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山莽牛大脑一下子就宕机了。
完全没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毕竟他从小长这么大，几乎就没有见过人类。
“真是可怜，交手了一次，被别人秒杀了，都不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
但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而是静静的看着他，黯然神伤。
“这群该死的人类！侵犯我妖兽的地界，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足足是半晌之后。
那开山莽牛这才重重锤了一下地面，发出了一声深深的怒吼。
徐长生冷冷道：“别忘了，你的面前也有两个人类。”
开山莽牛这才回过神来。
似乎有些尴尬，抓了抓自己的脑袋，道：“我说是那些，杀了我族人的人。”
徐长生看了一眼地面，随后缓缓摇头，道：“你说，你们过来历练的妖兽一共有三十人，这里不过十多具骨殖而已。也许你的族人，并没有死光才对。”
这才让开山莽牛愣了一下。
随后眼底，重新燃烧出了希望。
赵思怡道：“月无影前辈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若是他在的话，将这里的事情告诉他，也许就有答案了。”
徐长生想了一下，道：“恐怕很难，他给我们的玉佩只剩下一次联系的机会了。若非是遇到生死存亡的时候，否则不熬联系他。”
赵思怡也只能作罢。
但这番话听在开山莽牛的耳朵中，却仿佛极为不可思议一样，几乎一下子就要扑上来了：“你们，你们认识月无影前辈？”
他瞪大了眼睛，就差没把不相信写在脸上了。
徐长生“嗯”了一声，随后淡淡道：“怎么，认识他很奇怪吗？”
开山莽牛把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一个劲道：“月无影前辈历来都是神出鬼没的，和我们从来没有交往，极为高冷。我哪怕进入了无风之地，也是种族长老协调的，只见过他一次而已。”
徐长生：“……”
他虽然能理解，月无影毕竟实力拜在那边，和这些后辈并非是一个等级的。
但要说他高冷。
在天月夜狼一族当中的表现，是绝对算不上的。
“看来这些人，只是单纯过来历练的而已，知道的信息或许也很少。”
赵思怡片刻后缓缓开口，道：“问他们也没有什么用。”
开山莽牛好奇道：“你们想要问什么？你们救了我的命，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徐长生暗自叹息了一声，眼前这开山莽牛，似乎智商不高的样子。
但他自然不会直接说出来。
而是开口道：“我们想要知道，在这里的天地异风，有可能出现在什么地方？”
“天地异风？你说的，是那无相之风吧？”
开山莽牛一下子理解了徐长生的意思。
斟酌了一下，随后道：“我们管那元素叫做无相之风，在此地几乎无处不在，随时都有可能爆发，所过之处寸草不生，任何生灵只要稍微实力弱一点，都会在其中陨落。”
“无相之风。”
赵思怡轻轻斟酌着这个词汇，点头道：“天地传说万物有十相，为色相、声相、香相、味相、触相、生住坏相、男相、女相、是名十相。风确实不在这十相之内，起这个名字，正好也契合了天地规则。”
徐长生蹙眉道：“它在何处？”
开山莽牛眼中露出一点恐惧出来，道：“随机出现，若是什么时候，这里的黄沙掀起一场风暴，那么就是它了。在这诡异的空间当中，方圆不知道有多大，但之所以叫无风之地，就是因为除了无相之风之外，再也没有其他风了。”
“如果你说的是它的本源，那你还是放弃吧。哪怕只是碰到一场风暴都要逃走了，更何况是他的本源！所见过之人，几乎是十死无生。”
开山莽牛心底有着深深的恐惧。
说出来的话，也是不由自主带上了一点颤音。
徐长生深吸口气，道：“那也要等找到了再说，我们就算没有办法，自保也是有可能的。”
哪怕是赵思怡的月魂体，都没有把握在大成状态的天地元素之下生存下来。
但徐长生的十方琉璃焰却可以。
它怎么说而是天地元素，就算力量薄弱，也有和对方抗衡的资本了。
开山莽牛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说什么。
只能是轻轻点头，道：“那就祝愿前辈，好之为之了。救命之恩不敢忘，以后再来我开山莽牛一族，就来找我，我一定力所能及！”
它一边说着，丢出了一个碎片给徐长生。
那居然并非是最常见的玉佩，而是一个牛角模样的东西。