强得多。 这招“回马刀”便是在这个过程中悟出来的,也是张辽初次将之运用在战场上。 太史慈只听得脑后响起了破空声,根本来不及细想发生了何事,只是下意识的将手中长枪一紧。因为他此时的动作是单手握着长枪,枪尖冲下,枪杆立于身后的起手式,倒是恰好挡住了张辽背砍的一刀。 只是虽然挡住了刀刃,但单手握枪,怎敌得过张辽的巨力?只见太史慈身形一晃,竟直接跌下马来,还不及起身,一口鲜血便已吐出,整个人的脸色也瞬间苍白了起来。 一旁江东军见主帅落马,慌忙上前搭救,可有张辽在,谁能近前?徐州军见状,分出几人将太史慈绑了,有几个机灵的见状,立时高声呼喊了起来。 “太史慈已被生擒,尔等还不放下兵器,速速投降?” 在人数不如对手,战力不如对手,主将还被活捉的情况下,这支江东军的命运已不必多说。除了跑掉的几十骑以外,其他人,或死或降。而张辽带领的骑兵却几乎没什么损伤,堪称是一场辉煌的大胜。 见大局已定,张辽这才回头看向太史慈,语气肯定的问道:“你,有伤在身?” 太史慈咳嗽了几声,却并不回答。一旁士卒见状,正要喝骂,却被张辽抬手拦住。 “沙场之上,各为其主,但此次你我之间尚未分出胜负,确是遗憾。不过也无妨,日后,待将军伤势痊愈,你我再行切磋。” 太史慈听他言谈之间,俨然已经是一副自己人的口吻,脸上显出一抹怒色,愤声开口道:“败则败矣,你要杀我,我无话可说。但休想让我做背主的小人,我太史慈深受主公知遇之恩,宁死不降。” 说罢,竟直直朝着旁边士卒手中的刀上撞去。幸亏张辽早有防备,冲上去将他踢开,而后又一手刀将他打晕。否则,这员大将,怕是就要命丧于此了。 “留下一半人打扫战场,剩下的,和我去秣陵支援。” “诺!将军,那这太史慈怎么办?” 张辽头都没回的吩咐道:“把他送回大营,吩咐军医给他治伤,不可慢待。等军师回来,交给他决定。” 其实秣陵那边与其说是支援,倒不如说是去接收胜利的果实。毕竟夺城门这种事,靠的就是出其不意。如果成功了,大军入城,对方连半个时辰都未必坚持的了。如果不成,那自己再多带两倍人赶去也无济于事。所以张辽说是去支援,行军速度倒是并不快。 果不其然,等张辽带着人赶到秣陵的时候,只见城门大开,诸葛亮已经带着百余士卒在门口等候了。 “见过文远将军。” “孔明不必多礼。” 此时刘备麾下,至少是陈谦率领的这些人里,已经没有人会因为诸葛亮的年纪而小看他了。即使是背后提及,所有人也都默契的将“那孩子”换成了“孔明”,他们已经慢慢接受了诸葛亮谋士的身份。 两人互相见过礼后,张辽便问道:“看来,本将还是来迟了一步,这秣陵城,已经被你二人给攻下了。” 诸葛亮谦逊的落后了张辽半步,闻言,笑着说道:“不仅如此,老师也已经进城了。” “哦?军师来的这么快?看来周瑜是没抓住了,可惜,这么好的机会,那周瑜小儿倒是奸滑。” 自己率领的全是骑兵,而且离秣陵更近一些,虽说方才和太史慈大战了一场,费了些时间,但也不至于落在军师后面。除非,周瑜早早地便已突出重围,军师根本没来得及和他交手,只能赶回秣陵。 “的确可惜,不过也无妨,老师能胜他一次,就能胜他第二次。况且此战,我军拿下了秣陵,文远将军还擒到了太史慈,已经是大胜了。” 张辽闻言先是一愣,而后笑着问道:“你如何得知我生擒了太史慈?” “文远将军带回来的人不及出发时的一半,但每个人都满脸喜色,毫无悲痛之感,自然是大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