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督,彭城乃要冲之地,而且距离蓟春相隔极远,我等不可妄动啊!” 太史慈有点怀疑周瑜是不是被敌军的压力给逼疯了。先不说彭城防守严密,自己手里这点人就算全部带过去也无济于事。就算彭城无人守卫,想从蓟春出发去彭城,那除非江夏的文聘和汝南的关羽集体瞎了眼。 讲真的,如果一定要袭取彭城,那从庐江出发都要比蓟春靠谱的多。哦,庐江已经落入陈谦手里了啊?那没事了。 面对太史慈的质疑,周瑜只是轻轻一笑,“子义勿惊,彭城是一定要打的,但不是由我们来打。此前陈谦一手合纵之术,使得四路大军来攻我江东,但他却忘了,盟友,也是会背叛的。” “这…” 太史慈懵了,他感觉周瑜说的每一个字他都懂,但连起来之后他就听不明白了。 “好了,事不宜迟,如今还是先尽快破了城外刘磐这一路大军吧。毕竟陈谦此刻正在庐江城虎视眈眈呢,一旦被他找到机会过江,情况就不乐观了。” 太史慈点点头,随即严肃的问道:“不知都督有何妙计?慈虽有小伤在身,仍可骑得马。” 周瑜笑着摇了摇头,“不需要子义你骑马,只需亲手给刘磐写一封信,信中言语,不妨将姿态放低,对刘磐吹嘘一番。” “这…” “我知子义乃正人君子,从不行阿谀奉承之事,但此事是为用计,还望子义莫要推脱。” 太史慈一脸无奈的说道:“并非慈有意推脱,只是这吹嘘之词该如何写?要不还是都督你口述一遍,我再写吧?” 太史慈表示,当初在刘繇手下时,自己就是因为不会熘须拍马才不得重用。投奔孙策之后,自己对这位主公最大的夸奖,就是一句“挺能打的”。所以,让他去吹嘘刘磐?这个真的不会啊! 至于让自己写完信后,周瑜打算怎么做,太史慈已经不想问了。他算是看出来了,自己虽然不是什么没脑子的莽夫,但和这些顶尖的聪明脑袋比起来,差距还是太大。所以听令行事就好,千万别试图去跟上他们的思路,会累死的。 很快,在周瑜的口述之下,一篇油腻的拍马屁之作便被写了出来。只看太史慈在写完之后,就开始边吸凉气边搓着自己的胳膊就能看出,这篇文章的杀伤力,已经到了足以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程度了。 “这样就行了,接下来,就有劳子义每日都给刘磐送一次信了,倘若他有回信,无论写的什么,尽数收着就是。” 周瑜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枚私印,“那蔡蒯两家最近被刘表压制的很惨啊,既如此,我便给他们一个机会,且看他们能不能把握的住了。” 太史慈好奇的向周瑜手里看了一眼,发现那枚私印之上,赫然印着一个“蔡”字,分明就是蔡家某位高层的印鉴。 “蔡冒和蒯越那两个蠢货,从去年开始,出手一次就失败一次,到现在为止不光是把周围的诸侯得罪了个遍,连整个家底都快陪进去了。这种情况下,真以为家族里所有人还和他们是一条心吗?” 周瑜的解释让太史慈不自觉的点了点头,的确,蔡冒蒯越这两人的运气,堪称是“彩票反买,别墅靠海”了,那么多能翻身的机会,偏偏每次他们都会因为各种意外莫名其妙的失败,硬生生把自己从荆州的无冕之王玩成了现在的过街老鼠,也是挺牛逼的。 周瑜展开信纸,唰唰几笔写下了一封信,又将那蔡氏的私印盖了上去,满意的点了点头后,将信交给了太史慈。 “待子义与那刘磐通上几日书信后,便可以不经意间让他发现有人携带此信,意图向我等告密了。” 太史慈闻言,接过周瑜手上的信,仔细端详了起来。越看,太史慈嘴角的笑意便越发明显,到最后直接抚掌大笑了起来。 “哈哈,大都督此计甚妙,此次,定要让那刘磐命丧我蓟春城下。” 如此,便过了四五日,这些天来,太史慈每天都会忍着恶心给刘磐写信。而刘磐,也被他如此坚持不懈的精神给打动了,同样情真意切的回了他一封信。信的内容不长,总结起来可以概括为一个字,滚! 就在周瑜和太史慈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准备着手施计的时候,孙策那里的败报连同他写给周瑜的信,到了。 “怎会如此?伯符他…他…啊!” 周瑜感觉自己快要疯了,明明就差一步了,只要再有半个月…不,十天,再有十天时间,自己就能着手布置好一切,结果,伯符居然败了?明明说好兄弟一生一起走,结果你特么居然坑我? “大都督,这…这该如何是好?” 周瑜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那给自己报信的士卒,自己此次是秘密来蓟春,除了虎林守将贺齐之外,没人知道。这小兵想必是先去虎林找的自己,经过贺齐的指点,才来到此处的。 “贺齐将军可有说什么?” 那小兵连忙拱手,“启禀大都督,贺将军让我转告,说陈谦的大军在破了庐江之后,便一直没有任何举动。他多次派人打探,确定其军中将领一个不少,应该是没有分兵。” 打下庐江,却不急着渡河,陈谦又想干什么?算了算了,此刻,还是先想办法稳住内部吧,伯符这一败,许多事情就要陷入被动了。 想到此处,周瑜看了看手中的信,那是他准备向刘磐用计的道路,可如今,暂时是用不上了,唉! 与此同时,豫章郡南昌县城中。 “诸位,孙策此次损兵折将,还被刘皇叔赶到了丹徒,我等是否要早做准备了?” 一个年龄五十岁上下的老者轻声说着,一旁还坐着十几人,看他们的穿着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