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这位将军姓名。” “哼,张允。” 没错,开口嘲讽的正是赤壁时和蔡冒一起被斩了的张允。同时,他也是蔡冒准备的又一份大杀器,因为他的身份,是刘表的外甥。 事实上,如果可以,张允此刻也不想开口。但谁让自己的猪队友已经送上双杀了呢?自己只能豁出脸面不要,拿人家的年龄来说事儿了。 诸葛亮看着表面不屑,实则心虚的张允,突然笑了起来。 “呵呵,哈哈哈哈。” 张允被他这一笑,不免更加心慌了,强自开口挣扎道:“小子你笑什么?” 诸葛亮缓缓止住了放肆的笑声,脸上还残留着一丝笑意,拱了拱手道:“将军恕罪,我不是笑别人,而是想起了将军。 昔年,将军曾数次败于张虎、陈生之手,直至刘州牧招降二人,将军都未曾胜过一次。 如今想来,正如方才所言,那时将军年纪幼小,所以无甚本事了?只是不知如今年岁见长,将军的本事又如何了?” 嘲讽,赤裸裸的嘲讽,当年张虎和陈生乃是荆州内有名的宗贼,刘表上任后,便派张允数次讨伐,可惜每次都大败而归。无奈,刘表只得下令以高官厚禄招降二人。这件事堪称他张允的一大黑点。(此为本人原创事件,为了剧情需要) 问题是,张虎陈生二人比自己年纪还要小啊!这诸葛亮,是在变着法儿的嘲讽自己从小就是个废物是吗? 张允脸色铁青,张口还想说点什么时,就见一旁的蔡冒轻咳一声,张允回头看了看,不甘的坐了回去。 蔡冒点点头,这才开口说道:“张将军戎马半生,杀敌无数,岂是你这等只会搬弄口舌之人可以妄加评论的?年轻人还需戒骄戒躁,否则日后难成大器。” 蔡冒这话,看似仍旧是在嘲讽,实际上已经开始留下余地了。因为之前诸葛亮言辞太过犀利,所以此刻,哪怕他低头道歉,蔡冒等人该丢的脸也丢的差不多了。 不过,呵,高高在上太久了,已经认定只要你收手,别人也会收手了吗?别忘了我可不是你的手下啊! 当下,就见诸葛亮表情恭敬,对着蔡冒深施了一礼,十分认真的开口道:“多谢蔡军师指点,亮必定戒骄戒躁,绝不像之前荆州某位将军那样,带着一万正规军还被水贼给俘虏了。” “噗” 厅中,一些平日里和蔡冒不对付的人在听到诸葛亮这番话后,直接忍不住就笑出了声。 夺笋呐,这不是给蔡冒伤口上撒盐吗?不过,我等喜欢,这少年不错。 “可惜啊!那将领家中肯定没有蔡军师这般长者对他如此教诲,才让他如此嚣张,误了大事。对了,亮孤陋寡闻,敢问蔡军师,那将领姓甚名谁?” 看着诸葛亮真诚的表情,就好像他真的在为那个人惋惜一样,好一个纯善的美少年…个鬼啊!蔡和被抓这么丢人的事,都特么快传到江东去了,你会不知道? 蔡冒差点就没忍住要拔剑砍了这个臭小子了,你特么拜师陈谦,学的全都是怎么阴阳怪气是吗? 周围人的笑声让蔡冒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蒯越暗叹了一口气,无奈起身打起了圆场。 “孔明先生言辞犀利,越佩服。不知以玄德公之意,贵我两家该如何联手,攻伐孙策?” 你牛逼,你厉害,我们不和你争了。直接说你们打算怎么打吧,反正我们是不会配合的。 诸葛亮笑了笑,轻轻摇了摇羽扇,不急不缓的开口道:“我主之意,江夏的孙策由我等出手驱赶,贵军只需整军,准备接收城池即可。” “哦?刘使君莫非欲借道我荆州?” 蒯越面无表情的发问,实际上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让你刘备的兵进入荆州?真当刘表傻逼了吗?请你们从九江出兵以为援助,这都是刘表下了很大决心才做出的让步了。 “非也,我等兵马不会进入荆州。” “哦?这倒是让越有些湖涂了,贵军不进入荆州,莫非孔明先生打算做说客,劝说孙策退兵?” 蒯越的话让方才在诸葛亮这里吃了瘪的几人纷纷附和,诸葛亮却是连眼皮都没抬,自顾自的说道:“此事我等自有定计,不劳诸位费心。只是亮此来乃是受我主所托,不知诸位,可能替刘州牧做决定?” 听到诸葛亮这杀人诛心的话语,就连蔡冒和蒯越都不敢接茬儿了。这种话如果承认那是犯忌讳,可如果说我们做不了主,那方才哔哔半天是干嘛呢?耍猴戏吗? “哈哈,玄德公不愧为世之英雄,行事豪气干云。若果真如此,表当修书一封以谢玄德公厚意啊!” 门外,本来正在“歇息”的刘表此刻适时的出现,开口夸赞刘备的同时也将方才之事轻轻揭过。 他方才一直在门外偷听,除了看到外甥张允也对蔡冒言听计从时脸色难看之外,其他时候都乐的快露牙花子了。 该,让你们这群狗东西背叛我,傻眼了吧?让一个未及弱冠的少年怼的哑口无言,真是露大脸了呢。 不过,虽然对刘备不出兵就能帮自己拿回江夏的事抱有怀疑,但那不重要。 第一,只要刘备的部队不进入荆州,情况对自己就不算坏。 第二,自己要的只是江夏,至于是怎么打下来的?他不在乎。 当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该谈的价钱还是要提前谈好的。 不过,大家毕竟都是体面人,谈判总不能像商贾一样。因此,刘表说的相对含蓄一些。 果然,孙乾趁机提出了要求,“多谢州牧,我主有一事,想请州牧帮忙。” “哦?但说无妨。” “我主听闻,南阳诸位勋贵前番曾遭匪患,损失惨重。我主身为大汉皇亲,心中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